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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帝国首都,竟然丢了王气?
这是皇帝和朝廷所不允许的。
而预明司发现,最近的一条灵气筋就就在东都。
东都是旧都,地势狭小,不利于城市发展,但山川险要,即使在向西搬到中都后,仍然是一座重要的堡垒。
这个堡垒,正是面临大敌的朝廷所需要的,况且此处灵气流动有力,富有生机,正是定都回迁的好地方。
只要能再次将自己置于灵气的覆盖下,所谓的水母怪算得了什么呢?
毕竟,中都两次被水母怪肆虐,都是在灵气丧失的时候发生的。
这些情况明了之后,真正的重担便压倒了內侍府的头上。
他们要将建设在山上的数十座阵塔完整搬去东都。
东都是帝国旧都,曾经有二十座阵塔,迁都后则被全部推倒销毁,为的是防止别有用心的人使用东都阵塔对抗中都的朝廷。
而此时的回迁便落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东都竟然没有一座可用的阵塔。
没有阵塔,灵气又有何用?
在东都重建阵塔呢?
根本不可能。
新建一个阵塔是时间相当长的艰难工程,况且朝廷已经丢失了测量灵气指数的铃铛,导致即使是在建的阵塔,也因为无法核定灵气接受和释放量,一直没办法彻底完工。
半完工的阵塔塔轴暴露在外,能更有效的接收灵气,但释放量却无法控制,根本无法使用,要说能用,也只能在灵气极度衰微的时候用用,优势是比其他阵塔要晚些熄火罢了。
如此一来,搬迁阵塔就成了不得不进行的使命。
可怜这些阵塔全部都造在山脉之上,山势险峻,周围都是悬崖峭壁,根本就没有办法运下来。
即使是造路都不行,不要说山势的坡度惊人,就这连绵的大雨,让这片山都沦陷在淤泥之中,连上山放个石子都举步维艰。
朝廷陷入了困顿。
连绵的雨中,一人穿着官服来进入了朱雀门门口。
“来者何人?”朱雀门前的禁军将此人拦下。
此时的禁军已是吸收了大量新人的禁军新军,他们一改往日的装扮,他们卸下了盔甲,也丢弃了兜鍪,取而代之的,是外面浸染了树胶的连体长袍,头上则套着三层密封的树胶重盔。
这一身装备,不但可以防止水母生物叮咬和寄生,还能防火。
至于为什么防火,则是因为禁军手里已经全部换成了热武器。
每人的背上都背着一组燃火梨花枪,手头则带着发散式的喷焰火铳,而脚边,则摆着数架猛火油柜。
这些都是用于烧灼水母怪物的好兵器。
禁军开始使用的短刀,长柄刀之流只能面对人类,对于怪物,喷火则好用很多。
此人指了指自己破了一个洞的绯色官服:“我乃预明司王栩,有关于阵塔搬迁的要事面圣。”
禁军神情严肃:“论语第九章,颜渊喟然叹曰。”
王栩答道:“仰之弥高,钻之弥深。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
严防水母生物混入,必须对入宫的人进行检查,因为被寄生的人会丧失智力,所以在入宫之前必须先做脑力检测。
王栩说完,一位持陌刀的衙军军官便从门内探出头来:“随我来。”
衙军的军服还是两段坠链的金甲,外面披着排纹花绣缎袍,似乎从未有过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