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他问,浅勾的唇角似极端怀疑,“嗯?”
一颗心霎时酸到无以复加,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他说过,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如何打击别人的人。
“我做这些,就是不想你们父子关系走到尽头,他很爱你……”
“他更爱漂亮的女人!”
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慕向惜有些不明白他竟然能够说得出口,她笑得明媚又带着一股子不服气的劲头。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不也是如此吗?照样左拥右抱沉浸在温柔乡中而且把这个当作男人应该享有的权利?”
“女人,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绯闻了吧?”他晒笑,冷眼看她少有的激动情绪。
“暴露在大庭广众下面的女人只是你的宣传手段,暗通款曲之事你岂会给人抓住把柄?”
“妄加之罪,何患无辞?”他的嗓音十分稳扣。
“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清楚,爸爸做了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以前的种种事情,他有他的无奈之处,你们两个又何必与他针锋相对呢?”
“你们两个?这个‘你们’指的是我和佩佩吗?你这种语气就像是他的情~~妇一样,看不惯自己的情~夫被人谩待,所以过来对我苛责,怎么,如果我今天侮辱了你,那么你受了委屈之后是不是要去他的怀抱里哭诉,然后让他来为你报仇?”
他冷星冽亮的眼瞳内仿佛闪过一抹怒恨和悲哀,强硕的身体站起来,指了指面前的桌面,薄唇中吐出的话轻柔又残酷,“那么,今天我就要来挑战一下这个极限,过来,躺在这里……”
她用手按着胸口,深深呼吸,不,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他吵架。
“我只是作为局外人说出自己的看法,你不受听的话就忘了吧!我和爸爸有没有做什么,我也不会过去他那里抱怨什么,你也不用以此来证明了!”
“不!我要!”他一步步的逼近过来。
她无助地立在原地,完全不知道什么地方激怒了他,几乎落泪,“许南川,你看清楚了,这里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他是你的女儿,你想毁了她吗?”
他身体一震,她几乎在那双幽黑阴暗的眸中看见了近似虚无的思念,但下一时间他的说话马上让她清楚,一切和从前一样,不过全是她自以为是的错觉。
“向惜,让你受到侮辱的途径有很多,比如那天你用嘴巴……”
脸上有温~热的感觉滑过,心中悲苦交加,“这就是你的态度,你让我等你,我有在等,你呢?却在这里这般挑衅!你根本不需要我的,你说的喜欢又有几分真诚呢?如果你真的无心,那我就不需要等下去了。”
她转身欲走,身体却猛然落进坚硬的胸口,“向惜……两个月了……”他似在轻叹,带着孤独和苍凉的喟叹。
他的胳膊从后面绕过来,放在她的腹部上,轻轻的隔着衣服揉~弄着,她的心,也跟着慢慢沉沦了,用自己冰凉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你怀疑爸爸和我之间会有什么吗?你觉得可能吗?”
“我看不惯你为他说话,看不惯你为他包扎伤口,还体贴的为他穿衣服,你从来不为我做这些的,却要为他做。”
“你有吴佩佩。”
“她不是你……”
“她比我重要,不是吗?”所以,在她甩巴掌过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想着去阻止。
“我没有这样说。”回答的嗓音有些轻凉,明显的底气不足,慕向惜也早已是知道的。
“我和她之间,你的天平,始终在往她这边倾斜,你虽然有在努力说服自己离开她,但是,你离得开吗?你始终放不下,你放不下对爸爸的恨,你和吴佩佩一样,徘徊在对过去的怨愤和失落中,却不愿意走出来,给彼此一个全新的未来,她害怕失去你,你呢?是不是也在担心她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所以,迟迟的不敢前进一步……”
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用了很久才缓缓平静下来,“就像这次,六个多月了,孩子都长得这么大了,你的眼中根本没有她的存在,似乎怀孕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城城的时候,你没有机会看她成长,而这个孩子呢,你有机会,却不愿意抽出一点点时间,献出你的一点点关爱给她,唉,你这个做爸爸的,还真是不合格……”
“……是你不给我机会。”
“是你没有争取。”
“需要我开口求你吗?”
“你自己看着办。”
两个人一言一语。
他笑了,笑得低沉又迷人,好听的嗓音,温热的呼吸,“我道歉。”
她抹掉眼泪,也不再刻意去回拒,就是那句话,石火光中争长竞短,蜗牛角上较雌论雄无异了,止干戈,息剑拔,安宁第一,这分歉意她受了!只是心里还有一些纠结暂未平复,现在跟他对抗,她实在忍受不了他的咄咄逼人,他这样的人,就连平和二字都属稀世珍奇,她不抱太大的希望。
今天能够听到他这样服输的话,也实属偶然吧!
相偎的两个人,享受着这片刻的静谧和温馨,他的手从下摆伸进外套里面,再探进羊毛衫里面,暗自估量了一下,皱了皱眉,吃吃的笑,“女人,你究竟穿了几层啊?”
“你管我。”她也记不清楚了,反正只要保暖的,她都套了上去,虽然动作很笨拙,但是起码不会冻着。
她的娇嗔让他很是受用,笑过之后又去咬她耳朵,“今天几点起床的?”
“十点,啊,痛!”感觉到他牙齿的尖厉她就开始大叫,许南川咕哝着,“还没咬下去呢!”
用手包住即将遭受蹂~~~~躏的两只耳朵,她柔声提议,“以后天气越来越冷了,路上不好走,公车不好做,我提前休产假吧?”
“不行!”他一口拒绝。
“哪有你这样吸血鬼BOSS?”一点情面都不讲,亏他还是她名誉上的丈夫呢!
“下沙路的那套公寓给你住。”他给出了第一个选择。
“不要!”一想起那个‘零八零八’的门牌密码,她就感觉心里堵得慌,既然是吴佩佩的生日,那么这公寓她肯定也住过吧?
“那就回来青梗山!”第二个选择才是他真心希望的。
“爸妈他们,我放心不下!”慕向惜苦恼的摇头。
“大半辈子都这样过来了,你这个做女儿的操个什么闲心?”粗鲁又烦躁的训斥,这样的语气就是他平时最喜欢的,丝毫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典型的绝不妥协的独生子女类!
“……”她气结,无语了。
他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一抹微笑忽地在性~~~~感的唇角漾开,在她耳际软语,“好吧好吧,我允许你每天晚点来,这还不行?”
“中午饭后?”
“可以。”非常爽快的应允了,然后,又突然来了一个转折,“工资也是减半的。”
“哦。”她闷闷的应着,关系到钱的问题,她还是非常在乎的。
斜眼看了看茶几上摆放的餐盒,“你别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还是按时吃饭吧,我先出去忙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他得意的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笑容令他的魅力更为惊人,她摇头打破了他自恋的幸福泡泡。
“我是在为外面那些人祈福,你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工作狂最近有多么恐怖,送饭的黑衣大哥都不敢直接进来,必定是被你这张阴森的脸给吓到了,还有刚才,好端端的干嘛要取消下午的行程?同事被你堵得够呛,人家可是为你立下汗马功劳的女流之辈,你这个绅士可不可以温柔一些?”
他有些目瞪口呆,“我就说了那么一句,你就骂我这么多?”
“本来就是你不对嘛!”
“我取消行程,是因为爸爸说要跟我一起喝茶,那你说,我要不要去?”
“去!当然去!”她是极力拥护他们父子和好的。
大概是她的语气带了怂恿的成分,他含笑的唇角生硬的扯了下来,慕向惜见势不妙,立刻先发制人,“你瞧你,又乱生气,真不知道你是在吃醋还是本身太小气了,爸爸说你是吃醋,我却……”
“他说我吃他的醋?”他大惊失色。
她赶紧摆手,“呃……他乱说的,你别在意……”
他龇牙一笑,“没错!”
“啊?”被他一惊一乍给搞得糊里糊涂,她美眸大睁,他好整以暇的眯眼笑弯了唇,“所以,我答应你会跟他好好谈,但是你也别表现得太让我气愤了,我不喜欢你跟他有过多的接触,你,可以做到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故作放弃的走开,“不可以做到就算了,我恢复下午的行程。”
按住他去拿电话的手,她看着他,笑意盈盈的双眼,异彩流转,“别这样!我跟爸爸又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经常接触的,就算是见面了,谈得最多的也就是他的宝贝儿子你许南川,好了好了,别气了,去吧去吧!”这人简直就是一耍脾气的说变脸就变脸的大男孩儿嘛!真应该让他去看看自己的身份证,到底有几岁!
他吻住了她,狂热而缠~~绵……
“没骗我?”他离开她的唇,辗转含住她圆润的耳垂,低语道,“谈的都是我吗?”
“我骗你干嘛?”她声音扬高,然后又头痛的摸了摸太阳穴,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小声的嘟囔着,“真是的,你们父子两个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还以此要挟我这个那个的,真不是男人!”
“你说什么?”身后是他精湛的眼眸,森冷的目光,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她立即下意识的躲到门口,一口否定,“没有!”
“向惜,晚上让我过去帮你暖被窝吧?”
“不行!”她态度坚决。
他不满意了,黑眸愈显清亮和野性十足,似笑非笑的朗容惑人心魄。
“喂,我虽然没指望你尖叫着扑上来拥抱我再给我一记热吻,不过你这种反应也太让我伤心了,毫不犹豫的拒绝我的投怀送抱真是够狠的。”
“你每天都不想好事,我怕你万一冲动了,我可受不起。”就像刚才,他暴躁起来跟头狮子似的,把她生吞活剥了好像都不足以泄愤,挺着大肚子跟他相处,危险因素是她所不能不考虑的。
他嘿嘿一笑,“你以为我真的会饥不择食的要你吗?笨女人!我就是想看一下你的大肚子而已。”
“真的吗?”
“绝对!”他对天举起三根手指,一脸不真诚的笑意,她挥挥手,“我家隔音不好,你这只大灰狼还是别去了。”
可是,晚上,这只大灰狼如约来敲门了……
开门的是慕爸爸……
慕向惜晚饭后照例陪着妈妈在楼下散步,没有什么小区公园,所以就在各栋楼之间穿梭,逛了一遍之后她就将妈妈送到了楼下,自己又拐到东门超市买了一组酸奶,顺便将第二天的菜也给捎带了回来,因为路面因为小雪化掉有些湿滑,她走得很慢,很短很短的路程花掉了她大半个小时,当看到路灯下徘徊的颀长身影时,她竟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寂静的破旧灰色的楼层为背景,凋败的路边的花坛,几辆歪歪扭扭的自行车停靠在那里,橘黄的毫无温暖光亮的路灯,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定定的看着她走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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