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宁王世子却不行,他委屈啊。
“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朱佑樘有些不悦,觉得这宁王世子不懂事。
“陛下,臣入京时,无缘无故的被五城兵马司抓起当苦役,这是在藐视我宁王府,也是藐视皇家,请陛下为臣做主。”
朱拱栎全然不提随地吐痰这事。
“无缘无故?”
“你此话当真?”
朱佑樘当时就在人群里,只是朱拱栎没看见罢了。
“陛下,臣所说句句属实。”
“是吗,那你随地吐痰是怎么回事,罚款你为什么不交?”
“陛下,京城历年来都没有吐痰罚没银两之事,大明律也不曾写,五城兵马司实在替谁办事,何人敢拿着朝廷之名,做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你犯的是卫生管控条例,跟大明律有什么关系,这条例是朕颁发的,即使是朕违反了条例,照样罚款,你有什么不服?”
“陛下,臣没有不服,只是不合祖宗法制。”
“看来你还是不服,你跟朕讲祖宗法制,好,那朕就跟你说说,祖宗法制让你在京城嚣张跋扈了,让你给百官去送礼了,让你满京城的打听,说要弄死别人,你的狗胆好大,你想干什么?”
朱佑樘怒斥,反问的朱拱栎瑟瑟发抖。
前两天朱拱栎刚被放出来,他就在京城散发消息,说谁找到当日罚他之人就赏金一百两。
结果根本没人理他。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人是方羽,但是百姓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是方羽,不过还是没人告诉朱拱栎,真是坏的很。
于是,朱拱栎借着给百官送礼想打听,结果这回百官连礼都不敢收,把他拒之门外。
朱拱栎搞不懂了,以前不都是这样,哪次不是迎来送往,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今年咋都变了?
没得办法,朱拱栎就只能来找皇帝做主。
如今圣上当众点破这些烂事,这是不给宁王府留一点面子。
“陛下,臣知错。”
“你真知错了吗?心里不这么认为吧,是朕错了,给了你们这些宗室太大的权利,让你们平日耀武扬威,着今日起撤回宁王洪都府食邑一百户。”
“谢陛下,臣认罚。”
朱拱栎嘴上谢恩,其实内心憋屈至极,这仇没报,反倒被陛下重罚。
虽然一百户食邑不算多,但表明陛下对宁王府很不满,态度决定一切,这回去肯定会被父王给骂死。
“你还有事?”朱佑樘见朱拱栎伏地不起。
“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朱拱栎颤抖的说道。
“你是觉得一百户不够?”
“不不不,陛下,臣说的是另一件事。”
“讲。”
“臣想请陛下为舍妹赐婚。”
“郡主是要嫁给什么人,还需要朕赐婚?”
“陛下,是通州伯。”
哗!
这下不仅朱佑樘瞠目结舌,就连百官也一脸懵。
宁王府可以啊。
已经开始打通州伯的主意了,有点来者不善。
“通州伯可知道此事?”
“不知,但臣会尽快与他商议此事,相信应该没有问题。”
朱拱栎信心满满,毕竟在他心里,一个小小的四等伯爵在宁王府眼前,连狗都不如。
要不是父亲说他有点利用价值,怎么会把宁王千金委身于他。
“陛下,臣觉得不妥。”还没等朱佑樘反对,兵部尚书王恕就站了出来。
朱拱栎一看是王恕,眼睛一眯,轻笑着道,“王老,为何?”
朱佑樘也不急,假装问一问。
“回陛下,小女和通州伯情投意合,如今陛下若是赐婚,这就等于棒打鸳鸯,此事传出去,怕是会影响陛下的英明。”
“王老,你倒是把锅甩给了朕,可你别忘了,还有徐侍郎的千金,这事你如何办?”
朱佑樘这一问把王恕给问住了。
而一旁的朱拱栎却在心想,好家伙,区区一个通州伯居然比本世子还风流。
娘的,不行,必须拆散他们,倒是那京城双花,本世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