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佩显然感觉还不够,她绕过桌子冲过来想把她撕扯一番,这次,被许南川成功拦截了,“佩佩,你听我说。”
“我不要再听,我再也不要听,你不爱我了,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她大声的哭泣,发泄的拍打着他,不依不饶。
“嘘,乖……听话……”许南川安抚着她,然后将哭泣的她打横抱起,两人的身影在门口渺去……
慕向惜没有回去,她把封子勤留下来的工作完成之后就瞪着电脑发呆,无意中搜到对上官擎的幕后采访,演唱会安排在晚上,现在后台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记者拿着话筒穿梭其中,似乎在寻找谁的身影,捉不到主角就索性拿着其他人开刀,看着那一张张兴奋又紧张的年轻面孔,慕向惜在心里默默的为那个蓄势待发的男人祈祷,编辑了一条祝福短信过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还是不变的狂妄的自信,“姐,看我一飞冲天!”
本来是心情低郁的,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眼看过了中午,她想到了那个男人在电梯里的叮嘱,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见到他,既然是他的命令,既然她没有力气逃掉,那么她不妨遵从,乖乖的照办,这样做对于她来说,心里始终有些委屈,但至少他不会挑她毛病了吧。
裹着西装来到门口,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她心里‘哐’的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这紧闭的门,她用力许转着门把,终究还是无济于事,她跑到桌子旁,在每个抽屉里面搜寻,却找不到钥匙的影子,重新回到门边,拍了拍渺无希望的门板,朝外面喊了一声,却只有自己的声音在这个幽闭的空间回响,有些阴森荒凉……
她突然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似乎又回到了最初最无望的那段岁月,无数个彻夜清醒的夜晚,她捂着怀有身孕的肚子,一遍遍的问自己,她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倒霉的事情为什么总是发生在她身上?
她辍学在家,洗澡的时候,看着自己凸起的腹部,再看看爸爸薄薄的剃须刀片,她竟然茫然的划上了自己的手腕,她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她听到了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的声音,多么动听,多么残忍……她听着听着,嘴角挂着和煦温暖的笑,陷入了腥甜的梦境之中……
今天,在这里,又是这样的无助和哀伤……
看着天色慢慢黯淡下来,她要在这里度过今晚吗?不!不要!
许南川,许南川他在哪里?
她慌忙拿出手机,一遍遍拨打那个男人的号码,每次都是无人接听,最后转入语音信箱,她语无伦次,她紧张失措,‘救我,救我出去……’她一次次的求救,声音越来越微弱,她知道,自己又被上帝抛弃了……
挨着门板滑坐在地,无比绝望中捂着脸失声哭叫,“沉风哥哥……”
除了沉风哥哥,还有谁能够陪伴在自己身边度过那漫长的童年,除了阿擎,还有谁能够在夜深人静之时为她驱走心魔迎来充满希望的黎明,除了他们,还有谁在乎她,还有谁会放她在心底,还有谁不离不弃的等着她?
看到手机上的‘阿擎’二字,她无法自私的按下去,因为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抛下一切过来救她,而他的大哥上官勒肯定会拿抢毙了她,呵呵,阿擎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她,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傻瓜!
终于还是任手机滑落在地板,她睁大眼睛靠在墙壁上,等待着……
梦魇恒久,如同死亡一样平静。
仿佛一千年以后,有人在她耳际模糊地唱着歌:
你就是他吗?
那个正好闯入为了治愈我的心伤、带给我阳光、与我一起漫步于林径直到永远的那个他
那个在永恒的夜空里用他那萤火虫般的眼神与我在对视中迎来晨光的那个他
那个将与我共度美好生活的那个他
那个将与我共渡幸福之海的那个他
那个受尽心伤但不想再感到遗憾的那个他
那个他的爱常给他带来一连串象需要象雨水冲洗花儿那样的冲洗的痛楚的那个他
那个与我漫步于见证着我们真诚的爱的群星、火星、银河、宇宙下的花园的那个他
你就是他吗?
你就是他吗?
你就是他吗?
……
孤独者的爱情呵……忧郁的女声单薄却有力,它直透灵魂让时间定格,孤独的吉它深情演绎,带来一声声的概叹,让人迷失在激越之中,却又不自觉的带着隐隐心痛,在旷野中固执的发问,你是他吗?是不是那个来陪我走过一生的旅者,是不是也受过那许多伤?会不会陪我一起跃进海洋?
她认真的听,面容笑靥如花,在这世上,终于有人来找她了,是她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他吗?
泪眼早已模糊,手下摸索着找到了手机,被歌声带走的魂魄仍未回来,她茫然地问,“谁呀?”
音乐戛然而止,残酷的现实侵扰了她的梦境,男人夸张的语气惊呼,“哇!不是吧,女人,你又在哭?”
他在笑,她也忍俊不禁了,又哭又笑……上官勒还真是衰神,两人从未见过一面,每次打来电话却是如此凑巧……
“这次又怎么了?”
“……不要你管。”内心悲伤不已,从红唇间流淌出来的声音却是近乎埋怨般娇声嘤咛,他愣了片刻,浅浅一笑,语气温柔低诱,“乖,告诉我!我正好换了一身的白衣,可以去充当一下骑士。”
“我在Kingloy,我在十六楼,手机快……”嘟嘟嘟的警示之后,没电了,直接黑屏……
慕向惜无奈的叹气,连手机也跟她作对。
重新靠回冰冷的墙上,心里却已经不是那么抑郁了,电脑里传来音乐响起的声音,伴随着主持人富有亲和力的磁性嗓音,演唱会即将拉开帷幕。
她微微笑着,就像是怀揣一个美好愿望的小女孩,不管那个陌生人能不能来到,起码她现在已经不再那么孤独和伤心了,抹掉眼泪,她依然没有从地上起来,她想任性的赌一次,她想他能够马上来到她身边,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能够把她从这里救出去,她都会感激他的。
二十分钟之后,当那扇门被试探着敲响的时候,她差点一跃而起,可是,却没有如愿的站起,长时间的蜷缩已经让她全身僵硬了,狼狈的重新趴倒,吃痛的捂着那只受伤的胳膊,眼圈痛得发红,也许听到了些许的微响,门外安静了片刻,然后有天籁般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女人,在里面吗?”
“在。”绝对是惊喜万分。
“被反锁了呢。”外面的男人研究了一会儿咕哝了一句。
“嗯。”
“等一会儿。”
“好。”
他离开片刻,她以为他会将门直接踹开,却在一分钟之后听到锁孔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清脆的一声响,门就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昏暗中,走进来一个高大沉稳的身影,一派清尊华贵,自信悠然的摸样,遒劲的身形背光屹立,石雕般的五官像一张无法透视的面具,毋庸置疑,他是一个英俊完美如天人的男人,看他的第一眼,她就感觉到了正义和邪恶的完美融合,这种奇妙的融合成为一种让人无法移开双眼的魅力,
他和许南川一样不凡一样桀骜不驯,在人群里,绝对吸引女人们的注意,也同样让男人们对他敬畏,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宠儿,他们高高在上,他们拥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她在心里不忿,上帝对他们实在是太偏爱了。
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到渺小的她,那一刻,她看到了他恣意上扬的唇角,“我的天使,来吧。”
话里是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手伸到她面前,她狼狈的探出那只揪着西装领口的手,颤巍巍的放在他手心,淡淡的温度被他的火~热包围,她的心头弥漫过一阵异样……
想要缩回的时候却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一个用力,身体就被他强势的揽了过去,她无法站立,只能虚软的靠在他怀里,西装滑落,他瞳眸黯黑,低头俯视着她胸~口的迤逦风光,笑意绵绵,“刚做过?”
“放开我!”她怒极推他。
他无谓的咧嘴,恶劣的一笑,竟然真的退后一步,大手撒开,任她再次重重跌倒在地。
慕向惜痛得咬紧了唇,扶着那只受伤的胳膊,她惊愕的抬头,他竟然真的放开了?!
“是你要求的。”他无辜的耸耸肩,眼底一片清澈温煦,语气竟然带了委屈的成分,这男人的伪装,真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即使光线不好,他闪亮如水晶的眸子还是捕捉到了她雪白胳膊上的那一大片乌青,他好奇的凑过去,在她胸~口和脖颈处流连观看,没有怜惜只是闲凉的感慨。
“啧啧啧,看来这块是被硬物砸伤的,那么另外的呢,嗯,让我猜猜,这些是咬的,这些是吸的,这些是抓的,唉唉唉,真是精彩绝伦啊,这水做的身体被糟蹋成这样,让人看了就想再次一逞兽~YU,连我都把持不住了,怎么样,还可以承受吗,不如我们……”
慕向惜不顾身体的疼痛,挥手过去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攥在手里,收敛了满脸的放纵,她看到了那俊脸上的狰狞之色,宽大的手掌在她的伤处故施力道,看她痛得咬破了唇,手指更是深陷进去,让那乌青之处染上了红痕,声音比冰还要冷上许多,“小DANG妇,我这张脸可不是你这肮脏的手能触摸的,打一下你就会粉身碎骨!”
她仰头瞪他……
他一怔,被她那水眸中的不屈所吸引,却继续坏心的恐吓,指着自己坚~硬的下颚处,笑得优雅又危险,“上一次这里被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在**的时候抓伤,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用利器把她的指甲一根根的拔了出来,那场面,像极了一瓣瓣血红的玫瑰被散落在雪白的床垫上,奢侈又**,美极了!”
慕向惜身体在剧烈颤抖,视线却倔强的不肯移开,似乎要看破他的灵魂,要看进他身体最深处。
心满意足的看着那伤处留下了自己的五指痕迹,他笑得放~~~~浪又邪魅,拿起她柔弱无力的手指,放在眼前观赏,赞叹出声,“这青葱玉指,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如果被折断了,还会如此诱人吗?”
“恶魔!”她骂他。
黑色的眼睛里闪过发狠的神情,他没有用力,她的手指就被残忍的往后折去,从咬紧的唇里溢出惊恐的尖叫,“上官勒,不要,我求你!”
绷紧的下巴终于缓缓放松,他重新恢复了刚才的温和,像是演戏一样,笑得阳光又灿烂,“真乖,我就喜欢驯服你这样拥有强悍个性的柔弱女人,很有成就感。”
她愤怒的别开脸,又在下一刻被他强行别过来,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异样,他恶意的玩弄着入手的柔滑,眸子里闪过震惊和笑意,说得露~骨又直白,“想不到跟人做了那么多,这冰雪之肌还是这么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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