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心里有数,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余择言的请求,“你问吧,我如实回答你。”
“我父亲的死,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确定是当今陛下杀了我的父亲么?”余择言轻声问道。
白苏点了点头,“确定。”
他回答的很迅速,一点儿都不犹豫,毫不犹豫到让余择言觉得,白苏是为了挑起他们余朝内部的斗争。
好让自己做出头鸟,去替他杀皇帝。
“你是怎么知道的?”余择言追问道。
“之前跟你说的酊兰毒,你知道吧?我刚刚跟你重复过好几遍,你所尊敬的圣上,就是用这酊兰毒杀害了你的父亲。”白苏又重复了一遍,其实刚刚,他已经说过好几遍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见白苏仍然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余择言便又重复着问了一遍。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既然给出来了你想要的结果,你知道便行,多余的就不要问了,知道多了对你不好。”白苏一脸苦口婆心,那表情,像极了对余择言好从而说出来的话。
“……”余择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都有些后悔来听白苏瞎叨叨了,甚至想将他现在就扭送到御前。
忽然一直不动声色的顾念附耳到了余择言的身旁,用极其小的声音说道,“他说的是真的。”
余择言皱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念也开始不说人话了:“我就是那么知道的。”
“我和你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毫无半点虚假,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白苏说道。
“那你为何要来刺杀陛下?”余择言换了话题,继续问道。
“因为他是个伪君子。”白苏淡淡的说道,表情丝毫不变,“我与周钊做的交易,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那就是杀皇帝。”
“为何?”余择言皱眉。
接下来,白苏说的话,简直是让余择言大吃一惊:“因为留着他,圣器不保。”
看着余择言沉的要滴水的脸色,白苏也没管,继续说道:“你可知有一个传说,那就是当六洲的圣器汇集到一起时,用人血做为引子,将这所有的圣器都附归一体,然后杀了那人,用他的骨灰炼制成的药丸,便使人长生不老。”
余择言听着这事情,很是耳熟,因为他好像在某本古籍中看见过。可传说毕竟是传说,那都是遥远的上古时期的神话故事,怎么可能是真的?
“你别说,还就是真的。”白苏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我们里白王族,是骨剑的守护家族,世世代代都为骨剑而生,为骨剑而死,而在几年前的某一日,父王忽然收到了来自大余皇帝的御书,说是以天象为由,借此要让父王将骨剑送至西京城内。”
“天象不好,也不能足以证明这传说和皇帝有直接关系吧?”余择言提出了疑问。
“是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是自从父王拒绝后,东境兵荒马乱,一直民不聊生,你以为是东境不愿意向大余皇帝请兵出征?父王上书好多次,均被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