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许久,“伤好点了吗?给你的药有没有涂?”
“呵呵,奴婢全好了,还真要感谢二少爷您赐奴婢的药,涂过隔天所有的瘀伤都不见了呢。”相思知道,那不是普通的药膏。对于闻人翾舞来说,那不算什么。对于丫环相思来说,这份情,她记下了。
“嗯,那就好,日后也不会有偷懒的借口了。”那么,这是他这个主子送丫环价值百两药膏的借口吗?
“相思。”丘懿宸状似随意,“最近,管家又雇过下人吗?”
“没有。”相思摇摇头,“我们四个丫环是最晚进府的。”相思老实的回答,心下却在犯起嘀咕。丘懿宸从不过问府内琐事,今天是心血来潮吗?
丘懿宸轻锁眉头,他早已查过府里的家丁奴仆,没发现半点异常。难道,他要找的人不在丘府?桑榆又是为何目的入丘府?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他要静观其变。
一处清幽的庙宇里,禅房时不时传来探讨佛理的低语声。禅房外,一个黑袍男子静静守在门边。
不多时,门便被推开,一位气质儒雅眉目俊朗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即使已是不惑之年,也是魅力非凡。黑袍男子紧紧跟上,“宫主,少宫主不肯回来。”
闻人颂轻笑道,“若是肯乖乖回宫,她就不是我的女儿了。”似乎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现在……”
“你只需护在她身边,随时向我汇报即可。”闻人颂冷静的命令道。
“是。”
眨眼间,黑袍男子又消失了。
“义父。”远处,一女子盈盈走来。
恍惚间,疑似一位落入凡尘的仙子,翩翩而来。肤如玉脂,轻描黛眉略施唇红,双瞳如剪水,顾盼间撩人心怀。世间绝色何其多,却唯有此女子美到纯粹美至令人震撼。说其是九天玄女落凡,也不为过。
她,正是丘懿宸的画中美人。
“潇潇啊。”闻人颂慈爱的看着她。
“义父,我已经送走了各位香主。”潇潇轻声回报。
“嗯,好。”闻人颂欣慰道,“潇潇啊,多亏了有你在我身边,帮我处理宫中琐事,我才得空听大师讲经。”
“这都是女儿分内的事,既已是菱歌宫的人,定会不留余力的帮助义父。”潇潇娇柔绝美的面容下,透着丝坚定。
“要是累坏了我的宝贝女儿,为父可是会心疼的啊。”闻人颂转望向满院的文殊兰,不着痕迹的说,“听说,遗踪门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
潇潇全身微僵,面色却未变,“遗踪门的门主鬼魅曾经是女儿的朋友。”
“呵呵。”闻人颂扭过头,“潇潇,义父并不是想过问你的私事,只是,我们菱歌宫与遗踪门向来无交集,倒也相安。我不希望因为误会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潇潇立即应道,“义父放心,女儿定会妥善处理的。”接着她不无感概的说,“若不是两年前为义父所救,潇潇早就成了荒野孤魂。所以,潇潇的命是义父的,是整个菱歌宫的,绝不会做出半点有损菱歌宫的事。”
“嗯。”闻人颂点头道,“义父知道你有孝心,好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快下去休息吧。”
“是,女儿退下了。”
转身瞬间,黯淡随之染上眼眸。他还在找她做什么,还是忘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