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颖脸也没洗,妆也没画,衣服也没有换,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挽了挽,拿着令牌一路开道进入东宫。而李世民此时还在大兴殿上早朝。
古代上朝一般分为早朝、晚朝,有些帝王会放弃自己的休息时间,增加午朝。若事情比较多,会从早上五点一直上到晚上8点。
现在李世民已经开始全面接手政事,但却还没坐到那个位置上,所以只是在旁边加了个案桌。
大监王德上前小声禀报:“殿下,百骑司秀颖说有重要事情禀报,看样子很急。”
李世民一听有事就知道是白启的事,而要是急事肯定事情就不小。随即休朝来到殿后单独听取秀颖汇报。
而听到秀颖说起突厥即将南下,不日便会抵达长安脚下之时,一向沉稳的李世民没有愤怒斥责,反而有些瞠然自失。
因为李世民知道突厥打到泾州,虽然此时的径州已经守住了,而且还增派了部队,但通晓武备的李世民稍微一分析之后,这事……倒还真是不无可能……
如此这种稍一疏忽就是大厦将倾的军国大事,李世民怎能不急?
若这大唐真的毁在自己手中,那自己定要遗臭万万年……
秀颖将知道的所有消息告诉了李世民,又将白启明天要走的消息告知后就离开了。理由是说,白启让她赶回去伺候。
其实白启的原话其实是让秀颖报告完就回来,跟那么多大男人在一起自己会吃醋的。这种近乎床笫上的话当然不能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说呢。
李世民知道白启想低调,而李世民在没确定白启身份前,也希望白启低调,并不想在自己登基之前闹出任何的幺蛾子。
李世民相信自己就是真命天子,也有信心自己能够守住长安城。更何况白启也说长安无事,大唐无事。
所以,这会议也没必要让秀颖参与,不然也不好向群臣解释。
遂,李世民回到大兴殿,当即宣布散去朝会,并召集一众朝内外重臣举行秘密会议,探讨事情的可能性与应对措施。
此次会议中,不仅有裴寂、萧瑀、令德彝、裴矩、屈突通等老牌贵族,自己的秦王府的班底更是占了大多数。
文臣:杜如晦、房玄龄、于志宁、苏世长、薛收等;武将更多:尉迟敬德、段志玄、李靖、李世绩、李孝恭、李道宗、程咬金、侯君集、长孙无忌、张公谨等。
众人站定,李世民一脸严肃道:“诸位,今日收到一个消息,下月北方东突厥颉利可汗可能联合突利可汗倾力南下,预计部众多达二十万人。不过现在收到的消息还不能确认,诸位可以各抒己见,推测一下此事的可能性。”
这话一出,下面翁的一声就炸开了锅。
李孝恭率先安站出来道:“殿下,不论此消息是真是假,我等都应该当做真有其事认真对待。”
众人立马点头称“是”。
而后,苏世长站出来执礼说道:“殿下,今年三月,陛下派南海公出使突厥,到灵州后就一直未曾传回过消息。臣以为,殿下可先选派使者去突厥询问南海公出使一事,顺便可探查一下突厥情况。”
“善。”李世民点头记下。
紧接着李靖站出来道:“殿下,突厥颉利可汗四月份就已经深入到泾州,突厥都是骑兵,机动力太强,所以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的具体路线。但是,北方的关内道也确实存在兵力布置问题和兵力空虚的问题。
若此时突厥20万大军南下突进,确实大有可为。臣认为消息可能性,极高。
不过陛下将“举关中之众以临四方”定为国策,关中一直屯集着二十六万的精锐之师。臣认为,若早做准备调兵固守长安,长安城倒也无惧。
怕只怕突厥长期围而不攻,肆虐周边以战养战。”
“嗯。”李世民点头又记下。
房玄龄也出班道:“殿下,现在国库空虚,无法支持一场持久消耗,各大粮仓也只有含嘉仓比较充足。天下刚定,时局不稳,如果此战失利……恐有倾覆之危啊。”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炸开了锅,殿内顿时如进了菜市场般乌泱泱一片,一堆人就如何求和避战发表了一大堆看法,嚷嚷个没完。
尉迟敬德作为李世民头号打手,一拍桌子指着众人说吼道,“兵来降档水来土吞,都怕个啥子,一群怂包。”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但对尉迟敬德这群炮开的很是不满,纷纷面露不悦和轻视之色。
迟敬德其实人很聪明,只是性情憨直,有点居功自傲。
但尉迟敬德这老子天下第一,没事总爱开群炮的傲慢和习惯,即便是像杜如晦这样的老好人也有些受不了。
李世民见没人发言,便开口总结道:
“不管事情真假,我等都应先群力群策做好防范。先从各卫所秘密抽调人手入京,选派精英斥候深入大漠,选派使节进入突厥进献金钱布匹美女,兵部立即着手设定几条突厥进攻路线的防备策略,做好战时准备。此事明天早朝着重再议,但此事还需保密。散了吧。”
众人应声称“是”纷纷告退。但所有人都神色凝重,不少人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讨论着。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了李世民、杜如梅、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四人。
杜如晦躬身执礼开口问道:“殿下,这消息,我等都未曾听说过,可是秀颖传过来的?”
李世民点头,颇为生气的道:“就是他!这关乎我大唐生死存亡的大事,却只他是躺在床上,如黄口小儿般张口闭口的提了这么一嘴,无凭无据真假不定不说,还没任何解决之法,唯一给的两条突厥进攻路线也全仗我们自己来判断真假!
更可气的是他早不说晚不说,这都火烧眉毛了才告知与我。
若不是本王觉得此事真的有待考量,还顾忌到他的身份……本王真想就此将其抓来,严刑拷打一番,而后定一个妖言惑众、欺君欺国之罪再说!”
房玄龄闻言,却站出来躬身执礼道:“殿下,臣以为,就算此人胆量再大也不会拿如此军国大事来戏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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