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姐吧。”
“是。”禾瑾铭应了一声,对白天舞举杯道,“瑾铭敬姐姐一杯。”
白天舞赶忙摆摆手,难为情道:“让我先缓一缓。”
禾瑾铭笑道:“瑾铭干了,姐姐随意。”说罢便以袖掩杯,一饮而尽。
白天舞尽管心中不愿,还是在禾瑾铭喝完后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接着便乞求似地看向素沫,似乎在说“求求您别再敬我了。”
素沫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竟真的没再举杯,而是对禾年翁道:“白将军就是婉儿的女儿吧?”
“是啊是啊!”禾年翁笑呵呵道。
素沫上下打量着白天舞,虽说面带微笑,白天舞却总觉得那目光之中夹杂着一丝妒意。
“女儿都如此漂亮,母亲还不要姿容倾城?”说着哀怨地瞟了禾年翁一眼,“难怪你一直念叨她。”
“哪有哪有!”禾年翁慌忙否认。
“怎么没有?听说婉儿被杀那晚,要不是我拦着,你差点就要起兵清君侧……”
“嘘!”禾年翁连忙按住了素沫的嘴,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下,“老婆大人啊,你这话是要我老命啊。”
素沫不满地扒开禾年翁的手道:“慌什么?这里又没外人。”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白天舞。
听闻禾年翁险些为自己父母起兵造反,白天舞心中一震,深受感动,对这个禾伯伯更是好感大增,赶忙表态道:“伯伯、伯母放心,此事天舞决不会外传。”
禾年翁道:“天舞侄女我当然放心,我担心的是下人乱说。”
“这你大可放心,下人我管得很严。”素沫道。
禾年翁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接着看了禾瑾铭一眼道,“你看看你姐姐,一个姑娘家,二十啷当岁就已经剑法独步天下,统领百万雄兵,再看看你,眼看着弱冠了还手无缚鸡之力。多跟人家学学!”
禾瑾铭眼中闪过一丝不服气,但还是谦逊地对白天舞点了点头。
白天舞也以微笑回应:“报效国家也并非戎马边疆一条路,瑾铭弟弟一看就是知书达礼之人,考取功名,以文报国也并非不可嘛。”
禾年翁不屑地切了一声:“和那群文绉绉的穷酸文人为伍?我禾家可不要这样的子嗣。”
“这。”白天舞无言以对,只好罢声,同情地看向禾瑾铭。
禾瑾铭悄悄耸了耸肩,同样表示无语。素沫则鄙夷地白了禾年翁一眼,又给白天舞递去一个歉然的微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禾年翁全然没有注意到三人的无奈,仍旧喋喋不休地说着:“能和那帮子酸人聊得来的,也就潇雨兄弟一个人。结果怎么着?还不是让人从背后捅了刀子,落了个……”话到这里戛然而止。禾年翁显然意识到了不妥,歉然地对白天舞笑了笑,柔声道:“对不起啊侄女。”
白天舞摇了摇头道:“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
素沫不满地瞪了禾年翁一眼,又笑着看向白天舞道:“你们都是将军,谈谈边疆的事吧,也让铭儿学习学习。”
“嗨,这有什么好谈的。”禾年翁道,“都知道我侄女的西疆是最难守的防区。毗邻两大帝国不说,还无险可守。也就你们白家镇得住。我们北境都是些林中小国,成不了什么气候。唯一与神武接壤的地方还有御龙关镇着。宝林是潇雨的嫡系,有他在,我放心!”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威胁北境的从来都不是人类的部队。你就不打算和侄女说说帝国真正的威胁?”素沫一本正经地说道。
此言一出,禾年翁立刻脸色大变,沉声道:“有些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侄女一人防守两大帝国已经压力够大了,还是别知道这些了。”
白天舞被禾年翁阴沉的脸色下了一跳,但她也立刻猜到了他们说的是什么。她试探着问到:“伯伯,伯母所指的威胁,可是妖兽?”
听闻此言,禾年翁和素沫都是一惊。禾年翁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白天舞道:“天舞曾经于安平府任职,调查过一些奇闻逸事,也有幸去过北疆。说出来伯伯可能不信,天舞早年曾几次险些丧命于妖兽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