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哭声若有所思道:“哥哥,泽儿这次不哭了。”
刘奕宏听到此言停下脚步,没有听明白刘氏话的意思,疑道:“什么?什么不哭了?”
刘氏道:“以往泽儿每次生病,见到我都会抱着我哭。我要是生气训斥,他从来都是胆小怯弱,不敢出声。
可是这次泽儿不哭了,他很安静,不靠近我。并且每句话都说的让我觉得害怕。他之前可是从来不在我面前说那么多的话。”
刘氏不敢告诉刘奕宏自己下毒已经被赵泽发现的事。她害怕刘奕宏这次会真的一气之下带走泽儿不再送回,那她的计划就更实现不了。
她想着跟以往一样,只要时间久了了,她说些好话,赵泽肯定还是会原谅她。
刘奕宏抬眼望向厅外淡漠道:“十年来泽儿一直拿你们当亲生父母对待,孝顺懂事。
而你们呢?从五年前就开始对泽儿不闻不问甚至有时恶言恶语,任意打骂。时间久了,谁都会心冷意寒的。”
说完便甩袖出了花厅去后院了。
等到后院时,见阿余已经收拾好一切,刘奕宏也不多话,接了赵泽便出门回府。
马车上刘奕宏看着瘦削薄弱、大病初愈的赵泽安慰道:“泽儿,这次舅舅来晚了,让你遭了大罪。这次就在舅舅家多多住段日子,好好将养将养身子。其他的事不要乱想。一切有舅舅!”
“舅舅这次要再晚几天怕是母亲就要成功了!舅舅这时接走我就不怕父亲母亲怪罪吗?”赵泽淡漠道。
刘奕宏大惊:“泽儿,你怎的如此说,你母亲近年是对你淡漠了些,但你母亲心里还是很疼惜你的。她近年心情不好你莫要乱想。”
赵泽冷笑一声,认真盯着刘奕宏问道:“舅舅,母亲怕是还没告诉你,我这次因为什么而病吧,这次是母亲亲自下毒,还封锁消息,不让下人去通知你。看来母亲真的很想要我的命呢。”
看着刘奕宏神色大乱的样子,赵泽低下头摸着自己的衣袖,平静的道:“我不想知道她为何要杀我?我只想知道舅舅从何处把我抱来,我的亲生父母又在何处?”
刘奕宏听到此话身上立刻起了一层冷汗。颤抖道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是你母亲?”
看着赵泽不置可否的样子,刘奕宏才知道,妹妹这次是犯了多大的错。
“此事说来话长,事玆重大。还是回府等我思量一番,便细说于你。”
赵泽不吭声,只是闭上眼靠在马车上。
此后,马车内寂静无声。
刘奕宏心烦意乱、坐立难安,却见赵泽平心静气。还不时透过车帘打望着外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回到府中,刘奕宏吩咐下人安置好赵泽。自己便回了书房,再不曾露面。
晚间府内婢女过来传话,说是老爷交代,大少爷病还未愈,身体虚弱不易走动。便每日不用去前厅吃饭,吃食用度每日都会有人送来。
另外也免了大少爷跟外祖父外祖母请安诸多事宜,大少爷只需安心在院子里休养就行。
赵泽心想看来刘奕宏想把自己软禁在这个府里,可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赵泽。不会任人摆布,随意糊弄。
用完晚饭,阿余铺好床褥,想来服侍赵泽休息。
赵泽坐在椅上,手里拿着一本《雲国山川地理图》看着,摆摆手道:“阿余,你先下去歇息去吧,我想再看会书。”阿余转身退下。
虽然真正的赵泽死了,但是身体本身的记忆却留了下来。现在的赵泽看着文言文也不觉得陌生,反而感觉自己现在看书是过目不忘,一目十行。
难道自己穿越过来还激发了什么特异功能?
“笃笃笃…”深夜,门外有人敲门。
赵泽走到门前打开门,门口站着一蓝衣老人。老人躬身拱手道:“老爷吩咐小人,若大少爷还未安寝便请大少爷到书房一叙。”
赵泽道:“那烦请老伯带路,”说完便出门随着那蓝衣老人走出偏院穿过小桥来到书房门口。,
到门口后,那老人低声道:“老爷在书房等候,大少爷进去即可。”
说完老人便悄悄退下,留下赵泽一人,赵泽推门进去,见刘奕宏正在书房内来回渡步,脸色阴晴不定。
见赵泽来了,刘奕宏便仔细关好房门,拉着赵泽坐在椅上。
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身体瘦弱不堪,但面容清俊、目光清明透彻的孩子,眼前不禁浮现出那个让自己十年来都忌惮惧怕的面容。
刘奕宏站在李泽对面小心翼翼道:“泽儿,你母亲有时候是有些过分,但是你母亲一直是疼爱你的,这些年你母亲在赵府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难免有一些行为失常。你自幼孝顺懂事,一定会理解你母亲的对吗?”
“如果舅舅是想说这个,那我还是先回去吧。等舅舅那日想通了,要告诉我了,就再来通知我。
毕竟刘府也关不了我一辈子,母亲那边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吧。”赵泽冷冷说完,便起身要走。
刘奕宏按住赵泽,叹了口气:“泽儿,我本想着等你成年之时再告诉你此事。但现在你已知晓一些事情。
我无法再隐瞒下去,今日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于你!”说完便走了几步从书桌上拿来一个黑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