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我只怪自己知道的太晚,您从来不是失败的父亲,而我才是那个失败的女儿…”
直到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散尽,夜幕彻底低垂时,我才抚平泪水,收好玉佩和信,从树屋里下来。
见我情绪低落,大家都没有说话,一行人默默下了山。
黑色的商务车里,依旧是林凡在开车,毕注强坐在副驾,我和佑阳坐在后排,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村子,这次离开,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过了井子河,再不久就是高速口了,林凡车开得不是很快,转头询问我,“如燚,我们去哪?”
这里离莹莹家不是很远,只有百多公里的路程,不过原本约好今早去接周晓雅的,但因为我的事耽搁了一天,她的情况很急,也不能再拖了。
“回市里吧,去把周晓雅接上,然后去找莹莹姐。”
“好。”
林凡应了一声,不知不觉间把车速提了起来。
佑阳一直都在担心凶煞的事,听我语气不再那么沉重,这才忍不住问我,“姐,爸之前说找到了对付凶煞的办法,他留给你了吗?”
“嗯,爸在信里说了。”
我把七阳绝阴阵的事说了一遍,神色却并不乐观,“阵法本身并不难,但是布阵需要用到的东西,却并不好找,甚至,有几样都没有听过。”
毕注强有些好奇,“需要什么?”
“童子身、雄鸡血、五帝剑、雷击目…”
说到这里时,毕注强忍不住开口,“童子身、雄鸡血、五帝剑,这三样倒是常见,雷击木虽然罕有,不过家里也恰好有一块,虽然不是桃木的,但应该也可以用…”
“不。”我摇摇头,“不是雷击木,是雷击目,眼目的目。”
“眼目的目?”
毕注强皱了皱眉,“该不会是你爸写错字了吧,雷击目?那是什么玩意?”
我同样也很疑惑,可是写错字,这样重要的事,我爸怎么可能会疏忽大意。
林凡开着车,沉吟着开口,“不是写错了,如果是雷击目,我似乎确实在古籍中见过记载。”
毕注强一怔,“真有雷击目,那是什么东西?”
“是人眼,死时未能瞑目,怨气上涌,这一瞬又被天雷击中,雷怨皆聚在眼中,是为雷击目。”
“这…也太有难度了吧!”
毕注强一阵惊愕,又接着问我,“剩下的呢,还有什么?”
我轻叹口气,“还需要祖师泪,至阳格。”
听我说完,毕注强泄了气一般,“那祖师泪我只是听老头说过,却从没见过,难不成要把祖师爷打哭才行?还有那至阳格,这都是什么呀?听都没听过,去哪找?”
其实不仅是这些,最后阵眼所需的是酆都灯,只是我没有说出来而已。
我手指轻轻摩挲着胸前的琉璃盏,胡姑姑曾说过,我脖子上挂着的幽冥琉璃盏,传说就是酆都帝宫殿前的照魂阴灯,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酆都灯了。
至于至阳格…
“小阳,你知道至阳格是什么吗?”
佑阳摇了摇头,“不知道,也没有听爸提起过。”
林凡从后视镜望了我一眼,安慰着说,“既然有名字就一定会存在,可以查古籍,可以找人问,总会知道的。”
“嗯,会找到的!”
我握了握拳,心里燃着仇恨的火焰,雷击目、祖师泪、至阳格…
我一定会找到这几样东西,千年阴煞么,我和它…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