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是水煮的小米混合这豆子。
老汉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李慕看了老汉一眼,也跟着吃了起来。
扒了几口饭,老汉看着李慕叹了口气,起身来到灶台旁,从灶壁上群下来了一块大肉脯,提留着回到了石桌前塞到了李慕手中。
“吃吧!”
李慕心中微微一暖,用力的将肉脯撕成两半,见其中的一半递到了老汉的手中。
“爹,你也吃!”
老汉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李慕,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略微一停顿,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李慕咧嘴笑了笑,也跟着大口地吃了起来。
夕阳西下,温馨如故。
没错,这个老汉就是李慕穿越后的父亲,也是唯一的一个家人。
李慕的母亲是伤心过度郁积而死,他还有两个哥哥,一个牺牲在了楚国战场,一个牺牲在了齐国战场。可谓是满门忠烈。
如今李慕也要身披战甲,奔赴塞外。
吃完饭后的爷俩坐在石桌前,老汉拍了拍李慕的肩膀。
“明天就要服军役了,到了塞外保住性命,好好杀敌,加官进爵!”
李慕用力的点了点头。
老汉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茅屋中,不一会拿着一个包裹以及一柄长戟走了出来。
“穿上看看!”
说着又走回屋中。
包裹中是一件长襦一件青铜甲衣。
长襦不是儒生穿的那种款长袖子看起来风度翩翩的衣服,其实就是一种稍微长一些的短衣。
按照古代的说法,便是赵武灵王胡服骑射里面的那种胡服。
而青铜甲衣则是灰色的麻衣镶着大小不一的青铜片,这件甲衣岁数似乎有些大,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无法掩盖岁月。
再看那柄长戟,勾刃透着寒光,李慕往勾刃上一敲,还能听见“嗡嗡”的鸣声。
老汉再次出来时,很庄重的捧着一个皮盔,背后悬着沉甸甸的包裹。
长冠,束皮带,绑腿,最重要的还有一柄青铜长剑。
一阵忙碌过后,身披轻甲,手执长戟,腰挂长剑的李慕看上去威风凛凛。
看着自己的装扮,李慕满意的点了点头。帅就一个字,我是第一次!
咦,有什么东西混进来了,李慕挠了挠头,不过无所谓,帅就完了!
果然,帅气的男人,即使在秦朝,穿粗布麻衣,穿轻甲铜胄,也同样光芒万丈!
秦军兵士,身穿长襦,腰束革带,下着短裤,腿扎行縢(即裹腿),足登浅履,头顶右侧绾圆形发髻,手持弓弩、戈、矛等兵器——是为轻兵(轻装步兵)!
……
月光如洗,躺在茅草屋中的李慕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身披轻甲的李慕在老汉的带领下来到了村口,而此时的村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其中约十几个跟李慕一样身披轻甲的青年,大抵是一起出征塞外的戍卒。
那些年老的黔首大声呼喝自己的后生必需在战场上杀死更多的敌人,一旦砍了几颗脑袋,回家就给娶多美多美的媳妇。
妻子用很放心的语气交代丈夫,你已经有后代,所以在战场拼命地去获取首级吧!为子嗣赚取更多的土地!
老汉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只见他轻轻地拍了拍李慕的肩膀,嘴角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李慕也是有些眼圈发红,大大的给了老汉一个拥抱。
在老汉惊愕的目光下,李慕来到了里长的身边站定,而另外的十几个戍卒也陆陆续续的集合了过来。
又是一番唏嘘,李慕与十几个戍卒在里长的带领下踏上了征途。
朝阳初升,意气风发少年郎。身后隐隐的传来女子的歌声:
“小戎俴收,五楘梁辀。游环胁驱,阴靷鋈续。文茵畅毂,驾我骐馵。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四牡孔阜,六辔在手。骐骝是中,騧骊是骖。龙盾之合,鋈以觼軜。言念君子,温其在邑。方何为期?胡然我念之。
俴驷孔群,厹矛鋈錞。蒙伐有苑,虎韔镂膺。交韔二弓,竹闭绲滕。言念君子,载寝载兴。厌厌良人,秩秩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