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手,是日本的国贼!”旗本一脚踹到老板小腹之中,撞翻好几张木桌,趴在地上晕了过去——或者是强忍疼痛装晕也说不定。
这个旗本的火气如此之大是有原因的。他就那天在比武场中守卫在看台前方的旗本队长,被空山一叶正面突破成功劫持走将军后,原本是要剖腹谢罪的,但新任将军赦免了当日全部守卫,把他们投入到追捕空山一叶的队伍中。
不过,幕府大老井伊直弼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当日被空山一叶踢下高台摔了个半死,好说歹说捡回一条命,但心中怒火直欲择人而噬,严令三日内必须抓住空山一叶,否则所有人都逃不过一死!此命令就连信任幕府将军德川庆喜也不好开口驳斥,算是默认了此事。
算算日期,今晚便是最后一天,如果仍然没有抓住空山一叶,他们不但要背负无能的污名自戮,就连世袭的俸禄也会被削减乃至剥夺,所以当所有官府之人都害怕遇到空山一叶时,也只有他们抱着“哪怕被杀也好”的必死之心在坚持巡逻搜捕。
这位旗本面色阴沉的扫视整个大厅,突然拔刀指着众人大喝道:“所有头戴斗笠、钵卷、幞头的,通通摘下来!”众人不敢迟疑,纷纷起身把头上的东西放到桌上,而此时我行我素坐在角落中喝酒的空山一叶就变得非常明显了。
旗本大怒:“喂,你这家伙聋了吗?再不摘下来,你以后也不用带了,没有头的人不需要斗笠!”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空山一叶慢条斯理的喝干酒壶中最后一滴酒,把桌上长船长光插在腰间仔细系好,“只有你们几个吗……看来被小看了呢。”他运足感知,并没有发现附近除了这队旗本之外的大队人马,缓缓的开口说道。
“空、空山大人”“是那位大人”“空山剑圣”“空山一叶大人”……
此时,空山一叶沙哑难听的嗓音就像他的面貌一样出名,他的每个身体细节和行为习惯,都已经被幕府当做通缉素材告知天下,做不得假,也没有哪个人敢于在这时候冒充。
“哐哐哐哐哐”的铜锣声音在寂静的店内格外刺耳,瞬间传至远处,这是发现空山一叶,请求立刻支援的信号。
其余十几名旗本齐刷刷拔出长刀直指空山一叶,只这一手便可以看出这些人不愧为幕府精锐,各个剑术不凡,但仔细看他们往日稳稳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便知道他们心中的恐惧绝不像表现的那么镇定。
站在最前方的旗本队长强忍转身逃跑的冲动,举刀凄厉的尖叫道:“国贼空山一叶,受……”。受死的死字还未出口,旗本队长哼都没有哼一声,脑袋就变成了两半,直挺挺地的原地倒了下去。
周围旗本立刻提起全部勇气挥刀砍向空山一叶,只见空山一叶刀光闪动,最外围的数人就连他的影子都未看到,便被空山一叶左晃右晃间一刀杀死。
虽然他的剑术修为并未因这几日的杀戮而提升,但在怎样更有效、更省力的杀人方面,比起之前不知高出多少!
一股鲜血四散飞溅,最后一位旗本张开着双手被从右肩至小腹被一刀两断,白色的脂肪泛在外面,肋骨被砍断了几根,连肚脐都被砍成了两半,伤口惨不忍睹。空山一叶跨过尸体远去,根本没有回头看一眼。
“已经234人了。菩萨保佑,让这位大人早点离开江户吧,江户是活人生活的城市啊,再这样杀下去就快要变成鬼蜮了。”浪人五郎跪地低头,看着被鲜血浸湿的地板,忍不住双手合十,用此生从未有过的诚意祈求着……
“江户被他搞得几成鬼蜮,不如暂缓追捕,让这杀人狂早点离开算了……”“八嘎!你身为武家的气魄何在,身为幕府高层的职责何在,视幕府威严何在!”“算了,井伊桑,都是多年老友,不必过于激动。我看也不如放……”
“放屁!你们这对懦夫!草包!胆小鬼!他空山一叶再怎么嚣张也不过是一人,幕府坐拥天下,江户百万人口,十万大军,老夫不信抓不住这个国贼!谁敢畏敌不前,老夫就要谁剖腹谢罪!”
幕府大老、两位老中,这三个除将军之外权利最高之人,围绕怎样处置空山一叶吵得不可开交。看着大声咆哮的井伊直弼,两位老中默默对视一眼,决定绕开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幕第二人,直接向幕府第一人德川庆喜禀报。
眼光犀利如他们,可以确定,空山一叶已经成为一颗埋在江户心脏的炸弹,即便最终打爆了他,也会把自己炸的稀巴烂,不如先有多远扔多远,引至体外引爆为好。
没想到只凭一个人,便可以与天下为敌不落下风。原来剑术高到这种地步,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