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如急躁的妇人,吹过柳梢到了唐家大院,唐家大院里灯火通明,月色已被一抹略显乌黑的云雾缭绕,院围周边守卫森严,守卫之人皆是在玄魂以上修为。
虽然白天的守卫修为只在玄师以上,但毕竟现在是晚上,晚上的守卫便是要换为修为级别稍高一些之人。
从远处看去,可以看到,唐家大院里唐湛与三大长老正在大厅中嘴角蠕动,喝着茶赏着月,似乎是在商讨着什么重要的大事,但又不像,毕竟周边布满了站在一旁伺候的仆人。
仆人不算多,也就五六个,不过五六个仆人便是也不算少了,慕容熏兰能很清晰的看到他们劲装打扮,各个皆是筋肉盘虬,很显然修为也不会太低。
而此时的天空中乌云越积越厚,便是将月光完全遮挡这才肯罢休,场院中的一切显得极为的平和,与接近寂静,唯一不算寂静的是,这场院中的另一个地方便是有这一个少年之人在与几个年轻女孩子嘻嘻哈哈。
风妙妙知道这年青少年便是唐毅,他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刚毅,反倒像个棉花似的显得软绵绵的,忽然见其被一个女孩子追逐之下,因用力过猛而一跤摔倒在地,她便是一时忍不住,唇口边露出莞尔的愉悦弧度。
这时候,遮挡在月亮上的乌云便是在逐渐移开,慕容熏兰轻声道:“风姑娘,咱们现在进去还是等下进去啊?”
二人扇动着其掩饰去淡蓝色颜色的双翼,在那空中静止着,宛如两只长鹰飘浮在空中,而此时她们身边的劲风便是越来越猛烈,猛烈的有点不寻常,竟是迅疾的将遮在月光上的乌云吹散开去。
二人的身形便是在此时几乎化作透明,虽然地上有很多人会不时地抬头观看,但却是始终未能见到她们这几乎与云彩颜色一致的美妙身形。
“我看再等等吧,现在进去还不行,到时候打草惊蛇了就不好办了。”风妙妙与身边的慕容熏兰身形靠近,她只感身边之人脂粉之气稍显浓郁,便是耸了耸玉鼻,说道。
只听慕容熏兰笑道:“怎么风姑娘不喜欢适当的施涂一些胭脂水粉吗?没有胭脂水粉的陪衬,美女又怎么能显示出美女的气质呢?”
风妙妙淡淡道:“我有点不习惯,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涂什么胭脂水粉之类的,我感觉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取得别人的芳心罢了。”
“那风姑娘这么美的人到现在还名花无主吗?”慕容熏兰将其那月光下如白玉般的俏脸打量了一下,便是好奇的问道。
在她的眼中,像风妙妙这样的美人如果能够懂得稍加打扮的话,那只会比自己更加吸引人,可惜的是,这女子气概少了几分,反倒是英气不让须眉,阳刚之美胜过了柔情似水之美。
只听风妙妙淡淡道:“我生活中还没有看得上的男子。”
慕容熏兰疑惑道:“奇怪了,那风姑娘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呢?”
“首先他得是个英雄人物,其次便是要有一颗爱我的心,而我也要对他有感觉。”风妙妙说着,却是脑海中泛出一个身高与自己差不多的少年人影,这少年洒脱不羁,但有的时候却是表现的甚是局促。
她不觉间便是在嘴角露出了一抹愉悦的弧度,一时间,周边的劲风便是缓慢了下来。
慕容熏兰疑惑的打量着她,讶异道:“你喜欢叶撼?”
这话一出便是将其从沉寂的想象中醒悟了过来,她俏脸微微一红,便是没有说话。只听慕容熏兰又道:“可是,他看来好像还小你几岁呢?”
风妙妙略显忸怩的表情却在此时不知从何来的勇气,便是变作了一脸的平静,她点了点头,道:“那又怎么样,我是大了他六岁,但他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而且是唯一一个。”
慕容熏兰张大了口,红唇欲滴,被月光照耀之下稍显光辉,她看了看风妙妙,旋即便是陷入了沉思。
一阵子之后,她喃言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只要相互喜欢就好了,但若是一个人喜欢你,而你不喜欢他,他却为你奋不顾身呢?”
此时却是轮到了风妙妙愕然,她柳眉稍稍弯曲,便是打量着面前这位既显清丽又显风情的美女,她疑惑道:“你说的是你自己的故事吗?”
慕容熏兰点了点头,柳眉轻皱了起来,月光让的她俏脸带有着几分幽怨之色,便是缓缓开口,道:“是啊,曾经有一个人走进了我的生命,而这个人他很直接,他说他喜欢我,而我始终对他没有丝毫感觉,但我好多次遇到困难,他都帮了我。
而且他很尊重我的选择,但我对他却是只有感激之心,始终没有那种男女之情,我也跟他说了这事,可他说这是我的事,他喜欢我那是他的事,因此,他便是一直对我好,到最后甚至将修为给了我,可是现在想来,对他仍然只有感激与愧疚之情。
但我为了报答他,一定要将亲手将这份人情还给他,我要告诉他,我不值得他追求,而且我也始终对他没有感觉,风姑娘你说我这是怎么啦,我难道不该反过去喜欢他吗?”
这话语只将风妙妙一时间愣住了,不过她生活中好像也经历过这样的事,这事便是她还在十二岁之时发生的,这人便是她师兄,当时她在土耳城学艺,只是现在她到了土耳城却是再也没见过她师父以及那个师兄。
而且她也打听了好多人,只听好多人说,这两人早就离开了,他们或许是去了摄心门,又或许是在波兰城落脚也未曾可知,总之,这师徒俩四海为家,他们除了沉迷于修炼之外,其余的任何事好像没能打动他们。
而这个师兄名叫长雄光刺,他的师父便是土耳城的一名默默无闻之人,他名叫长雄本一,这名字听起来特别的怪,好像在这土耳城还没有人是这么叫的,他看起来很普通,他的刀也极为怪异。
他最喜欢将其狭长而又怪异的长刀在瀑布间挥动,那时的她年纪很小,便是很喜欢坐在岸上看他与师兄二人在瀑布间将长刀挥动,他们是父子两,长雄光刺便是继承了父亲的刀法。
而她身为女孩子,本是不喜欢这种刚硬的刀法,长雄本一便是将这套鞭法传了给她。
当时父亲风天正一年来看她一次,而直到后面风天正死去,她这才辞别这父子二人,回了乌土山脉,但回去之后她没有再回来,直到这一次回来,那个幽静的小山坡上小木屋依然依然迎风而立,但却是人去楼空。
而她学艺的那段时间总是埋怨父亲没有将她带在身边,偏偏将她送到了这么遥远的地方,她便是时常抑郁不乐,这时候长雄光刺便是成为了她最好的伙伴,只是长雄光刺也是被父亲长雄本一监视得极为严格,他每天也是除了练刀之外,便是没有什么快乐的童年。
她与他都是自小比较独立,但长雄光刺却是比她幸运多了,她那个时候就只学会了一套鞭法,不过这鞭法被她使来已是足够她应付很多事了。
直到到了十四岁那年,听到风天正被陆天峰所杀的消息传到了她耳里,她这才离去,先是回了一趟乌土山脉,然后便是去了乌斯城,她很少与人打交道,为人又比较独立,便是自给自足之下,不断寻找凶手。
这两年的学习中,随着年纪的增长她知道了长雄光刺对她特殊的情意,但它却是对他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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