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你这话从何说起,什么嫁妆?”
张鹤龄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二弟,我做媒的人就是你口中的地痞无赖。”
“姐,不行,我的女儿绝不可能嫁给这种无赖!”
“别激动,人家看不看得上还不一定。”
“我...不是,姐,你到底是帮哪边的,这可是你外甥女……”
张鹤龄好歹是个侯爷,他的女儿就是大家闺秀,千金之女,怎么可能还配不上一个地痞无赖?
笑话!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当然帮......那个地痞无赖啊。”
“噗......”
张鹤龄差点一口老血要吐出来,姐,你可是姓张啊。
“你别惊讶,你可知这地痞无赖是什么人?”
“不就一个低贱奸诈的商人吗?”
“还有呢?”
“他还能有什么身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读书考科举,只知道经商,能有什么出息。”
“那你就错了,我听说皇上要给他封爵。”
“什么!”
张鹤龄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心中只有一句话,凭什么?
“年纪轻轻就封爵,这偌大的京城有谁能做到?”
“没有......别说京城,就是整个大明也没有。”
“知道就好,我这是在帮张家。”
“可是......可是这小子确实可恶,他骗了我府上的管家。”
“你少说两句吧,当初你是看上了人家的山林,人家送你,还花高价买了你一座废弃的毒盐矿山,你应该知足。”
张皇后虽然护犊子,但也是明事理的,这件事她听方羽讲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果没有方羽的制盐术,毒盐矿山一文不值,自己这二弟就是看人家日进斗金,眼红了。
“娘娘,我还是......”
“闭嘴,你以后不准去找他的麻烦,另外,这门亲事你不同意就算了,我找别人看看。”
“不是,娘娘,你咋这么向着那小子,就算是封爵,咱也不用怕啊。”
“如果他还是我义子呢?”
“这......”
张鹤龄彻底哑火了,心中的一切不快都释然了。
好家伙,干儿子,难怪这么护犊子。
张皇后早年逝子逝女,只有太子一人活了下来。
如今又多了个干儿子,还不得当宝贝一样宠着,封个爵算什么,封王也不算过分吧。
以后这坤宁宫怕是没有我一亩三分地了……
“二弟,你还有事?”
“没...没了,过两天我还是让焕儿过来请安,她也挺想你的。”
“可以,退下吧。”
“臣弟告退。”
张皇后现在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就来气。
我这干儿子可是太子的老师,将来的帝师,未来前途一片光明,还考什么科举,你这女儿嫁给人家,都有些高攀了!
这是张鹤龄第一次出坤宁宫这么狼狈,以往每次皇后都是有赏赐的,这次两手空空。
他顿时有些后悔,不应该去惹那小子,可是吧,要自己真做那小子的老丈人,他又觉得很不爽。
……
乾清宫。
朱佑樘秘密的召见了倭国使臣大内竹一。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大内竹一出来的时候,惊喜交加,然后就回了使馆。
......
王府。
这个王府不是王爷的府邸,而是兵部尚书王恕的府邸。
刘健前来拜会,王恕拖着年迈的身体出来见客。
“希贤兄,你怎么突然来了?”
“宗贯兄,我上来给你道喜的,身体可还行?”
宗贯是王恕的表字,古人文人直呼姓名基本等于骂人,为了亲近,私底下都是称呼表字的。
“养了一些时日,差不多了,希贤兄刚刚说道喜,不知喜从何来啊?”
王恕有些诧异,他一直在家养病,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刘健摸了摸胡子,卖起了关子。
“宗贯兄,令嫒呢?”
“小女在内院,希贤兄不会是来做媒的吧?”
“哈哈,宗贯兄不糊涂啊,但是我做不起这个媒。”
“希贤兄乃当朝次辅,何出此言?”
王恕的女儿就是王慧,刘健这是好人做到底,既然都指点了,近水楼台的那个不能不帮啊。
“你可知最近令嫒在做些什么?”刘健又问。
“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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