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颢已经走到游廊,再顺着游廊走过去,推开后院门,就会发现米饭香味出自何处。
殊词辛不想被人发现妄何,主要是不想被他人发现自己后院藏有一女子。
景颢听到殊词辛这么说,转过身来笑嘻嘻道“真的同去探望江父?”
“真的,走吧。”
殊词辛大步向前院走去。
景颢果然从后面跟了上来。
其实他是真不乐意去,出了院子,殊词辛的脚都忍不住要出卖刚才说的话。
景颢一把拉住他“王大夫家可不是那个方向,走这边。”
上午天色正好,柔和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通体舒畅。再过段日子可要入夏了。
殊词辛想这趟还真是以德报怨,那女子把聚贤楼从京城第一楼折腾到京城倒数第一楼。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两人在人流中悠然自得的穿梭,景颢郡王身着湖蓝刻丝祥云纹玉锦长袍,添了几分书卷气息,殊词辛白皙的脸庞上泛着和熙的光。两位公子风采绝然,走在街上永远是道靓丽风景。
人群里不时有女子假装不经意间瞄了眼,却抑制不住内心生出来的欢喜。
王大夫府邸在京城颇有名气,两人一路闲逛而来。
景颢拍了拍大门上的铜环,一位管家模样的花甲老人,见门口站着两位气宇轩昂的公子,不禁问道“公子,可是来看病?”
景颢往门内瞧了眼,“你们王大夫在吗?”
老人摇摇头,“王大夫出去了。”
景颢穷追不舍,“我是来探望江父的,我是江兰芝的朋友。”
老人再次打量二人,“既然是江姑娘的朋友,又是来探望江老爷,还请随我来。”
说罢打开大门,让两人入了府邸。
王大夫不愧京城名医,跨进院子就有一股草药泥土混和味。
四处都有箩筐里晾晒已有半干的草药。上次景颢郡王来时,也未曾注意到这些。
景颢望着这些不知明的药材频频点头,仿佛自己对药材也有一知半解。
殊词辛从宅院出来后,脸上是未曾变过的波澜不惊。
他其实十分不乐意来见江父女。
比起妄何被发现,他还是决定见江父女损失更小。
管家在前面带路,景颢走在中间,殊词辛最后。
不远处的江兰芝正和江父一前一后的在桂花树下散步。
景颢侧过身扯扯殊词辛长袖,示意他往桂花树那边看。
管家上前欠了个身“江老爷,这两位公子说想见您。”
江父和江兰芝上次已经见过景颢郡王,江父并未见过殊词辛。
江兰芝温声软语欠了欠身,“见过郡王,殊公子。”
“不必多礼。”
景颢此行前来确实无事,就想找借口来见江兰芝。
江兰芝转过身对江父道,“父亲,这位公子便是聚贤楼老板殊公子。”
江父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对殊词辛双手抱拳道,“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楼老板,如此仪表不凡,年轻有为。老夫那日,实属巧合,公子还莫要见怪。”
殊词辛淡淡道“在下因聚贤楼之事特意来探望江老爷,名酒香泉酒劲过大,让您身体抱恙,实在令在下寝食难安。”
景颢不禁腹诽,上次听说我来探望江父之时,眼神能杀人,如今竟然有寝食难安之说。
殊词辛不说话则安,一说话让人无法招架。
江老爷闻言不禁大笑起来。“殊公子,老夫已无大恙,您和郡王都是心胸宽广之人,待老夫痊愈,自会登门向聚贤楼和香泉道歉。”
景颢郡王扇着折扇,目光不由落在江兰芝身上,道“等江老爷痊愈,咱们在聚贤楼再畅饮一番。”
江老爷满面笑容,手微微抬起,“如此甚好,甚好。”
景颢细小的动作正好落在殊词辛眼中,他蓦然发现,这位浪荡郡王想要定心了?
江兰芝见父亲和二位公子聊的甚是欢喜,便请他们坐到石凳上聊,自己转身去拎了茶壶拿了杯子来。
为几位沏好茶,又规规矩矩坐了回去。
景颢郡王对江父颇为热心,一阵嘘寒问暖之后,江父甚是欢喜,“景颢郡王毫无架子,真乃京城百姓之福啊。”
听的殊词辛头皮发麻。
也就只有从外地来的江父才对景颢郡王如此高评价了。
江兰芝一直微笑着听两人谈话,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偶尔随着景颢的话题露出赞许之色,眼中微波流转,似柔情万千。
殊词辛已然明了,自己来的有多多余。
他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偶尔景颢会把他带入其中,他只要时而微笑时而颔首便足够应付这场两人谈话。
在景颢的舌灿莲花之下,江父和江兰芝对他好感颇升。
最后景颢开始游说他们干脆定居京城。
江父略微思考,表示这个还得从长计议。
景颢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便说“既然京城有亲戚在,老家也无旁人,在京城里未尝不可,江老爷可细细斟酌。”
江父点点头道“多谢郡王点拨,老夫考虑考虑。”
江兰芝想着,若是父亲定居京城,往后便可以多到京城中走动走动。
景颢想着,若是江父定居京城,往后便可以多见见江兰芝了。
两人心中所想大庭相径。
都希望江父定居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