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在身体恢复之前,帮助一个叫阿笠的凡人实现愿望,才能探寻到眼泪为何会沾染魔气?
追溯魔童形成的起源,对于我消灭母体来说,起着至关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来到月老司,在潦草的地名中快速查找着滁州,阿笠并没有告诉我她的姓氏,只有先找到滁州,再从滁州的户里面筛选出注色经历与阿笠的描述相似的女子。
可是我太相信自己的直觉,第一本取到的竟然是《天庭宝册》。
“太阴星君已经三千年没来我这月老司了。”琉璃窗大开,老仙醉醺醺的拿起脚下的红绳:“我方才正打算给滁州县令的长子冲喜,这一下子又切到天庭。让我看看这是哪个仙官?”
我不禁为自己的莽撞感到后悔,来时当与月老打声招呼才是,可我竟轻车熟路的冲进了宝殿,就这样错过了滁州。
不过既然他把我认错成太阴星君,想到这几日的奔波都是因为她,我好奇心起,走到密布的姻缘阵,找到了悬吊着她名字的木牌。
”原来太阴星君也有姻缘?“我疑惑道:”可是我听说,她自飞升后便被天后囚禁在广寒宫,除了容华与金蟾两名仆从以外,独守着冰冷寂寞的宫殿几千年。后来,她认为广寒宫的名字太过清冷,便改成了如今的紫烟阁。“
“她连自己的宫殿都走不出去,又如何实现这姻缘呢?”我慢慢走向红绳的彼端:“是不是你醉酒,胡乱找了个仙官应付差事?”
“上天只是借用我这双手。”月老向我望来:“有时候,明知自己在做一件错事,可我控制不了我的手。我无时不在想着,如果痴男怨女不曾相遇,也就不会历经悸动、狂欢、猜疑、争吵和决裂。可我偏偏要亲手缔造出什么是相看两厌、相恨相杀。做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工作,就算是想要乱点鸳鸯出出气,我这双手也不允许。”
他念了个仙咒,伸出舌头卷入汩汩琼浆,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我不应该冒犯您。”我轻声道:”做这种残忍的事,如果没有酒,确实很难下手。”
他打了个酒嗝:“凡间天上都还有白头偕老的佳缘,不要那么悲观!我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脸上尤带着喜悦,怎么这次眉头紧锁了?”
“难道他死了?”老仙弹起来,摇晃着冲到同心结对面,长长吁了口气:“虚惊一场……”
“可是你在他们之间打了个死结,她怎么喜悦的起来?”我对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道:“当初的射日英雄还活着,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心愿吗?”
“可我不是她……”我垂下头道。我只是星辰司一介小小的掌药,多年打拼尚且凑不齐自己的嫁妆,如何能像太阴星君一样,嫁给那鼎鼎有名的大英雄呢?若那英雄是我的夫君,纵有多少个结在上面,我也毫不惧怕。
我仰起头问道:“只有双方都活着的才能拥有同心结吗?”
“那是当然。”老仙路过我,高昂的声音道:“你当这个结,它是个摆设吗?连结都没有解开就死了,我系它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他说着坐回远处,拿起两条红绳,眯起眼睛准备编织同心结:“容华这兔子,也到年龄了。我倒要看看,在我的双手织完后,这到底是场佳缘还是孽缘?”
她还有情结,就意味着她不会死。难道这场灾难注定无法挽救?
还是说,我能突破医术上的极限,在不伤害母体的情况下为她驱除寄生的魔童?
亦或者是,在我与容华的决斗中,我死在了容华的手上?
脑海中回想起一袭红影,若让我杀,我真的下的去手吗……
我回到宝殿,继续查找滁州。站在百丈高的书架面前,我试了试体内的仙术,抢了老仙的红绳,逼迫他不得不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指点我翻找出滁州的几处小镇。都是薄薄的两三页纸,意味着阿笠所说的天灾不假,保命不易,还能维持住姻缘的更是寥寥可数。
我一连翻了几本,丈夫从军、独守空房的少妇加起来有三十多个,经历太过相似,仅凭小名难以断定哪个女子才是阿笠?
可我不想放弃,在经过层层比对后,终于有一个近日父兄双亡的妇人映入我的眼帘。
“张心艾,滁州云集县人氏,镇边军校尉贺阳之妻,夫于回乡途中遭遇刺而亡。“
我喃喃念道:”后改嫁县令长子苏易,子逝,不久而亡。”
“我在月老司释放了一团迷烟!”我气喘吁吁道:“他现在没有办法把苏易和阿笠牵连起来。我必须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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