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苦笑了两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方才迈步向门内走去。
“站住!什么人?”毫不意外地,白天舞被守门的捕快拦了下来。那两个人应该都是新来的,并不认识白天舞。
白天舞看了看拦住她的年轻捕快,礼貌性地微笑道:“请问,秦大人在吗?”
“秦大人?”年轻捕快挠了挠头,询问似地看向一旁年长一些的捕快。
“你指的是前府尹秦枫大人?”年龄稍长的捕快问道。
“前府尹?秦大人什么时候退休了?”白天舞有些惊讶道,“那现任府尹是何人?”
“现任府尹是谢大人。”
“谢堂燕?”捕快话音未落,白天舞便惊呼道。
“你认识?”
白天舞微笑着点了点头:“麻烦你帮我去通报一声,就说沛天舞求见。”
“沛天舞!”两名捕快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白天舞被他们吓得一愣。
“您……您是传说中的沛捕头?”年轻捕快激动得有些磕巴。
“你……认识我?”白天舞好奇地看着这个激动的小捕快。
“是……是啊!”那捕快就像是见到了偶像一般,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您的故事可是家喻户晓啊!我就是听了您的故事才来安平府的!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能见到您真人。您知道吗?您是我的梦中……啊呸!您是我的偶像!”
看着小捕快窘迫又慌张的样子,白天舞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一旁的另一人则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似乎对小捕快的失态很不满意。尽管他自己眼中也流露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行为上却是正常了很多。他侧身让开道路,对白天舞抱拳躬身:“沛大人请进吧,府尹大人就在议事堂内。”
白天舞对他微微一笑,踱步走入了府院。
那苍劲的古树犹然挺立,岁月在它身上已经失去了意义。对于经历了千万个春去秋来的它来说,四年的光景不过是弹指一瞬,与白天舞的记忆之中没有任何不同。
盛夏的古树郁郁葱葱,依旧散发着生命的活力。翠碧色的茂密树叶形成了一个顶盖,为其下遮出了一抹阴凉。此时那树下空无一人,可白天舞却仿佛能看到一个坐在树下,靠着树干读书的身影。
她还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两人的羞涩与懵懂,以及那屋顶上的彻夜长谈。
白天舞的眼泪早已流干,美眸之中不再噙着泪水,有的只是一片怅然若失。
来到议事堂门口,尚未进入,便听里面传出轻微的交谈声,似乎是一男一女。那两个声音白天舞都是极为熟悉。故人重逢的激动让白天舞连门都忘了敲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走了进去。
堂内的二人见有人推门而入,都是一脸不悦地看向门口,可当他们见到来人之时,都似见了鬼一般大张着嘴呆愣当场。
片刻之后,月笼沙起身快步来到白天舞面前,直接一把搂住了她,力道之大甚至让白天舞有些呼吸困难。半晌,方才开口。
“这么多年了,你还知道回来看看我们啊。”月笼沙哽咽的声音中满是哀怨。
白天舞的双臂在空中顿了一下,才抱住月笼沙,眼神之中满是愧疚,柔声道:“沙姐,对不起。”
谢堂燕微笑着看着热情相拥的二人,没有说话。趁着白天舞没注意,他悄悄拭去了眼中的湿润。
不知过了多久,月笼沙方才放开白天舞,又扶着她的肩膀仔细打量起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也没变?姐姐都变老了。”说着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双眸之中满是喜悦。
“大家都还好吧?秦大人他怎么走了?岚姐还在吗?”
听白天舞这么一问,月笼沙和谢堂燕眼中的喜悦瞬间转为了怅然。他们尴尬地对视着,似乎是在纠结谁来开口。
白天舞看出了二人的异样,一股不安之感油然而生。
“沙姐,谢大哥,你们怎么不说话啊?”白天舞的语气有些焦急。
月笼沙叹了口气,把白天舞引到了座位上:“来,我们坐下慢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