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居南,祁居西,淕居北,陂居东,可谓四国并立。只是若论以国力,当是黑祁二国稍胜,淕国次之,陂国最弱。”我如实回应,心下却疑惑他为何忽然问起这个。
殷曲却摇头轻叹。
“怎么臣妾分析得不正确么?”
殷曲看向我,笑意漫生,“漾儿,你虽自幼便负才名,甚至是有过人天赋,可惜却也未曾看清天下形势。”
“臣妾不才,还望皇上赐教一二。”
“如今天下,暂是三足鼎立。”殷曲开口,漫然的笑意却不曾减却。
我举子正要落下,闻言不由停住,兴然抬眉,“明明是四国并存,何谓三足鼎立?”
“东之陂国,水旱连年,天灾频至,国力本已日渐衰弱。现内乱又起,国力自更不比从前,可谓是已名存实亡,又如何能与其他三国相提并论。”殷曲睿炯而英气的眼下了定论。
“既是已经名存实亡,为何其他三国却不派兵侵占陂国呢?”我不解。
殷曲闻言笑起,不由揶揄道,“漾儿如此聪慧,怎会想不到原因呢?”
我微作思忖,忽然明了,眨了眨眼,绽开淘气笑意,“原来是八个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漾儿果然厉害。”殷曲脸上赞意浮显,点头道,“陂国现在内乱正起,陂军必定忙于镇压。且不论谁胜谁负,但两败俱伤已是必然。到时我们再发兵攻打,陂国必是囊中之物了……”
“可是到时淕、祁两国亦同时发兵,岂不是天下大乱?”我觉得他似乎有些过于轻敌,没有把其他两国放在眼里。
然而殷曲闻言却忽仰天大笑,好像我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对他忽然大笑疑惑不解,见他正要开口,以为他是要解释,却不料他不答反问,“漾儿以为世事最为奇妙之处在哪?”
“世事莫于变,一如今朝大雪弥漫,明朝或许暖阳斑斓,物换星移的变动正如多变的尘世,总有它诱人的奇妙与韵味。”我道出心中所想。
“你所求为何?”
我扬眉,不曾想他还有一问,于是不假思索道,“自是感受这尘世的多变,放一分豪情,驰骋于天地。”
驰骋天地,纵情山水,那本是我平生所愿,而如今,想来早已是奢望。且别说我父仇未报,就即便是父仇得报,我又如何能脱离这怨念重重的宫苑?更何况,这黑宫之中还有一个他。
“好一个‘放一分豪情,驰骋于天地’。”殷曲扬唇,眼神之中一缕不易察觉的情绪一闪而过,精致的脸庞优雅与悠傲并显,笑笑道,“不想漾儿虽为女子,却也有这等男儿气魄。”
我亦笑,却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眼见棋局已有可趁之机,遂落子于有利位置,转而故意挑开话题道,“皇上尚未回答臣妾之前的问题呢?”
殷曲挑眉,状似不解。
我提醒道,“若淕、祁两国同时发兵,天下岂不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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