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一个理由,所以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那是他自己亲生的骨肉,他怎么会下得了手?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所以,不会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的心思太过敏感。
站起身,我伸出戴着赤金护甲的手,捋了捋鬓角的碎发。
然而,也就是在那手捋完鬓发垂下的时候,我的心,却在看清手中纠缠的一缕东西时,猛然一震……
赫然纠缠在我赤金镶红玛瑙护甲上的,竟然是我鬓角间的一缕青丝!
不可言喻的恐惧向我袭来,戴着护甲的手在眼前止不住地颤抖。自殿门口透进来的金色阳光,照在那一缕黑如金墨的发丝,熠熠生辉,却又让我感觉整颗心如置冰窖……
日子在色彩斑斓的阳光中穿梭,一天又一天,过得飞快,转眼之间,骄阳似火的盛夏已经取代了阴雨连绵的寒春。
又是一年的夏天,日子一样,什么都一样,除了我。
我已隐隐开始觉得自己体内的剧毒有发作的征兆,但是,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是不想说,只是找不到可以诉说的对象。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压榨过的甘蔗,形容枯槁,骨子里也因为缺少糖分而显得苦涩不堪。
我又开始做重复的梦,梦中见到的是殷曲。
他总是背对着我,蹲在地上,拿手在掩埋些什么。
好奇的我,也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从他的身后绕过,走上前去。
然而每次当我真正站在他的面前,看见他掩埋在地底下的东西时,却又忍不住地流下泪来。
因为,每次我都可以看清楚,他沾满泥土拿手掩埋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我微微跳动的心!
但我却无法阻止,因为他埋葬我时的模样竟然可以那样的天真快乐!
于是我只能闭上眼,独自站在他的面前一直不停地流泪,直到我从梦中惊醒……
我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或者也许,那只是一个单纯的梦而已……
殷曲的剑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所有的军机政事已经不再需要我来处理,我开始变得闲暇,多了很多时间去思考过去不曾想过的问题。
只是,很多事情,在我暗中进行调查之后,却发现事实的真相,远比我所想象的还要隐藏得深,一如舒凝早产一事。
她早产的那夜,在鸣绰宫的寝殿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如今看来已经成了一个破解不了的谜团。
因为那日在顾琛说要治好舒凝的病,必须得知她心中深埋的那段回忆之后,我曾不止一次地暗中派人寻访那夜在鸣绰宫的寝殿里伺候的宫人,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得到的却全都是同一个结果……
所有那夜出现在鸣绰宫寝殿中的太医院专属的太监宫女,全部都已经离奇地死亡!所有当时在场的人,全部都被干净利落地处决,居然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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