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灯火通明,一片奔走忙碌,景辰夜到的时候,景辰剑早已经守在了殿门外,看着景辰夜一脸沉重的走来,他就知道景辰夜必定见着苏承欢了,而苏承欢给的结局,必定是不如意的。
这让他想到了容无敌,怕是容无敌对他的恨意,绝对也不会比苏承欢对景辰夜来的少。
景辰夜只是欺骗了苏承欢,而他则是彻底的背叛了容无敌,这两种恨,孰强孰弱,轻而易见。
景辰剑的心口,因为想到容无敌而剧烈抽搐起来,身子一个不稳,差点往后栽倒,边上太监赶紧扶住他,景辰夜也忙上前。
“三哥,你怎么了?”
“不碍事!”景辰剑抚着胸口,脸色苍白一片。
边上其他王子群中,传来一阵阵低声议论:“三哥还真是孝顺,知道父皇病了,居然还犯了心痛病。”
“是啊,太子之位,也真是非三哥莫属。”
……
这些议论,多半是为了拍马屁故意说给景辰剑听的,少半却也是真心实话。
景辰剑稳了稳身子,当做没听到这些话,把景辰夜拉了身边:“父皇可能……”
景辰夜紧张了一下:“可能怎么?”
景辰剑压低了声音:“可能撑不到明天天亮了,刚才吴太医出来说的。
景辰夜的鼻子,有一瞬的酸涩:”昨儿个不还好好的,怎么会?“
”这事不便在这说,先祈求父皇平安,回家我再和你细说。“
”嗯!“景辰夜应一声,脸色沉重的和众位王爷皇子站在门口,静静等候。
子时刚过,太监总管就出来哭着高喊了一声:”皇上没了。“
一时间,所有守候在外头的妃嫔臣子儿孙,纷纷跪了下来,嚎哭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皇上去了,去的突然,为了稳固军心,孟将军不能回京城,作为孟将军的夫人,这丧礼自然是苏承欢替孟哲参加了。
丧礼很隆重,比现代的国家元首过时排场大的多了,苏承欢机械的和一群内命妇及王侯夫人从一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一路上,哭声滔天。
以演戏经验老道的苏承欢来看,这些女人,十个有九个是在假哭,唯一真哭的那一个,也是三滴眼泪就只剩下干嚎了。
哭戏对苏承欢来说向来都是信手拈来,所以她在那泪如泉涌的默默落泪,在这群嚎啕假哭的女人群中,显得真诚多了。
第三天出殡礼过后,皇上的灵柩就被抬到了十里地外的皇陵,有十个宫女十个太监做了陪葬,这出,苏承欢是没有资格去的,但是听那些回来的内命妇说起陪葬之人的痛苦惨状,她忽然有些憎恶起这个社会。
原先的憎恶,若只是对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的抗议。
那现在的憎恶,则是骨子里的,对这个勾心斗角,没有人权的时代从骨子里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