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欢笑笑,走到桌边环顾了四周一圈:“到了正中,还真有些热了。”
“你若觉得难受,我差人领你下去换件薄衫。”
“多谢王爷,不必了,开着窗,也并不十分热。”
两人的言谈,开始无关情爱,甚至有些客气到生分。
是谁说过,陌生的两个人见面,北方人会谈天气和食物,南方人会谈气候和风景,如此看来,苏承欢和景辰夜,是完全的被归类到了陌生人的范畴之内。
落了座,两人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景辰夜就传了饭菜。
似为了应景,连着上的菜,居然也是绕着荷花为主题。
装在粉嫩花瓣中的金粟松子莲花盏,用掏空的莲蓬装着莲子肉泥的我中有你。莲藕粉调制的仙羹,还有晶莹剔透的冰花雪莲,用一双荷花为点缀的花开并蒂……
五花八门,却是万变不离其宗。
佳肴自要配美酒,陈酿的黄酒,苏承欢只用闻的,就知道这般浓郁芬芳,必是上乘之酒。
景辰夜亲自给苏承欢斟的酒:“尝尝。”
苏承欢淡淡一笑,执起酒杯:“往后和王爷就是邻居了,谢谢王爷的款待,承欢先干为尽。”
景辰夜也仰头饮紧了杯中酒,不知是不是酒杯划了,一落手,酒杯尽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王爷,没事吧?”苏承欢轻声问道。
景辰夜笑笑:“没事,紫兰是吗?能劳烦你去给我取个新酒杯来吗?”
紫兰忙应:“是,王爷。”
说吧,紧着步子走了出去,紫兰一出去,屋子里顿然只剩下了苏承欢和景辰夜两人,苏承欢不由的,有些不自在起来,总猜测景辰夜莫不是是有意要支开紫兰,然后来个原形毕露,恢复以前的混蛋样儿。
但是,她这次,她真是冤枉景辰夜了,紫兰出去后,他非但没有原形毕露,反倒甚是尴尬的笑了一声:“眼神不稳,没放准了,让孟夫人见笑了。”
这一来,更显两人的生分,苏承欢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
尤其是景辰夜喊她的那声孟夫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不,不碍事!”
“孟夫人。”他似没有察觉到她的别扭之态,继续道,“孟将军处,今日下午传来了捷报,你可知道?”
今天下午,苏承欢正忙着进城置身,对于这一喜讯,还真未听说。
倒是昨天在路上,中途下车小憩的时候,听茶楼里的人纷纷在议论,说是孟将军连吃了三场败仗,又被突袭围困,身受重伤,没想到,今天居然传来的喜讯。
苏承欢心里头,不由的安慰了几分,嘴角,也露出了略欣喜的笑意:“真的?”
景辰夜颔首:“真的,孟将军负伤出战,军士大为感动,士气大涨,一举将西凉兵逼退了十五公里,把战场从我国境内,移到了西凉境内。”
“负伤了,还上战场?”
“怎么,心疼了?”景辰夜淡薄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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