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狗呢?大白都会安慰地舔着他的泪。
“说,那小骗子在那里?”现在不罚他,回去慢慢再罚他,仅此一次,没有下次。
凤御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叫我在这里等她,去买点吃的,我怕她走了,就叫大白看着她,结果,大白跟着我去了,她就不见了。”手里还拿着那个有点黑的包子给他看,他个人是清白的,还有包子作证。
“笨蛋。”他不客气地说着:“她叫你吃狗屎你也去吗?”居然笨得叫狗看住她。
他又杀气腾腾地看了那死狗一眼,欲想一鞭了结它。
几个将军前来报,小声地说:“启禀皇上,连家没有搜到连常在。”“启禀皇上,徐家也没有搜到连常在,林府暂住的地也没有。”“启禀皇上,茶楼,酒楼,卖糖水的地方,卖花的地方也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连常在。”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又等了会,一趟人马又回来,垂头丧气地说:“启禀皇上,热闹的地方,也找过了,没有连常在的踪影。”皇上看起来真是好生气,这个连常在是在掳虎须。
他马鞭打在马背上,朝城外出去,目的就直奔城外的林府,他希望弯弯会在那里,但是直觉告诉他,弯弯不会在那里。
可是,他还是不能放弃,还是要去找一找,好吧,连弯弯,你躲得越久,你就死得越惨,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再给她的眼泪收服,满口谎言的小骗子,不值得他真心相待,没想到,第一次用心来宠爱一个人,竟然是这般的伤害,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对他来说,真的是很愤怒,很伤。
他倒在大片的花生地里,让这片绿色淹没他,没有,她去那里了,他说不出的愤怒,说不出的难过,为什么她还要逃离他,他对他不够好吗?心里伤了一个洞,泊泊流出的是难过。
他不想动,在这片绿波花海中,茂盛的花枝将他摭住,粉黄色的花落在他的脸上,他伸出手去拂出,竟然摸到湿意,他堂堂的凤朝皇帝,竟然流泪了,闭上眼,心里空洞洞的。
她走了,他用尽所有的宠爱,都留不下她,她还带走了他的心,可恶的连弯弯。
他大力地将触手可及的花生都拔了起来,丢得到处者是,直到,脸上都是泥,直到他无力,他倒在泥地上,他看着那阳光,刺眼得紧。不行,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抓出来。
没有人敢靠近他,他的性子,都是独来独往,喜欢独行,谁会嫌命上,上去劝导他呢。
天空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他站了起来:“福公公,你组织一支队伍,马上去邺城,将连弯弯抓到,如有抗拒逃跑,打断双脚带了回来。”想了想,他又说:“死活不限。”她就是死,也要死在宫里,他就偏不如了她的愿,和他作对的人,没有谁会有好下场的,包括连弯弯。
“奴才尊命。”福公公躬着腰说。皇上对连常在是特别的,这一次,真的伤了皇上了。
御林军又簇拥着他,踏着夕阳往那魏峨的皇宫而去,人越多,他越是觉得孤单,悠悠长长的一声叹息,留给这碧绿一片的花生地。林若风不在,去天山请救兵了,大概,他的父皇也快回来了吧。
那么,在父皇的眼里,这像是什么呢?是任性吗?还是使性子。
登基五年了,他在宫里,真的不开心,如果不是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去做赏金猎人,任他出宫,他真的会烦闷暴燥到整天跳脚。
他说,他不喜欢皇宫,不喜欢做皇上,父皇说,他不能不做,不然,就对不起他死去的母妃,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他的使命,他生下来,就是要做皇上的。
为什么要这样呢?什么祖宗家制,哪,如果是个笨蛋呢?也让他做皇上,也让皇朝乱成一团吗?他不甘心,可是他推不到这所谓的制度,对于政事,他处理得一点也不为难,并不像厉代皇上一样那么勤,他懂得放权,玩弄权术。凤朝是大邦,泱泱大国,百姓和乐,天下无大事,更多人期盼的是,他能生更多的皇子公主。
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心里,是多寂寞,多孤单,他喜欢玩,有错吗?和弯弯一起的这段日子,是他有史以来,最高兴的日子,他在她的面前,可以做回自已,现在想想,却变得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