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速速问吧,还磨蹭什么?”他眼中浮现的神情忽地有些刺痛我,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神情……不屑。
是的,他的眼中满是不屑!他该认为我又在为自己狡辩了罢,即便事情的真相尚未揭露,在他的心里,却早已认定了凶手是我!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在想些什么呢。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不过就是我名义上的丈夫,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忽略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我转过头对顾琛道,“顾太医刚从殿外进来的时候,可曾觉得青禹宫之内有何特别之处么?”
顾琛木然抬首望我,似乎并不知我话中的含义。
特别之处?刚才李裕总管宣他进来的时候,他只顾着一路小跑前来见驾,并未成留意青禹宫内有何特别之处啊。顾琛不由得抹了抹额头的细汗。
我缓缓地走到金丝鼎炉前,梧香的香味熏得我的头脑愈加地清醒。虽然我早已明白了晚妃小产的真正原因,但是这话从顾琛嘴里说出来比从我嘴里说出来还是要好得多。
梧香燃烧的烟雾缓缓散发出来,顾琛也开始皱眉,这味道……
“皇上,容微臣为晚妃娘娘请脉。”还是不能太肯定,顾琛言道。
殷曲起身,顾琛上前将手搭于晚妃右手手腕。
脾胃之气虚弱,面色黄而少华,唇色黯淡。再瞧唇舌,舌嫩苔厚,却如常色。如若舌显微黄,乃是急毒之兆,然后现在舌如常色,乃是慢性中毒。
再转头瞧那殿中案上摆放的金丝鼎炉,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里了。只是……
眼见顾琛转头看向金丝鼎炉,殷曲不由得急道,“如何?”
“启禀皇上,晚妃娘娘脉弱气虚,舌如常色,乃是慢性中毒之兆。”顾琛如实答。
“慢性中毒?”殷曲闻言挑眉。
“正是!”顾琛继而道,“殿中案几上的金丝鼎炉里有麝香之气,麝香辛温,气极香,走窜之性甚烈,有极强的开窍通闭醒神作用,为醒神回苏之要药。然对孕妇而言,却有催产之效。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如实道来!”眼见顾琛话而未尽,殷曲不免有些着急。
“只是麝香虽烈,若非口服入体内,并不至于小产。孕妇久闻也只会伤身而已。”顾琛道。
“口服?能让晚妃口服的,不就只有皇后所谓的安胎药么?”殷曲不由得将目光挑向我,一脸的厌恶。
顾琛却摇头道,“非也。如若晚妃娘娘口服含有麝香的安胎药,便也不是慢毒,而是急毒了。”
“那么,既非皇后所为,晚妃小产之事又如何解释呢?”他还是不相信我。
“这……恕臣才疏,臣亦无法解释……”顾琛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淡笑,若非我自幼便识得百香,懂得以香制毒之道,恐怕今天便难逃一劫了罢。
“我来解释吧。”我走至靠窗的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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