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玲珑的面相来看,她的确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按道理来说,每天在我凤栖宫中来来往往的也不止她玲珑一人,安容、安采和玄旬也经常出入,他们也并没有中毒之兆呐!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藏的奥秘不成?
我心中暗道奇怪,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再开口时,我的语气已如常态:“皇上是什么时候开始吩咐你在这檀香末中暗添瞑香的?”
“回娘娘,是舒妃娘娘早产之后的第二日。”
舒凝早产之后的第二日?
我仔细回想,忽然发现的确自鸣绰宫一事之后,殷曲来凤栖宫的次数便明显的少了很多。似乎也是自那时候起,我的失眠之症便更为厉害,有时候即便是睡着了也会无端地惊醒……还有那咳血之兆,似乎也只是在那之后二三日的事情而已。
难道,果真如玲珑所言,这一步一步,都是他殷曲的百般算计?
不!我不相信!
望着眼前脸上仍旧挂着泪痕的玲珑,我却还是忍不住再次出声询问:“皇上除了吩咐你这事之外,可还有吩咐过你其他的事情?”
“皇上说此事万不可向娘娘提及,如若娘娘知道了……”话没有说完,“砰”地一声,玲珑再次跪在了地上,原本已经干了的眼泪忽然又倾泻而下,“娘娘,求您救救奴婢罢!皇上说了,如若娘娘知道了此事,他定不会饶过奴婢的!娘娘……”忽然而至的哭喊声显示了她此刻的惶恐和不安。
我低下头,看见跪于眼前的玲珑在不停地朝我叩头,她那光洁的额头与亮澄的青石板相碰撞,发出“砰砰……”的沉闷之声,震得刚才洒落一地的檀香末又飘荡了起来。
“起来罢。”我开口,言语之间已是有气无力。
伸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替她整了整衣襟,理了理她因为不停地叩头而有些凌乱的头发,才又缓缓地开口道:“此事本宫就装作不知晓,你也自当装作从未提及过,明白么?”
“奴婢明白!奴婢谢谢娘娘!”玲珑听完我的话,忙不迭地点头,长舒了一口气。
“先别乐!如果……”看着她忽然有些松懈的神情,我就忍不住地提高了音量,“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或者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同样的,本宫也不会顾念情谊而饶你!知道了么?”
既然他有心瞒我,我便倒要看看他要演戏到几时!
“奴婢明白,奴婢绝不会向第四个人提及此事的!娘娘请放心!”玲珑刚刚才长舒一口气的脸上顿时又变得有些惴惴不安。我看见她的额头之上竟泌出了些些细汗,和着刚才沾染的檀香末,此刻看起来竟狼狈不堪。
听见她的回答后,我满意了点了点头。
从衣裳的一侧抽出绸帕,我又替她缓缓地擦拭干净了额头上的污秽,然后才语重心长地拉着她的手,恩威并施地道:“玲珑,你也别怪本宫心狠。本宫自幼便把你当作亲妹妹一般看待,从来都不曾亏待过你一分半毫,想来你自个儿心里也是明白的。此番如果不是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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