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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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钟声的敲响,结束了一天的死气沉沉的学习。书屋里的少年们相继走了出去,除了夫子之外,只有叶撼一人留在里面。
“先生,对不起,我不该胡思乱想的,可是我又不能控制我自己。”叶撼走到夫子面前,扬起他那稚嫩而清秀的小脸。
“没事的,我不怪你,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吗?”金逸文一脸慈和的说道。
“我只是不想因为比别人弱,而任人随意欺辱。”叶撼稚嫩的小脸上升起一股子坚毅,他倔强的说道。
金逸文听了这话,那黯淡的眸子里发出了一道如钻石般璀璨的光芒,旋即一瞬即逝,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淡淡的道:“嗯,我知道了,回家吧,回去把我布置的功课做好了明天拿来给我。”
说完,他率先出了这令人窒息的屋子,叶撼顿了顿,也走了出去。
叶撼像往常一样,一放学就快步往家里跑,这是他父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要求他每天必做的事,当时他很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他这样做,直到七岁那年,瓦剌学院的先生,给他们测试了修炼天赋。
他很清晰的记得先生告诉父亲说自己没有修炼的资格之后,父亲那种失望的眼神,从此之后父亲也没再严格要求他每天跑步了,久而久之,父亲甚至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他更喜欢的只有酒。
他幼小的心灵却是似有所感,所以他还是每天在坚持跑步,渐渐的他喜欢上了跑步,至今已足足跑了四年半了。
......
正当他在飞奔着往家赶之时,几个少年叫住了他。
他不用回头看都知道又是韩萧和公良平、公良启他们。他知道自己又免不了被他们狠狠的揍一顿了,尽管他知道跑不过他们,但他却不敢停下脚步。
就在几股熟悉的劲风从身边蹿过的时候,紧接着,他们就将他包围住,然后将他击倒在地。
韩萧冷笑道:“我不是天天警告你,你一个卑贱血脉的下等人不要在我们面前做这苟延残喘,碍本少爷法眼的事吗?看样子你还是要跟本少爷对着干了?好老子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每天给你加点力道,我就不相信打不服你。”
公良启笑道:“你只要说声服了,我们就放过你。”
叶撼满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是咬着牙,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他们。
公良平笑道:“看样子他还是不服啊!”
然后又在他身上踢了两脚,叶撼只觉得疼痛无比,巨大的汗珠在他涨红得如染火光的脸庞上如断线的珠子般滴落,颤抖的双手却死死的支撑着因疼痛而扭曲的身体慢慢的爬起。
公良启讥嘲道:“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做这无济于事的挣扎有什么用?”一个像他这样能将这话说得老气横秋的十岁的孩子恐怕也没有几个。
“我告诉你们,如果有机会,你们现在对我所做的事,日后我一定会加倍奉还。”叶撼布满瘀痕的小脸上显现出一道成年人才有的坚毅,平静的道。
三人被他这铮铮不屈的表情怔忡了一下,韩萧砸了砸嘴,向公良平道:“公良兄,我爹曾经对我说过,要让一个人屈服于你,那就要慢慢的折磨他,让他的心理一点点的崩溃,让他整天活在恐惧当中。”
“嗯,我看今天就这样吧,这种低等人命贱得很,是捱不住我们的击打的,万一把他打死了,以后的乐趣就少了。”公良平绅士般的笑道。
三人大模大样的走了之后,叶撼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痛继续往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