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在亮着的指示灯,心更乱了。她靠着司徒龙腾,也只有他的气息才能平复自己随时会崩掉的神经。
“明析不会有事的!”司徒龙腾握着欧阳婉儿的手,一点醋劲都没有,他的声音极具磁性的安抚着欧阳婉儿。
他也是担心明析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明析都是生活在他们身边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生命,一个好好的人,现在身上都是伤口的推进了手术室,任谁看了都会难受。
门外,二人都在等着,医院的走廊上,只剩手术室门口的灯还亮着,时间静静的过了许久,终于在欧阳婉儿的期盼中,走廊彻底黑了下来。
手术室的门开了,明析被护士先推了出来,随后医生也跟了出来,站在门口叫着欧阳婉儿与司徒龙腾,“家属过来。”
医生一边摘着口罩,一遍说着明析的情况,“伤口都不致命,但数量却很多,所以他才失血过多晕倒,这些天你们细心些,尽量不要让他有大幅度的动作,之后要是还有什么事在叫我就好。”
欧阳婉儿听着医生的嘱咐,连连点头,她紧跟着医生的脚步,一起来到了明析的病房。
病床上,明析还没清醒,此刻护士正在小心的替他换着病号服。
他的面容惨白,手上插着针头,输着吊瓶里的药,他的身上各处缠着绷带,原本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却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弄。
看着失去生气的明析,欧阳婉儿转过身去,她将连埋进了司徒龙腾胸口,晶莹的液体从欧阳婉儿的睫毛上渗出,印在了司徒龙腾浅色的外套上。她站在走廊里,不敢在看病床的方向。
“二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这样的明析,第一次是我救了他,可这一次是因为我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二哥,我不忍心看,这些年相处下来,我对待明析就像是家人一般,他是孤儿,而我是一个失忆、失去母亲的人,所以遇到同样性格,同样遭遇的人便会觉得很亲切。”
欧阳婉儿哭了,这是她第一次为了家人和司徒龙腾以外的男人掉眼泪,她对明析真的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在的。
在她没有记忆的那些年里,感情是空白的时候,明析不说走进了欧阳婉儿的世界吧,至少也算是让欧阳婉儿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一个存在。
最起码有那么一个人能让欧阳婉儿觉得有人明白自己,有人懂自己,况且在重回“铭圣”的日子里,明析也是欧阳婉儿得力的助手,也是在暗中陪着她行走在阴险的商界中的人。
可此刻,这个男人已经躺在了这里,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终究不能像往常一般,能看着他平静的双眸,听着他清亮的声音和他正常的说话。
欧阳婉儿很难受,压抑的感觉在次的涌上了心头,她的泪和情绪因为明析的缘故找到了突破口,在一次的将困着自己好多天的郁闷发泄了出来。
司徒龙腾抱着欧阳婉儿,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欧阳婉儿颤抖的身躯。他明白,她的泪是心疼明析,也是发泄情绪。
但司徒龙腾还是不忍心,她的眼上次哭伤了以后才好了几日,他怎么就舍得欧阳婉儿不停的掉泪了。
“乖!”司徒龙腾柔声的哄着欧阳婉儿,他的手穿过她的长发,轻轻摸着她的后脑,“在哭我要吃醋了啊!”
司徒龙腾将欧阳婉儿从怀里拉出来,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捧起她的脸,深情的能融化冰雪,又撒娇的像个孩子般,哄着欧阳婉儿,让她停止哭泣。
欧阳婉儿的手抵着司徒龙腾的胸口,朦朦胧胧的眼睛看着司徒龙腾的脸,娇声的叫了声“二哥。”
她的手和他的手同时擦去欧阳婉儿脸上的泪痕后,欧阳婉儿又重新靠在了司徒龙腾怀里,两个人的身影贴在一起,也只有他能安抚欧阳婉儿,也只有他能让欧阳婉儿变得孩子一般的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