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尽责,又委曲求全的管家。为了对得起自己拿的薪水,忍受女主人无缘无故的责骂,还要关心先生的健康。
“不用了。”允成昊眉宇间略显疲惫,轻轻挥了下手示意苏容退下。
“好的,先生,那你好好休息,晚安!”拿着行李往楼上走去,在经过白悠然身边的时候,故意撞了她一下。
当白悠然看向她的时候,赶忙道歉:“对不起太太,这皮箱有点大,我不是故意的。”
白悠然觉得自己的大腿应该被撞出一块淤青了,可是,面对苏容诚恳的道歉,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苏容走后,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允成昊和白悠然。他们一个站在大门边,一个站在楼梯口,长长的走廊像一条鸿沟,挡在他们之间。
白悠然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刚刚听到车声的惊喜已经消失了,乍然见到允成昊的激动也不见了。
那一天他对她的粗暴又在眼前浮现,这些日子以来的惴惴不安和想念,顿时如轻烟般飘散于无形。
才短短一个星期的分离,白悠然竟觉得仿佛与允成昊分开了几年。此时的他满脸寒霜,目光冷冽,没有一点点分别后的惊喜和温暖。
这令白悠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一点点钻入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白悠然以为已经过了很久,实则只不过是短短几秒的时间。允成昊看也不看白悠然一眼,从她身边走过,直接上了楼。
当白悠然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允成昊已经拉开书房的门。
“成昊,很晚了,你不回房睡吗?”不知打哪来的勇气,白悠然对着允成昊说。
允成昊握着门把的手顿了一下,背也僵直了几分,但他没有回头,冷冷的声音传入白悠然耳内:“我今晚睡书房。”说完,“砰”地一声,门重重甩上。
面对允成昊的冷漠,白悠然很不解,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那样对她?最令她震惊的是,向来平静的心竟因他的态度而疼痛起来。
那种钻心噬骨的疼,来得那么突然,那么猛烈,那么令她措手不及。
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白悠然整个人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在冰冷的楼梯上。
她满脑子皆是他绝然的身影,她不明白,她想不通。那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这一个星期以来她一直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但任凭她再怎么翻来覆去地想就是没有答案。
熟悉的湿热再度爬上脸颊,那滚烫的泪是她这一星期来才知道的感觉,竟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熟悉。
积压许久的委曲一下子爆发,白悠然把脸埋在自己的膝盖中,任那压抑不住的泣声,飘逸出口。
泪一旦决堤,伤痛的灼热便一点点漫延。白悠然渐渐由最初的压抑,到后来的啜泣,声音一点点放大,在空旷寂静的别墅里回响着。
小小的肩膀哭得一抽一抽,好不可怜。
可是,此时没有父母的安慰,没有允成昊的温柔,白悠然觉得整个人世界都遗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