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师父,邪向武和波刚死了。”
“嗯?”
任君意目露疑惑,但没有丝毫悲伤之色。不说波刚在邪武会中的地位不怎么高,只是偶尔会进入他的耳中,就说邪向武,虽然是邪武会的十二金刚,算得上是高层人物,但因为他是南洋人,并非是任君意昔日叛出武盟时,如郑阳龙这般一直跟随他的朱雀营人,所以也进入不到邪武会的核心中。
他与邪向武虽有师徒之名,但他也仅仅是给了邪向武一本功法后,就不再去理会,任由邪向武自己去成长,因此两人间的师父之情基本上没有。所以邪向武的死,除了让任君意心生疑惑外,还无法让他动容伤情。
兴许是早就预料到任君意会是这副表情,郑阳龙的表情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只是斟酌了一下,道出了他听闻的消息:
“恩师,邪向武是死在一个十八岁,名叫叶青玄的少年手中。”
“嗯?”
这一刻,任君意动容了。
邪向武的天赋纵然不比郑阳龙,但已是上品巅峰,在南洋武道界还被人称为‘小宗师’,足见得邪向武的强大。但就是这么一位高手,竟然死在一个少年手中,哪怕是任君意的城府,也会眼露讶色。
但不等任君意出声,郑阳龙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让任君意动容惊讶,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就在昨日,华夏武道界传出,少年宗师叶青玄登临天榜第五。”
“叶青玄,十八岁,海州少年宗师,.......在玉寒山上,斩杀洛问天、黄老八以及郭云豹三位化境宗师。”
在道出叶枫的战绩时,尽管在昨天他就得到消息,但郑阳龙的双目中依旧充斥着浓浓的惊骇。唯有他这样的武道宗师,方能明白斩杀一位武道宗师是何等的困难,除非是天榜上的大宗师,否则不说地榜宗师,想杀死寻常一位武道宗师,以他的本领,都需倾尽全力。
但在天榜上所记载的,叶青玄的战绩中,死在这位少年宗师手中的武道宗师,没有一个是和叶枫单打独斗,全都是联手围攻,但却被叶青玄轻松斩杀。从未有哪个宗师,让叶青玄真正受伤过!
便是在这里,让武道界中的一众宗师惊骇不已,无人去质疑叶枫的天榜之位。
此刻,郑阳龙的声音中还隐隐有些颤抖。
“叶青玄。”
任君意轻声呢喃,双手负在身后,眺望着远处的蓝空,悠悠传道:
“阳龙,你跟在我身边已有二十年了。”
“是的恩师。”郑阳龙抬起头,双眼中闪过恍惚之色。“弟子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恩师这二十年来的栽培。”
这番话,郑阳龙是真情切意。
“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任君意轻轻摇头,突然轻叹道:“阳龙,你可曾思念过华夏,想起过朱雀营?”
“恩师,我”郑阳龙欲言欲止。
“如实回答。”
“想!”郑阳龙低头,掷地有声:“弟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华夏!”
“好,很好!”
听到弟子的答案后,任君意大笑出声,他的笑,是畅快的笑。
“可惜,你不能回去了。”笑声骤然而止,任君意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阳龙,邪武会之主的位置,我是该交付给你了。”
“师父?”郑阳龙豁然抬头。
他看着眼前这位双手负在身后,犹如绝世剑锋、锋芒毕露的男子,眼中尽是茫然与不解。
任君意悠悠道:
“阳龙,邪武会虽然是在南洋发展壮大,但它真的根却是在华夏。你生为华夏人,为师不管你以后站到哪个位置,也不管你今后会把邪武会带去哪个方向,唯有一点你需要永远记住,你是华夏人,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鬼!”
“谁敢提出让邪武会做出对华夏的不利之举,就地斩杀!”
冰冷的杀意,如寒风,在这炎炎夏日,侵入众人的骨髓中。
“是!”
在任君意的背后,众人齐齐答应。
任君意没有继续开口,而是右手缓缓抬起,凝聚出一道纯白剑罡,一跃来到数米空中,朝着他脚下站过的土地,剑罡挥动,写下两行二十米长的诗句,笔力之雄厚苍莽,足以让世上任何一位书法大家惊叹。
诗言: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剑落,任君意大步离开,平静的声音悠悠传入众人耳中:
“七月份,金陵玄武湖,请战叶青玄。”
“金陵,玄武湖吗?”郑阳龙轻声念叨着,眸光中浮现起浓浓的复杂之色。
他知道自己的师父,这次回去华夏后,就不会再回到南洋了。
他的师父,是天榜第二,是华夏南方武盟的朱雀圣使,曾与段沧澜并称华夏武道双龙。
‘世人多误我恩师!‘
郑阳龙双拳紧握,在其余人不解的目光中,流下了泪水。
我家仙帝太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