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就知道沛珉出自云水阁,白天舞并没有太过惊讶。
“您能和我讲讲我义父吗?”她真诚地问道。
于撼山点了点头:“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找你来也就是为了多和你说说你义父的事。
他当年和我同是师傅的入室弟子。他的天赋比我好,这个阁主本应由他来做。只不过他不愿拘泥于一种剑派。他志向高远,立志领悟剑道的真谛。因此在掌握了云水与轻灵两大剑派的剑路之后,他便向师傅辞行,云游四方。他拜访了天下所有剑派,取优去冗,自创了杂糅剑派,也就是他教与你的剑路。
之后的事情你应该也多少知道了。江湖上不计其数的传说,你一定听说过。那时候我经常会羡慕他,可以游山玩水,又有佳人相伴。而我只能在这山坳里与那些帮派周旋。
不过易姑娘死后,他便销声匿迹了。我本担心他会带着他的剑道一并就此消沉。直到后来我听闻他有了你这个养女,还为了你甘心赴死,我就知道,我一定要见一见你。”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两声。
“哪知道你的身世居然那么显赫,竟然直接就任了镇西大将军。我居然高攀不上你了。本以为可能就见不上你了,哪成想老天又给了我机会,让你重蹈当年你父亲的覆辙,这才有了咱们这次见面。”
“那还真是缘分啊。”白天舞也苦笑道。
“沛师弟从未将杂糅剑派的套路外传。我本以为那会随着他的死就此绝迹。可那天听到汇报之后,我才知道他把真传给了你。”说着他的目光忽然严肃起来,“你现在是杂糅剑派的唯一传人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它传承下去。”
白天舞看着手中的白龙剑,此刻才明白了它真正的含义。她抬起头看向于撼山,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若是往常,我定会盛邀你留下传道授业。可从今以后不行了。”于撼山眼神之中露出些惋惜。
“这是为何?”虽然白天舞未曾有过留下的想法,却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她忽然又想到什么,苦涩道,“是因为晚辈是逃犯吗?”
于撼山无奈弟点点头:“你知道我们云水阁为何不似其他江湖势力那般受到朝廷打压吗?”
“是因为没有野心吗?”
于撼山欣然一笑:“低调是一点,但最重要的,是我们对这望舒岭有稳定作用。我们在这里的作为,朝廷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如今岭中的威胁被彻底铲除,我们的作用也就没了。若不想被打压,接受收编是唯一的选择。”
“所以云水阁现在是朝廷机构了?”
于撼山苦笑着点头道:“抱歉,小侄女,我们保护不了你了。”
“前辈不必在意,我本来也没期待能得到什么保护。往好处想,您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官了。”
“七品芝麻官罢了。”说罢他再次叹息一声,扭头看向窗外的峭壁与云雾,“当代帝王是位雄主。他当年力排众议,一纸收杀令将江湖势力尽数归入麾下,如今又舍得用动用亲信,解决了盘踞望舒岭近百年的匪患。此等人物,不会容忍你这样一个威胁存在的。
你出逃的事他已经知道,我与沛珉的关系他也知道。为了测试我的衷心,他一定会令云水阁追杀你的。”
他歉然地看向目瞪口呆的白天舞,诚恳地说道:“为了云水阁的六百弟子,到时我不得不听命于他。好侄女,听叔叔的话,离开剑锋吧,再也别回来了。把杂糅剑派在他国发扬光大。”
白天舞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多谢于叔叔提醒。”
书室中,珑御冰和王霖安正吃着糕点,聊着些有的没的。当然,这其中多是王霖安在讲,而珑御冰总是伴着随和的笑容,不时点点头。当王霖安问到他与白天舞是如何相遇时,他也只是笑而不语。可王霖安总能在提到她的名字时在他眼中看到怜爱之色。
“珑先生,在下有一个关于私人的好奇,不知可否一问?”王霖安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王兄但说无妨。”珑御冰淡淡道。
“珑先生与白大侠相爱,不会不自在吗?”
“此话怎讲?”
“白大侠是一代英豪,珑先生却默默无闻,与她同行,不会觉得别扭吗?”
“为何会别扭?”珑御冰不解道。
王霖安心中无语,面部抽搐了一下:“珑先生是男人,自己的女人如此优秀,别人会怎么看您?”
“我二人两情相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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