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洗干净笔,收到了笔架上,她看着自己写的词,那是一首苏承欢念书时候很喜欢的词。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看着外头阴郁的天色,苏承欢幽幽的重复了最后一句,忽然惊叫了一声,“啊,居然把这岔给忘了。”
那那隔着天涯相望的两个人,现在还一个在监狱之中受着牢狱之灾,一个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受着相思之苦呢,瞧着她这几日一直忙的乱,心情有差,居然把奚清风和顾念心这事儿给忘记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况在狱中得亏了顾念心的全心照顾,苏承欢怎会忘恩负义,当下,她执笔“唰唰”写了一封信。
信中她没有提顾念心的事儿,怕信落到被人手里被拆看了,尤其是主持手里,然后就拦着不许奚清风来。
所以她只写了一首诗:“五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明日巴陵道,秋山又几重。”
诗歌末了,落了一句隐晦的话:“故人求相见,速来京城。”
想必看到五年,看到故人这两个词,以奚清风的只会,必定会知道的。
信写完后,苏承欢就赶紧给送了出去,为怕奚清风现在人其实不在太平寺而是还在京城,苏承欢让管家放了大量的话出去,说孟府的夫人回来了。
这消息放出去,若是奚清风当她是朋友,应该可能或许会来见见她。
三日过去了毫无消息,信也不知道送到没。
五日过去,杳无音讯,奚清风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十天过去,终于。
这日中午,蝉鸣啾啁,在高枝上此起彼伏,烦躁的很,苏承欢用罢午膳正要小憩一会儿,窗口忽然飘进一股暖风,带着一阵淡淡的青草香气。
苏承欢警惕的看向窗口,在见到那一袭白色羽翼的翩翩公子是时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了一个嗔怨的弧度:“你总算是来了,了念。”
奚清风拿着信上前:“什么故人?”语气有些急,气息有些喘。
“我都喊你了念了,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苏承欢不是卖关子,而是知道奚清风心里必定清楚。
“念,念,念……”奚清风一瞬激动的话都讲不出来。
苏承欢轻拍了拍他的肩:“和我长的还真像,看到彼此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
“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
苏承欢戴了一个斗笠在头上,再蒙了一块帕子,把嘴口鼻遮挡起来:“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