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御冰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两匹马,二人骑马并排而行。
白天舞看着整个人似乎都光亮了几分的珑御冰,心中感慨万千。她的记忆中,每一次见到这个神秘的男人,他的眼神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怅然。这一次,是她从他眼中第一次见到发自内心的喜悦。
但白天舞总觉得,那喜悦之中,又夹杂着一抹忧虑。
“我们这是要去哪?”白天舞开口发问道。
“先去取回你的剑吧。”珑御冰笑眯眯道,“剑客怎么能没有她的剑呢?”
“我的剑?”
“应该还在内务府库房之中。那等宝贝怎么不会随意安放的。”
“内务府戒备森严,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你在朝中那些朋友,没有用得上的吗?”
“朋友?”白天舞思索了片刻,忽然苦笑了起来,“我在朝中又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况且盗窃国库是死罪,不会有人为了我这个逃犯甘冒风险的。”
珑御冰点了点头:“也是。那看来只能靠你我二人了。”
……
无锋城西南郊的一间破旧茶馆内,两名负兵刃的男子坐在角落里喝着茶。
二人都穿着宽大的斗篷,兜帽掩住了大部分面容,行为极其低调。
其中个腰挎横刀之人的袖口之中不是探出一个白色的脑袋,嘶嘶地吐着信子。
另一人腰间两侧各挎一柄长剑,背上也背了一柄剑和一个长条状的黑色包袱,引得不少路人好奇侧目。
行走江湖都是习武之人,可对于同时持有三把剑的武功却都是闻所未闻。不少人都想着这人哪来的手握持三把剑。但这毕竟是别人的事,倒也无人真的上前询问。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黑色的包袱之中,又是另一柄长剑。
二人虽然都有奇特之处,但西南郊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地,奇怪的人远不止他们两个。因此也并没引起什么关注。
“听闻刑部大牢守卫森严,而我们连将军被关在牢中何处都不知道,是要如何相救?”
说话的是袖中藏蛇的男子。
这二人正是意图营救白天舞的筱赋禅与刘崖。他们刚刚赶到了无锋城,正在探讨着下一步计划。
过了不久,又有二人在门口拴马,走了进来。那二人同样用宽大的斗篷隐藏着身份,但隐约的曲线还是昭示了其中一人的性别。
两人一进门,袖中白蛇就似感受到了什么,将蛇头从刘崖的袖口探了出来,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有看向那两人。
刘崖明白了它的意思,转头看向那二人。筱赋禅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筱赋禅二人的目光,那两人也在其中男子的带领下向他们走去。
男子看到蛇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紧接着他微微一笑,拉着女子坐到了二人的桌旁。
见他们坐到自己二人旁边,筱赋禅顿时戒心大起。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相问,那不速之客的男子就率先开口了。
“二位可是白府的人?”
此言一出,三人同时抬头。筱赋禅与刘崖眼中的是惊愕,而女子眼中闪烁着的则是惊喜。
筱赋禅当即抽出袖中藏匿的短剑,快速且安静地抵在了男子的下肋。
男子对此毫不在意,反而微笑道:“我们不是敌人。”
“是不是敌人不是你说的算。”筱赋禅沉声道,“我们得先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说着他将目光偏向早已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的女子,“她是谁才重要。”
女子再也按耐不住,微微掀起兜帽,对二人露出了下面那张清丽的脸。
“注意别太激动。”男子小声提醒道。
看清女子容貌之时,二人都长大了嘴,震惊与喜悦充斥了他们的眼眸。
强压着想要欢呼与行了的冲动,二人同时低声道:“将军。”
白天舞对他们点了点头,美眸之中似有泪光闪烁。
“您是怎么出来的?”筱赋禅问道,“这个人是谁?”
白天舞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珑御冰,柔声道:“就是他救我出来的。”
筱赋禅眼含感激地看了珑御冰一眼,但那眼神之中分明带着几分妒忌。
“那将军今后有何打算?”刘崖问道。
“我们计划先从内务府库房中取回白龙剑。”白天舞答道。
“那之后呢?”筱赋禅期待地问道。
“之后……”白天舞下意识地揽住了珑御冰的手臂,脸上闪过一丝红霞,“和夫君浪迹天涯。”
那含情脉脉的话语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将筱赋禅惊得目瞪口呆。
见原本独立自强的白天舞此时竟然变成了这个陌生男人附庸,筱赋禅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眼神更是妒忌无比。
“将军您怎么能……”
“我回去只会给将士们带来麻烦。”白天舞打断了筱赋禅的话,“剑锋已经容不下我了。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筱赋禅深吸了两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可能地以心平气和的口气对珑御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将军怎么就成为你的妻子了?……你凭什么?”
当然,最后一句他只是问在心里,并没有说出口。可他的眼神却已经似要吃了珑御冰一般。
珑御冰并没有理会筱赋禅。他一直在与刘崖怀中的白蛇月儿对视,仿佛是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当白天舞说出那番话时,月儿的眼神同样震惊。不过很快就转变为欣喜。
“您还是和主人在一起了。”
月儿的声音在珑御冰脑海中响起。
“我本以为我能放下。但现在看来,如此才是最好的。”珑御冰用意念对月儿道。
“主人跟着您,不会有危险吗?”月儿眼中流露着浓浓的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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