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弯弯,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我看在邺城让你娘给教坏了,怪不得我就听人说你娘在邺城不捡点,不然也不会教出你边个不知道什么是君,什么是臣,不知道礼仪兼耻的东西。”这就是她爹,很好,他骂她可以,就是不可以骂她娘:“你呢?你个陈世美,我娘嫁给你是她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要是我,我早就休了你了,你那里对得起她,你那点对得起她,十八年来不闻不问,想要攀上林若风就让我们母女俩回来,你在喝酒饮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邺城有人饿得要死啊。守贞,我真为我娘不值啊,你凭什么要她为你守贞啊,你都不贞不仁,你凭什么要求她。你纳了多少个小妾,你养了多少女人,她没有养男人,没有再嫁算很给你面子的了。”积了几月的火气冲地涌了上来,十头牛也拉不住她。
她说得连宰相抡起巴掌要打她,却让凤御夜冷冷地拦下。
他看着弯弯:“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那么,都算了吗?”弯弯烦得直抓头发,差点要发狂:“凤御夜,你玩什么?这些都是你安排的是吗?你就是想逼我进宫吗?我们就是上过床又如何,又怎么样呢?负什么责,我宁愿你把我当成青楼的妓女,当我是不要钱的妓女好了。”他痛得大笑:“你把我当嫖客了。”“你要那样想就那样想吧,再见,不必回头。”她很气愤,抓着那薄薄的小外套,就往外冲去。
连宰相脚一软,又跪了下去:“老夫教女无方,请皇上恕罪。”凤御夜轻轻地坐在椅上,弯弯的话,像刀子一样,将他的心一块一块地割开,他换个姿势,可是还是阻止不了心在痛。薄薄的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寂寥而又淡薄,他不停地换着坐的姿势,想要把这种痛压下去,他不想让心痛再继续曼延下去,可是,好痛,好痛。
弯弯,真的狠狠地伤了他。
气冲冲地出来,弯弯才发觉,真的是太冲动了,这下怎么办呢?和连老头也撕破脸了,他一定要惩罚娘和自已了。是自已口快惹的祸啊,她不想连累娘,而且,林若风和徐天洛也知道了,她还能去投奔谁呢?
无论是到了哪里,不经大脑的事,还是经常地做。
垂头丧气的,也有些心在痛,凤御夜,一定会心痛极了吧。
对不起,她不想这样子伤了他的心的,也不想这样暴发出来,她叹口气,连府已经到了。
那狗脚管家亲自引她进去,还殷勤地问要不要吃些什么?
唉,一会连老头回来,他的态度就会改变了,一个无用的女儿,一个不能用来攀龙附凤的女儿,他有什么好脸色对待呢。
没有理会那成群的丫头讨好,还有那二夫人亲自端着汤要给她,大夫人拿着首饰笑语地看着她,她什么也没有理会,穿过那繁华的富贵前院,往后院而去。
连夫人正在绣花,慈慧又不失端庄优雅的脸上尽是温和的笑意,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弯弯啊,回来了,正好,满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等一会,我们就开饭了。”满姑看到了她。
连夫人也笑着抬头,轻声地说:“弯弯啊。”“娘。”她咬着唇,有些愧意。
“乖,弯弯,喜欢这蝶儿吗?娘绣来给你做嫁衣的,我们家的弯弯啊跟别人不一样,就喜欢蝶儿,好看吗?”陪嫁的丝织缎衣上,绣着翩飞的彩蝶,栩栩如生。
弯弯上前去,从后面抱住连夫人:“娘啊,不用绣了,弯弯不嫁了。”连夫人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笑着说:“傻孩子,怎么不嫁呢?尽说什么话。莫怕,女孩长大了,都要嫁人的,娘在你这个年纪啊,都已经嫁了,我们的弯弯也不小了。”她趴在桌上:“娘啊,弯弯闯祸了。”“他们不是小气之人,娘看得出来,不用怕,明天就好了。”汗,娘看得比她还要开,明天就好,怎么可能,一会连老头回来,这里非得刮大风暴不可。
“娘啊,我骂爹爹了,我也得罪了皇上。”她老实交待,好让娘的心里有个准备,一五一十地将在那酒楼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终于舒了口气,可是连夫人却在哭。让弯弯以慌得手足无惜:“娘都是我不好,都是弯弯不好,惹爹生气了。”连夫人抱住她:“我的弯弯,为娘的不是为他,弯弯,娘是受了不少的苦。”她是感动又羞愧,这一个半途的女儿不仅为她抗诉出这些年来的苦,要为她讨个公道,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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