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好多了,看来睡了大觉,似乎也有了些力气,唇色回复了些润红,人家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现在这虚弱的样子,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看了都想好好地疼怜他一下。
他的眼睛也有了些神采,靠在她的肩上:“弯弯我要喝茶。”
“喝个屁,停车。”她大叫一声。
马车嘎然而停,一个大汉拿鞭子过来,凶恶地叫:“谁叫停车的,找死啊。”
汗,脾气不要那么暴啊,天气那么热,很吓人的,弯弯缩缩脖子:“那个,我有话要说。他醒了,不关我什么事了,你们带他去挖煤就好了,是他欠王东城钱的,不是我,我不过是陪客,我先回去了。”她推开他靠过来的头。
那大汉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姑娘,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嘎,什么脑子有问题啊:“不是啊,我是说真的,我是状元爷未过门的娘子啦,到时候我会叫他好好谢谢你的。”好好地虐一下凤御夜,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恶有恶报,每每看到洛背上的鞭痕,她都内疚得要死,又气又恨又难过。
“你真是脑子有问题,到了黑煤窖的人,岂能再回去,你们都是签了生死状的人,不想死,就聪明一点。”
什么意思啊,她怎么理不清楚,看向那几个瘦小的男子,他们都低下头,眼里流露着悲伤。
“弯弯,就是你把我也卖了。”凤御夜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会吧。”她大叫:“我都没有签什么的,别以为我不认识字,你们快放了我,不然的话,林若风会把你们都扁成猪头。”怪不得越走是越恐怖,挖煤,不会是山西煤炕吧,呜,王东城把他们卖了。
“没签也得走,管你是什么身份的,到了我黑煤窖,没有干个十年,就休想再回去。你们都是我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不好好地干活,就吃鞭子。”他凶恶地威肋着。
天啊,怪不得,要用铁链来扛住他们了,弯弯想哭啊:“我不要去,我家林若风很有钱的,而且还是当今的状元爷,叫他给你一万两银子也行。”她的小命重要啊,十年,十年生死两茫茫了,她到时都年近三十了。青春年华,不要埋在那里啊。
那人大笑:“你尽管把身份报得高一些,别说是什么?到了我的手中,你就只有认命的份,我告诉你,小美人,到了哪里,你可有得乐,包括你的男人,这么美,怎么舍得让你们去挖煤呢?就算是皇上老子,我也不怕。”
“为什么啊?”连凤御夜也不怕,后台多硬啊。在他面前的,就是真装的皇上老子。
“你话真多,如果在床上能那么多话,就不若疼爱了。”他下流地看着她和凤御夜。“废话再多一些,我会割掉你的舌头,让你说不出声来,在煤窖,只需要做事,不需要说话。”他阴沉沉地又回到前面。
“那个,夜,你快点好起来吧,不然你就惨了。”他好起来,才能带着她逃走。
这是什么世态啊,全是怪他治理天下不好,才会弄成这样子,都是他的责任。
他失笑,眼里有说不出的愤怒,但是现在还不行,他还没有恢复,那天又遇到龙啸天了,和那二个人狠狠地打了场,然后又淋了雨,连夜的赶路,让他费尽了精力,一直身体不太好,他也没有理会。
“弯弯,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我们得去看看,看看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毒瘤不除,留着还会害人。”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说实话,他有些高兴,可以和弯弯在一起。但是这也是他凤朝的藏污之处,他岂能容得下。
弯弯看着这几个可怜的人小声地问:“你们怎么会卖身到煤窖呢?”
“弯弯,是我的错。”凤御夜闷闷地说着。
一路上,越行越深,是山的小深处,然后是处处有人把守的地方。
吆喝的声音,和着沉重不好闻的煤味混在一起,真的不舒服。
凤御夜已将她的发弄乱,然后将她的脸弄得黑黑的,不让人肖想她的一根指头。
这分明是奴隶制度啊,还能听到鞭打声,和怒骂声,那些牢头,随意地挥着鞭子,催赶着人走快一些。
一张张脸,是那样的无奈,那样的哀苦,黑黑的脸,看不清楚颜色的手,王东城心真是够黑啊,把他们卖到这个地方来。
才一下马车,马上就有人过来,要他们排好队,一个人分到一块牌子。
凤御夜捏捏她的手,叫她不要怕。
等了一会儿,一个胖得像是怀胎十月一样的男人出来,色迷昏暗的眼看着他们转过来转过去:“妈的,竟然骗老子说有什么美人儿和美男子。全都脏死了,拉去做事,没捡完一百担矿石不给饭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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