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欢倒是让孟哲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居然就这点儿胆子,摆明了不会捅破天的事儿,他这是在杞人忧天什么?
苏承欢忽然的,就有些看不起孟哲了,果然是个同性恋,胆子都是半个男人,半个女人的。
“放心吧!真出了事儿,你就推卸的一干二净,当做一无所知,我自己来抗,行吗?”
“苏承欢,你这个女人。”
孟哲黑着一张脸,猛的起了身,揭开被子就要下去,想了会儿,忽又气急败坏的躺了一进来,如上次一般,一把将苏承欢压到了身下。
苏承欢随时做好了尖叫的准备,她发誓,只要他敢稍一动作,她立刻尖叫,这次不但把整个将军府的人给叫醒了,还把街坊领居都给叫醒,只要,他敢。
她蓄势待发,时刻准备,他却只是有些愤愤的压在她身上,半晌,翻身下来,背过了身去,用咬牙切齿的口吻,对她道了晚安。
苏承欢鄙夷的看了孟哲背影一眼,不想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怕是,看他只给了自己一个冰冷的背影,她也不客气,转过身,扯了扯被子,面朝了里,和孟哲双背相对,被子拱起,中间漏了一个大空洞,她们就这样谁也没有动弹半分,互相凉着。
苏承欢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但是却记得睡着前那种奇妙的感觉。
和一个男人,不是为了拍戏,也不是因为工作所需拥挤在一辆面包车里,而是以真正的夫妻关系,同床共枕了一晚上的。
夜半醒来的时候,她甚至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近在耳畔,灼热又稳重。
这样的感觉,甚是奇妙,奇妙的让苏承欢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和一个男人,踏踏实实的睡了一晚上,一个房间,一张床,一个被窝,也可能晚上两人翻身调整睡姿的时候,亲密的抱在过一起的。
看着床边空荡荡的位置,苏承欢的嘴角,就抽搐了起来。
床边的鹦鹉,好似凑热闹一般,啾啁个没完没了起来:“姐姐,姐姐,姐姐!”
“别吵!”苏承欢蹩了下嘴,冲了鹦鹉一句。
鹦鹉却好似听不懂训斥一样,继续“姐姐姐姐”的叫个欢儿,同鹦鹉一样欢快的,还有进来伺候苏承欢洗漱的紫兰。
“小姐起了,昨夜睡的可好?”
想到昨天晚上,苏承欢着实不能用“好”这个字来形容,至少睡熟之前,都很冷,两人互相拉扯着被子,结果弄的被窝一分热度都没有,她是不是睡着还不一定,保不准时被冻晕的。
紫兰等了会儿,没听到她的回答,以为她是觉得害羞,不由的抿嘴偷笑起来。
“小姐,这会儿,可以让奴婢喊将军为姑爷了吧!”
“随便!”苏承欢知道,不让紫兰喊,紫兰也不会听,这丫头,最近是越发的没有分寸了起来。
在紫兰的伺候下起了身,看着外头的四月的天色,苏承欢的回身问了紫兰一句:“四月了,江南都开春了吧?”
“可不,连着京城,这几日也热乎了起来的,小姐往门口站会儿,吹过来的风,都是暖的,阳光打在脸颊上,时间久了,还有些灼的慌呢!
居然都开春了,苏承欢都不知道自己的日子,浑浑噩噩的在做什么,以前是每天通告排的满满的,满的都恨不得有影子分身术,能把自己掰成了一百个来使。
如今,却是闲的连春天来的,她都不清楚。
披了一件薄披风,她随意的拢了一下乌发,就出了院子。
院子里,迎春花正开的热烈,前几日园丁搬了几盆牡丹进来,如今都含苞欲放的,一派朝气蓬勃,院中桃李,红粉白嫩,一阵清风起的,香气淡雅,一枝烂漫。
苏承欢的提了步子,走到桃花树下,忽有些感伤起来。
叶悠然最爱的花,就是桃花了,十八岁那年的春天,她们一起逃课去了遥远的农村,卖掉了生日时候的悠然父母送给她们两人一模一样的一双名牌手表的,又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还东平西凑的负了一屁股债,只因为叶悠然说,公园里的桃花,远不及山村里的烂漫喜人,所以,她们就不顾一切的出发,只为寻找一树桃花压海棠。
”当时,多勇敢啊,什么都不管,也不去想后果会如何,也不去想前途会不会充满危险,就这样徒步去山里寻找春天,呵,这勇气,还真佩服我自己。“
现在的她,做任何事,不敢说瞻前仰后,但也不可能那般勇往直前了。
她懂事了不错,她知道要为身边的人考虑。
但更多的,苏承欢自己清楚,她是老陈了,她也懂得为自己算计。
所以,她有了太多的束缚,太过的牵绊,做一件事,她会在脑子里绘制一个树枝图,把做这件事的利弊全部权衡的清清楚楚,才敢放手一搏。
她是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勇气了,那种死就死吧,爱咋咋滴,我就干这事儿了的勇气。
看着桃花出神,难得的伤感起来的,只是伤感才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小姐,小姐,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紫兰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苏承欢忙敛去了所有感伤,回转身:”什么事儿,这么惊慌。“
”是姑爷,姑爷……“
”他怎么了?“先到昨天晚上孟哲害怕的样子,苏承欢还真怕孟哲这啥子因为惧怕景辰夜的威势,把自己的事儿和景辰夜说了,不过也不可能,就算快马加鞭,景辰夜也不可能这么快知道啊。
”姑爷他要上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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