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恢复如常,俊颜上因激动而留下的暗色红潮还未褪去,他就开始警告她,“女人,没有认清自己对手的真实水平之前,最好不要说大话!”
他又用了以前惯说的‘女人’二字,不知怎地,慕向惜竟然听出了一种宠溺的情感在里面,这样想过之后,她又连忙急急的否定了,怎么可能?
她面带失落的说,“我只是不想城城受委屈。”
“所以,如果你输了,丢了你的自尊不要紧,儿子的自尊也没了!”
“你不是很厉害吗?那怎么不在亲子游戏里拿第一?”
她近乎揶揄的赌气让他好笑,淡淡的一个眼神,他不无自夸的说,“我和儿子向来都是第一,但是再加上城城的奶奶,那总成绩马上就成了倒数也不足为怪,那你说,这是谁的错?是我的错吗?”
那指责的诘问,让慕向惜默默的低下了头,她闷闷的说,“我以后会尽力弥补的!”
“最好是这样!”他冷哼一声,低头翻看桌上的文件,慕向惜知道这是逐客令,“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里面的储物间有你的东西,拿走!”
她的东西?
慕向惜满怀诧异的走进隔间,那墙壁那窗帘那桌椅,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那张奢侈的大床上,还残留着他和她曾经欢好的痕迹,忘不了他对她的柔情瞬间,忘不了他含满了感情和爱慕的眼神,忘不了他每一个狂野却珍惜的动作,忘不了激----情过后他的悉心照顾,忘不了……忘不了……
曾经的过往,现在回忆起来竟然如经年的美酒,时间越久越泛着厚重的醇香,人生里走得最急的永远是最美丽的风景,生命中伤得最深的总是那些最真切的感情,是不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耳边依然荡漾着他富有韵味的轻笑声,如涓涓流水,舒缓动听,而今,他已经是别人的男人……
桌子上的照片,是他和Elvira的合影,男人俊逸女人妩-媚,很亲昵很和睦,两人幸福的坐在青梗山外面的草地上耳鬓厮-磨窃窃私语,他们身后的画面,是城城追着一只撒欢的狗在兴奋的跑,那狗又高又壮,乍看一下,真的跟藏獒差不多的凶猛……
不由得回忆起他以前挂在嘴边的话,“慕向惜,你再骂我一句,我把你拖出去喂狗!”那狗终于买来了吗?只怕也只有她会悲天悯人的想起以前的事情,他……早已忘记了吧!
从此以后,还会有谁?
还会有谁?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身临其境的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触景生情,想起前些天要回国的时候踌躇满志,想要躲在一个远离他的角落安静的栖息,过完自己的后半辈子,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她终究还是仰赖在他的鼻息之下求生活,虽然不若以前的束手束脚,可是,完全的自由是绝对不可能有的,他是个多么挑剔的老板,她不是没有见识过,所以,以后的工作,还是要尽心尽力才行,绝对不可以再被他抓住什么把柄羞辱一番!
既然生活要她随遇而安,那她也要学会适应。
在桌子很显眼的角落,摆着一个一人可抱的棕色箱子,她好奇的打开,是她以前摆在办公桌上的东西,台历、水杯、一个挂饰,一把钥匙,封子勤送的那个靠垫,还有他们全家三口的照片,他、她和他们的儿子,具体是什么时候照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应该是二人感情最好的时候拍下的吧,瞧她偎依在他怀里笑得多么甜美多么恣意,就好像这全世界的幸福都在她掌握之中了。
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灰尘,只有这个镜框是干干净净的,就好像刚刚被人擦拭干净一样,这个发现,她并没有多想,只是感觉这照片再也不能摆放在桌面上了,想了想,还是塞进了自己的包里,带回家算了!
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正襟危坐工作的男人,她的心头不由得浮起一个句经典的话,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用在她身上,还真是非常贴切得很!因为,眼泪,是早就流完了的,而且,她答应了上官擎,再也不要为谁流泪,过往的一切充分证明了,泪水是最没有用的武器,是懦弱的表现,她不想再这样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响在了她的耳畔,“这里的健身房你去报个名,以后每天都要去训练,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了,你应该懂得临阵磨枪的道理!”
她当然懂得!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切!
慕向惜不由得暗暗在心里反抗,他明明就是看不起她!
好吧,她会让他见识到,什么是不用磨也照样厉害的刀枪!
焦点访谈的开场白:用事实说话!所以,这个问题,她慕向惜不想做无用的辩驳了,反正去锻炼一下身体也不用花她的钱,她大可以去享受一下那优越的服务……这样想着,她点点头,迈出去一步,那萦绕不断的男低音又不依不饶,“还有……”
“……你说。”她咬了咬牙,他到底还有多少看她不顺眼的事情,可不可以一次性说完?
“城城现在七岁了!”
“我知道啊。”他这不是废话吗?
“拜托你以后聊天的时候不要穿得那么随便,OK?”
他极为头痛的表情,慕向惜的脸‘哗’一下,红到了脖颈处,愣愣的站在那里,低声‘哦’了一下,他好笑的催促她,“傻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出去?”
“您老嘱咐完了吗?”
“慕向惜,你……”
她一个敏捷的闪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关上的门掩去了他暴躁的咒骂,慕向惜不由得咂舌,这男人,还跟以前一样忌讳别人说他一个‘老’字,嗯,就这点还比较可爱,除了这个,别的,似乎都变了……
他,是别人的了……只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一切……
这里,唯一让她感觉到一丝温暖的,就是安安和萌萌两个人,从以前的冷漠到再见的盛情对待,她的唇角终于释放了一些欣喜,从里面走出来,就看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已经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她笑得温和又故作吃惊,“你们知道我会重新在这里上班?”
“那是,我们许总的本领我们还不清楚?他想留你,你能溜得掉才怪!”安安朝她挤眉弄眼的坏笑。
“他想留我吗?”她喃喃自语着,认命的摆放自己的东西,不用五分钟,就整理好了,回头又跟她们聊了一些闲话,就离开了。
晚上,慕向惜就接到了上官擎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恨铁不成钢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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