炼制不死药的原料?”那声音再次问道。
“没错。”金蟾疑惑道:“天后没告诉过你吗?”
“那你是如何把上面的魔气掩盖起来的?”声音急切的问道。
金蟾垂下眼眸:“魔气并不在上面,它是后来形成的,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是由于采摘银祈的方式不同所造成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想探寻魔童的来源,亲自去月桂树下,用竹竿打落银祈,自然就会明白了。”
“银祈,是什么?”这是眼睛的主人所问出的,声音很轻微,辨不出男女。
画面在此刻停止,紧接着,视野豁然开朗,从高处向下俯视,仅能看到三十几个小黑点般的天兵值守在一座巨大的拱柱前,圆拱中央雷电交加,乌云翻滚成漩涡,一块石碑立在旁边,朱漆色的天机阁三个字煞是惹眼。
太白牵来一头貌似青牛的巨兽,与禁军首领低声说着什么。
紧接着,巨兽被领到天机阁前,冰蓝色的水幕结界像是被一股巨大的牵引力所带动,源源不断的被吸进牛角,太白拍了拍巨兽的身躯,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禁军首领凝眉思索着什么,似乎觉得不妥,用巨斧斩断结界的汲取。
一言一语竟然吵了起来。
“你这样,会害了它的!”这个‘它’大抵指的是巨兽,眼睛的主人并没有等两个神仙吵完便落了下去,骤然释放出的仙力,把三十几名外围的天兵全都击飞出去,化为金色的雨雾。
禁军首领反应过来,大喝道:“来者是谁?胆敢擅闯天机阁!”
扬起的天斧还未落下,一根手指点在禁军首领的眉心。
那只手带着黑色的手套,却不断有火星从里面冒出来。
禁军首领站立不动,怒视着来者,直到仙体烧为灰烬,连渣都不剩。
凶手朝着巨兽的方向前进,却颤了一颤,低头发现腰间缠绕了一圈白毛,挡在巨兽前的太白拉起拂尘,把仙力注入其上,如电流般穿过凶手的身躯。
这个举动似乎刺激到了凶手的软肋,大吼一声,震碎拂尘,同时暴露出了女子的声音。
她蹲在地上,浑身颤抖,似乎很痛苦。
与此同时,太白的身子被弹在天机阁的结界上,啪的一声,坠落在地,昏死了过去。
凶手踉跄着接近巨兽,从她汇集起的仙力来看,足以将这只可怜的巨兽化为尘埃。
“只能怪你的主人,不该答应他自私的请求。”
恐惧和愤怒点燃了巨兽头顶的彩翼鸟,它的双翼注满了焰火,带着不顾一切的勇气冲了过来。
“凶手的目标是福源,可是彩翼鸟为了保护它,与凶手硬拼,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太白伸出手,金色的尘埃从他苍老的指尖飘飞而出,消失不再。
“为了助你进天机阁,我特意去了趟冥府,恳求孟婆借来摄魂兽——福源。”太白垂头道:“在此之前,我去藏书阁查找能够增强仙力的仙器,但一无所获,站在天帝设下的结界前,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天帝的仙力就这样流失掉着实在可惜,然后,我突然想到了摄魂兽,如果利用它的体质来吸收仙力,再转嫁到你的身上,不就一举两得了吗?”
“这确实是个可以尝试的办法。”
不过,这个希望还没有付诸实现就已经被扼杀了。
“茫茫孤寂的忘川,相陪了上万年的灵宠一朝尽失。”我想起凶手燃烧的手掌:“她所使用的是炙炎术,可为什么会反噬呢?”
“她的炙炎术并不精纯,甚至连模糊身形都很艰难,只是她仙力奇盛,难以近身。”
“从彩翼鸟提取的记忆来看,她先是偷窥金蟾,后又来到天机阁杀死福源,阻扰我进入天机阁的计划。可见她一直在关心此事,而她旺盛的仙力也并非低阶仙官所能拥有的。她的身上没有魔气,也排除了失踪的太阴星君。到底是谁呢?”我一头雾水。
“她为什么之前没有露面,而在这时候跳出来阻拦我呢?”胸口腾起一股怒气。
越来越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和不断增多的敌人。
太白仰起头:“距离血月不到两天。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必须得尽快进入天机阁,查到太阴星君的下落,否则就来不及了。”
“启禀天君,天机阁的结界已经撤起。”新赶来的天兵道。
“我去。”太白向前迈去。
“如果你出不来,天庭就会乱套,就算查到太阴星君的下落,我也没有调兵遣将的权力,你能放心的把整个天庭的命运交到我的手中吗?”
白影停了下来,花白的长髯被风吹起。
我蹲下身,对奄奄一息的福源道:“我的银针刺穿你的百会穴,你就足够的能力再次汇集起仙力,当你把仙力全部转移我身上的时候,你就会像阿黄一样,化为灰飞。哪怕多活一刻,这都是你的权力。”
福源眨着眼睛:“我一直都很懦弱,向来都是阿黄和主人保护着我,我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它道别,可见再给我多少生命,都挽不回失去的遗憾。既然主人答应了你们的要求,就让我临死前,再为她效忠一次吧。”
我抬起头:“让我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