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刘崖的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月儿的声音,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按说梦中听见朝思暮想之人的声音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看不起梦中月儿的脸,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但那清灵的声音,他是绝不会认错的:
“刘崖……刘崖……”
“月儿!我就知道你还没死!”刘崖激动地跑向那身影,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近半分。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就这么离你而去,我很抱歉。但是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要走了,请你忘了我吧。你值得更好的人。”清灵的声音之中竟也带着几分柔情。
“月儿!”刘崖痛苦地扑倒在地,哭喊道,“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放心吧,我会抹除你关于我的记忆。你不会再痛苦下去了。”
“不!我不要忘记你!不要!”
刘崖大叫着惊醒过来。好在管家担心他的精神状况,腾出了一间柴房让他单独居住,不然这一下恐怕要把他的同僚们全部惊醒。
惊魂未定的他四下望了望,惊恐地发现自己枕边盘着一条细小的白蛇。那白蛇的瞳孔之中同样闪过了一丝惊恐。
刘崖下意识抓起白蛇就要丢出去,白蛇也近乎本能地露出来锋利的毒牙。
可两者的动作同时停住了。
“若是让着毒蛇咬死,兴许就能随着月儿去了。”刘崖如此想着,将白蛇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但白蛇似乎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距离近了些,刘崖才觉得对这白蛇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而那白蛇对他似乎也是如此。
它细长的身子轻柔地缠在刘崖的小臂上,滑腻冰冷的蛇鳞轻轻地摩擦着他的皮肤,竟甚是舒适。
“是月儿派你来的吗?她还活着对不对?”刘崖没头没脑地问道。
白蛇的毒牙早已收起,小小的三角形蛇头盯着刘崖的面庞,不停地吐着信子,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竖瞳之中眸光流转,竟有几分魅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就也叫你月儿吧。”
刘崖伸手试探着摸了摸蛇头,见它并未反抗,便将手掌摊平,伸向白蛇。白蛇吐了吐信子,会意地攀上了他的另一只手。
“我居然会跟一条蛇说话。”刘崖自嘲地笑了笑,再次看向此时已经贴伏在他肩膀上的白蛇,“既然你我有缘,你以后就陪着我吧。”
白蛇就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蛇头微微低了低,仿佛是在表示同意。
自那以后,刘崖便多了一只秘密宠物。每天睡前白蛇都会爬到他的手臂上,听他讲述一天的见闻,听他倾诉对月儿的思念。
有了倾诉的对象,刘崖的精神慢慢好了起来,每天不再萎靡不振,脸上甚至重新挂起了笑容。
管家见他恢复了正常,询问他要不要回到侍卫房睡觉,却被他婉拒了。尽管心中疑惑,但看在他精神有起色,也就随他去了。只要他能在白天舞回来之前恢复正常,管家也就放心了。
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刘崖私自养蛇的秘密还是被管家发现了。
“我知道你没了心上人,需要情感寄托,但你知不知道这是条毒蛇!”管家道。
“还给我!”刘崖一步上前想要抢夺管家手中关着白蛇的笼子,却被第一个发现白蛇,并把它捉住的护卫肖牛拦住了。
“这知不知道这畜生是冷血的?你对它再好,它不会对你有感情的。”
“我不许你这么说月儿!”刘崖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你醒醒吧!月儿已经死了,它不过是条蛇!”
“刘崖,你别任性了!”他的好兄弟林孝廉也忍不住劝慰道,“蛇是没有感情的。你忘了吗?那年冬天,咱们村口老刘救了条快冻死的毒蛇,结果被反咬一口,就那么惨死了。”
“月儿不一样!她通人性!不信你们看。”接着他眼含期待地对着笼中的白蛇说道,“月儿,你把自己盘成一圈,告诉他们你听得懂我的话。”
白蛇只是睁着小眼睛盯着刘崖,却没有任何动作。
“月儿,你快盘呀!”
“别傻了,这畜生怎么可能听得懂你的话!”管家拎着蛇笼走向回廊的栏杆,就要把它丢下悬崖。
“不要!”刘崖猛地挣脱肖牛的束缚,扑向管家,抓住了他提着笼子的右手。
为了防止他把笼子打开,林孝廉和肖牛赶忙上前阻止。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四人拉扯之时,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白天舞和筱赋禅赫然出现在了庭院之中。
府中的卫兵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出闹剧之上,没人注意到白天舞二人的归来。
他们一入府门,就听到了院中的响动,这便赶了过来,刚好看到四人拉扯在一起的一幕。
“将军,筱队长!”肖牛和林孝廉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对二人抱拳行礼。
只有刘崖提着手中的蛇笼,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将军,刘护卫私自倦养毒蛇,我担心他和府中下人的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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