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是天子,莫言胡言!”余择言突然神色凝重,抱拳朝天示意,轻声呵斥住了白苏接下来还要企图继续说话的欲望。
白苏有些欲言又止,还未说完的话,便是硬生生的被余择言呵止住了。
他冷哼一声,向后缩了缩身子,早已脏的不成样子的青色衣袍扫过了桌子,看的令余择言头疼,余择言心说这桌子,便是回头不能再要了,已经脏了。
“看的出来,你还挺维护你们家陛下的。”白苏不屑的说道,话语和神态里,看余择言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余择言知道此时的他的内心所想,定是觉得自己像从小烧坏了头脑一样的心智不全,可是他也不得不维护圣上,因为这是他该做的。
“可是……酊兰毒,你可知道?”白苏忽然话锋一转,语气轻飘飘了起来。
余择言皱眉,酊兰毒,他怎么知道?这酊兰毒,又不是来自东境的毒素,而恰恰与之相反,这酊兰毒,乃是北境那极寒之地的毒素,他白苏怎么可知?
“你那尊敬的要命的圣上,怕就是用了这酊兰毒,杀害了你的父亲。”白苏淡淡的说道,他倒也毫不掩饰了,非常的直白。
他也不怕他上句话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余择言便会将他扭送到皇宫内。白苏直觉觉得,余择言不会这么做。毕竟,余择言的心中,定然也是对此事含有疑问的。
不然,他不可能等着自己,任由自己在这跟他废话那么长时间,他余择言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誓死保护的陛下么?
余择言听到这话,反应过来的不是自己父亲的死,而是忽然之间想起来,东境的探子曾经发过来的一封密报。
“等等……”余择言忽然语气不对了起来,“你们这个白家,不会是东境的里白家吧?”
里白,乃是东境的当权王族,也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不过那都是几十年至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随着东境各个部落的雄起,里白家的王权逐渐的没落,按照常理来说,当一个洲的王权受到威胁之时,应该当即与余朝求助,请求余朝派兵支援。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白王族硬是没有从余朝请求支援,而是默许了东境各大势力相互博弈。
可是那探子的来信上说,里白家至今为止仍在东境,可已经不再作为王族掌权了。
“你是里白王族的人?”余择言神色一凛,轻声问道。
不对,不对,他应该不是里白王族的人,因为那里白王族一直从未接管过圣器,应该说是一直没有圣器。
那东境的圣器骨剑,一直都尘封在东海海底,从未有人见过。
“你不是里白王族的人?”余择言肯定的说道,“说,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的响起,白苏警惕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退后到屏风后能够遮掩的位置。
门“吱呀”一声的开了,那脚步声走的轻盈,直接走到了桌子旁边。
“人呢?”顾念问道。
她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看见余择言脸色不好,她便继续问道:“他人呢?嚷嚷着要吃饭,我便给他拿了,他人跑哪儿去了?”
顾念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通缉犯,和如此卑微的官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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