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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如初……
若爱如初……
那样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为你去死!
她削肩的抖动,让他几不可察地抬了抬肩,将她感觉到他动作而想抬起的头压回自己的胸膛,他的手臂终于环上了她的背后,把她紧紧箍在怀内,力气之大似渴望就这样把她勒死了让这一刻定格成永恒,永别过去,夜色静谧,不远处传来一两声虫鸣,然后是风过树梢的微沙之音。
她悄然止住了微渗的泪,伸出左手,紧贴着他身体的肌理,慢慢的抚-摸轻轻的碰触,直到那一块块绷紧的肌-肉恢复成韧软,还舍不得停下,执意的想要把他的印象和轮廓刻在手掌中身体中以至于灵魂中。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悔、爱别离、求不得。
感受到身边人散发出愈发微弱的气息,纤背往他怀里不自觉的靠近,像是在汲取他身体源源不绝的能量和温暖,本该沉浸在快~~~~感和**余波中的男人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毫不相称的有点悲凉的笑来,手臂却收得更紧,更牢。
抓得再牢也不属于自己。
终究是七苦之首啊……
求不得……
求不得……
薄唇轻启,粗嘎的嗓音,艰难的语速,“向惜,我们分手吧!”
她转过脸瞧着他,一颗心犹如古墓,遍地荒野……
一声喟叹,她轻轻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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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擎还没回来,娱记就已经把他回归歌坛的消息给炒得沸沸扬扬,连她供职的这种小报社都要来凑热闹。
慕向惜也不能幸免,仅仅因为她求职简历上有一项精通意大利语,而上官擎此前都在意大利定居。
所以,她就被主编强行命令放下手里的编排工作,领着摄影师来机场候人,在大批等待巨星回归的队列中被挤得晕头转向,没有地方坐不说,连饭菜都是盒饭来将就的。
一天的功夫,就这样痛苦的耗过去了,她站得腰酸背痛,最后还是没有一点收获的空手而归。
上官擎他并没有按照既定的行程回国。
或者,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打探到的日期本来就是子虚乌有。
唉,真真假假,她这个晕乎乎的慵懒的脑袋是怎么也猜不透的!
回到家躺在床上双腿还在抽筋,电视上却传出上官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记者招待会上,咧着嘴笑得春光灿烂。
那一刻,慕向惜终于能够体会到身为记者的悲哀,被那些所谓的大腕玩-弄戏耍不说,累得像死狗一样,火气大得很又无处发泄!
再看看自己红肿的脚跟,酸痛的小腿,这次,她彻底的生气了!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在现场直播,就不由分说的就拨通了他的号码,他的私人号码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正在回答记者提问的人非常大方毫不掩饰的接了她的电话!
他未开口先笑得暧昧,慕向惜立刻神志清醒,她后悔得想撞墙!
没有来得及挂掉,他就大剌剌的打招呼,“惜,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那声音,一如往常的放肆和毫无顾忌,旁边有几个记者甚至把他稍稍移开的话筒对准过去,慕向惜瞠目结舌的瞪着屏幕,一张脸几乎要贴到上面,她真相上去捂住他那只欠扁的嘴巴,切齿,“你小点声!”
“干嘛?”
“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
他吃吃的笑,绝对的幸灾乐祸!
然后,更出乎意料的,他猛地抬头,直直的看着镜头,与她的目光相对!
从那优美的唇线中溢出一句话,“今晚……我去找你……”刻意拉长的声音,深邃迷人的眼神,勾人勾心的诱````惑表情,就在咫尺之间!
慕向惜心慌意乱,霍然跌倒在身后的大床上,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敷衍道,“挂了挂了!”
真的要被他吓死了!
他想干什么?
难道不知道这类似于**的话语已经被全球的观众听到了吗?
他不怕被狗仔队围追堵截吗?
天啊!疯了疯了!
刚挂了电话,就看到有插拨,一看是儿子,也顾不得什么,急忙接听,“宝宝,有事找妈咪?”
“妈咪,爸爸回来了。”声音是那种嘀嘀咕咕又贼兮兮类型的,像是在躲避敌人的耳目,慕向惜愣了一下,问他,“嗯,想见他吗?”
“你小点声。”
刚才她用给上官擎的台词,被儿子盗用了!
慕向惜立即意识到了情况的特殊性,用耳语的声音配合他,“怎么了?”
“爹地在看书,就离我不远。”
“呃……他让你将爸爸列为拒绝来玩用户吗?”
“爹地什么也没说。”
“他对你摆脸色?”
“他最近一直是扑克脸。”
慕向惜不懂,既然一切皆是正常状态,为什么他俩要搞什么秘密通话?
思来想去,依然不解!
儿子不耐烦了,“笨妈咪!”
慕向惜冏了。
他用不满的又带着劳心劳力心力交瘁的无可奈何语气问她,“刚才我们恰好看了爸爸记者会的现场直播,那电话,是你打的吧!”
不是问句!
慕向惜张口结舌,“啊。”
“爹地那张脸本来是面无表情的,但是,看完了之后,就非常妖孽的笑了一下。”
“笑……”
“不是普通的笑!”
“呃?”
“功力太深厚,小生实在是悟不出那是纠结了多少万千情绪千百惆怅的凄凄笑容,很美很冷很好很强大!在我快要灵光一现得出真谛的时候,他却一记眼刀杀过来,我那些奇思妙想全部立刻马上销声匿迹了!”
他溜溜顺的小嘴巴啧啧有声,慕向惜却汗颜不已,在儿子面前,她现在是自愧不如了!
她慕向惜平时没有什么优点,可是,不耻下问还是让她很是自豪。
所以,她凑近话筒,“那么,儿子,你有什么建议?”
“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啊……痛啊……”一声哀号,儿子不知道被狗咬了一口还是怎么的,哇哇大叫之后就嘻嘻哈哈的笑,“嘿嘿,妈咪,我刚才错了,是你走你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道,爹地,这总行了吧?”
原来,有人不满意儿子的措辞!
慕向惜手指揉捏着‘嚯嚯’乱跳的太阳穴。
儿子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是支持他们分?还是更热衷于他们合?
距离两个人说分手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他们没有再见面,许南川也没有再提离婚协议的事情,就这样各过各的,互不相干,跟以前没两样,白天的工作让她忘却了各种扰人心烦的思绪,但是到了晚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倍感冷清。
那一夜,他在她耳边说着动情的爱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比起他清醒之后的冷漠寡语,她宁愿相信酒醉吐真言!
一天天溜走了,她也逐渐割舍了一些两人共有的回忆。
她明白,有些人,等之不来,便只能离开;有些东西,要之不得,便只能放弃;有些过去,关于幸福或伤痛,只能埋于心底;有些冀望,关于现在或将来,只能选择遗忘;有些心事,无能为力,便只能自我消蚀;有些思念,无处可付,说之便不如不说……
然而,当思念太过积聚,深沉得有如负赘,会使一些遥远记忆中的说话浮到嘴边,让人忍不住想再听一遍,如同此刻,明知道不可能再听他说第二遍,却还是抱着一丝希冀。
没人堪寄,所以只能借一双耳朵……说给自己听一听。
在漫长年月里唯有这种虚无寄托,才能聊以慰藉已走到绝处的相思。
真的希望,时间可以磨去一些痕迹,连那最为刻骨铭心的记忆,一起带走!
慕向惜等到凌晨,还是不见那人的影子。
她想,看吧看吧,果然是被纠缠了吧?让他大张旗鼓的不知死活的那么摇摆,这下知道后果了吧?但是,嘲笑过之后她又不免有些担心,这家伙不会是真的遇到麻烦事了吧?或者,去了那么几年找不到她家门了?
这样猜测着,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窸窸窣窣的声响,门口一道影子闪过,清脆的关门落锁声,她眯了眯眼,以为又是那晚的梦境重演,随即咕哝一声,转过身去,正睡得香甜的时候,身体却被一股热气给熏到了,火啊热啊的,她低咒不停,这鬼天气,不是刚下过雨吗?怎么温度又回升了?还让不让她这个贫下中农活了啊?
挥去身上仅有的一条凉被,她抬腿习惯性的压在旁边的枕头上。
可是,下一刻……
她就意识到了不同……
闭着眼一只手胡乱的摸着,这凹凸这不平这热度这光滑这汗湿……这哪儿是她家的抱枕?
猛然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依然挡不住他亮闪闪像一颗黑宝石一样的眸子中的笑意,她差点失声大叫,忙不迭的爬起来,开了台灯,这才看清,真的是他!
“你……你……”
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而他,像是害怕再度惊扰她,又像是极其劳累的样子,慵懒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她眸子里的恐慌完全消失,他才伸手过来拉她一起躺下,“姐,是我!不是鬼!不信我给你摸,靠,怎么这么热,明天我这张俊脸会不会出红痱子啊……那可就不美丽了……”
他非常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懊恼的嘟囔着。
慕向惜没好气的瞪他,“你哪儿来的钥匙?”
“喏。”他斜了一眼那敞开得大大的窗户。
怔愣了一会儿,慕向惜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天!
这楼层虽然不高但是想要徒手攀上来也绝非易事,他是猴子吗?虽然他身手不凡是真的,但是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是要远离危险的威胁,她记得很清楚是他说过的话,怎么现在就如此的任性呢?
唉,还是改不了那天大地大任他逍遥撒欢的毛病!
“好了,乖,别气别气!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他哄人的语气腻得让她抖了抖,挥去他的手,距离他一尺之外,“少来!”
他大模大样的晃着二郎腿,浑身只穿了一件黄色的运动短裤,她来回的在卧室打量了一下,然后,指着他这一身的行头不敢置信的问,“你就穿这个来的?”
“是啊,够帅吧?”
“不会连一件体恤都没有吧?”
“是啊,够酷吧?”
她无语了。
想了想,跟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这大热天的他穿成这样也不过分。
所以,她还是安安稳稳的躺下了,转身看着他微闭的双眸,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她轻轻的问,“累了吧?
“嗯。”
“既然家族的事情都忙得很,为什么又要去唱歌呢?这身体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受得了?”
“唱歌只是兴趣,调节心情,舒缓压力,而且,你以前不是很想让我唱歌过那种简单的生活吗?”他侧身,睁开眼睛,一汪的璀璨星月,她伸手抚了上去,微微点头,“嗯,只是别累着就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