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吊顶,布满花瓣雕刻和精致灯饰。
对于她来说,这是另外一个世界……
“姐!”
一声亲切的呼唤在二楼响起,她才刚转回头,身体就被人抱起,在地上许转了几圈,她惊得大叫,“阿擎!快放我下来!”
“姐,喜欢这里吗?”
“嗯,喜欢!”她笑得甜甜的,“跟个华丽丽的古董似的。”
“来,我领你去卧室休息。”他的喜悦并不比她的少。
“你别笑成这样,形象,形象啊,要注意!你看!”慕向惜一本正经的将他扬得高高的唇角拉下来,向他示意了一下旁边那些目瞪口呆的随侍,大家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主子,那眼神里面有惊惧有极度的诧异,上官擎一个狠-绝的利眼抛过去,所有人全部低头做事,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反应之迅猛快速,让慕向惜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他们……似乎都很怕他?!这家伙这架势,跟人家黑社会老大似的!
怀着莫名的心情跟着他一起踩向阶梯,拐弯口,她的衣服不小心被旁边扶手那凸出来的钩状物挂住了,慕向惜就要弯腰去取,却被上官擎揽在怀里,不容许她移动分毫……
她不解他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战兢兢缩在角落的身着白色佣人服装的女人,低头温顺的走过来,用低下的姿态半跪在阶梯处,将颤抖的手伸过来,也许是太过于紧张,也许是她的手太过于笨拙,搞了半分钟竟然还没有取下来,慕向惜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头顶的上官擎一声怒喝,“没用的东西!”
一个大脚抬起,她还没看清他的动作,那女人就被他当作球一样踢飞了,顺着楼梯滚啊滚啊,僵在楼下的地毯上,一动不动的蜷缩着……
慕向惜尖叫着捂住了嘴巴……
房间里的那些来来往往忙碌的佣仆就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没有一个人多往这边看一眼。
她不敢置信的瞪向上官擎,这是一个无时无刻都优雅的王子,怡人的风采和出色的容貌能够征服所有的善男信女,但现在,他那上层阶级的傲慢占了上锋,不是没见过他穷凶极恶的样子,也说好不会在乎他的另一面,只是,今天他这样让人惊惧的变身,她还不是太习惯!
何况,对象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仆罢了,他值得这样大动干戈吗?
“阿擎……你在干嘛?”她对着他的胸口捶了一下,用了十分的力气,撞得他闷咳不已,拉住她又要逞凶的手,像往常一样求饶,“姐,我不敢了,饶了小的吧!从今以后,我将为你披荆斩棘!”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她忍住笑。
“看到她就没好心情!”他不屑的冷嗤,冷冷的看了一眼商量的鞋尖,似乎那一脚把他尊贵的鞋子给弄脏了,影响了他的好心情。
慕向惜侧头看他,那阴暗的神色骇沉在灯光下渐渐凝出一个弧度,锐利得像是要戳伤人的骨头,她困难的咽了口水,挥开他就要跑下去,却被他紧紧的按住不放,他的视线缓缓的掠过她的脸颊,专注的目光里有火花在跳动,一层层的涟漪在他眉宇间流动,他的声音沉郁深沉,却不是对她说的,“别躺在那里装死,去禁闭室,三天!”
“是!”
无力却坚定的应声,那还在地上痉挛的娇小身形滞了滞,忍着疼痛爬起来,一摇一晃的拖着似乎是断了的腿往外走去,所经之处,有微微的血渍留下,立刻有人将那一块的地毯拿开,极有效率的换上了另外一块崭新的铺上,慕向惜拧眉看着,心里头拂过一抹猜想,这女人……真不是一般人!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到她那张脸!
在那道纤瘦身影消失的时候,慕向惜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
“她是不死之身。”
“阿擎,难道她是?”那个身手不凡的女间谍?
上官擎点头,“是的!她叫齐绝,我哥以前爱过的那个女人。”
“呃?”
慕向惜惊愕了……真的是她吗?
上官勒看上的女人,注定是美丽无比的,刚才虽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但是那双手,真的是一点美感都没有了!伤口遍布,干枯皲裂,粗糙得跟树皮似的!难道,原本的细皮嫩肉被这家伙糟-蹋成现在的德行了?
真是造孽啊!
“你哥发话了,让你留个全尸,他在丹麦等着她!”她气呼呼的说。
“你告诉他了?”他头痛的看她,慕向惜立即收敛了刚才的气势,干笑了一声,委屈的眨眨眼,被人抓到泄密的尴尬,不自然的抓了抓头发,讨好的挽着他一起往前继续走,“我以为他知道呢,谁知道你连他也瞒着?”
“姐,我只对你没有隐瞒……”
“我以后再也不多嘴了!”她发誓!
“没关系,你开心就好!”他宠溺又无谓的淡然一笑,深沉而又儒雅的气质,亲切平和的态度,跟刚才判若两人,她好笑的挑眉,“这么大度?”
“那当然,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让你看到这一幕了!反正我的火气在她这里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你这次来,我没打算瞒着你什么,我平常对她比今天狠无数倍!今天我是另有目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她抬眼,他意味深长的笑,“只是想让你见识一下这个人非比寻常的忍耐性,同样身为女人,就算我折断她所有的棱角倒刺,也不能让她臣服,姐,这点,你倒是可以跟她学习一下!”
“学习如何在你棍棒下求生存吗?”她斜着眼揶揄他。
上官擎龇牙一笑,“有空你去观察一下她的眼睛,很清澈,漂亮得跟你有得一拼,但是,那是一口枯井,永远不会流泪的枯井,任我这么折磨她,她都不喊痛不说求饶二字,啧啧,厉害!呃,忘记告诉你了,等过几天你再去,她眼睛暂时还看不清东西……”
“为什么?”
“刚换的角膜,还没恢复好。”
“好端端的换什么角膜,你这人……”她说不下去了,脑海里窜过一个猜测,莫不是连眼睛他也不放过?看他若无其事的撇撇嘴点点头,她终于大叫一声,拿着随手抓到的一个硬物向他砸过去,“你这个魔鬼,我要疯了!还敢给我耍威风!看我今天怎么整治你!我今天非得把你给掐死!”
“好了好了,我会放了她的。”
“现在!”她咬着唇要求,他摇头,莫测高深的说,“姐,时辰未到!”
“难道跟你娶媳妇一样要选个吉时?”她似笑非笑的嘲讽他,他讪笑不止,心情大好,她乘胜追击,试图劝说他,“就算她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你看她现在被你折磨成那样了,就放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