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奇怪,没有推开他,因为在他的怀里,感觉真的很好,她有些舍不得离开。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嗯,面对你这样的绝色美男子,怕是很少有女人把持得住吧?特别是像我这种比较寂寞的女人。”
南天头顶三条黑线刷刷刷画了下来。没遇到过这么直接的女人,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总觉得她像钟离,钟离有时候也是这么不正常,神经大条,看着她,好奇的问道:“你跟钟离很交好吗?我怎么在红楼从来没有碰到过你?”
“是很交好啊,可能我去的时候,你正好不在。”她忐忑的答道。
“你们有多好?两个人性子都很像。”他又抬手去抚她的发,有一下没一下的。
“嗯……”她想了好半天,眸光流转,划过狡黠,“嗯,如果我跟你说,好到同榻而眠,你信吗?呵呵。”
南天觉得真是头要爆开了,这个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女人,居然跟他说,她和别的男人同榻而眠。
好男风也是个男人啊,她当真一点也不把他当回事还是怎么的啊。同榻而眠,她居然和一个男人同榻而眠?该死的钟离,他怎么就没防过那个变态的男人呢。还帮他替父皇求请,早知道让父皇斩了他。
她看着他脸色瞬息万变,咬牙切齿,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三哥,别生气了,外面没人知道,不会坏了你的名声。呵呵!”
他气得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她要怎样才可以明白他有多难受?可是她又在乎他难受吗?她巴不得他被折磨死吧?他都是自找的,他自己都骂了自己无数次“活该”。
久久的,他和她都沉默不语。
可她依旧坐在他的腿上。
他看着她,她着她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她睡袍没有遮住的肌肤宛若凝脂,看着她时不时甩着的脚丫子秀美得无可挑剔。久久的,唤了一声:“凝霜。”轻轻的,温柔的。
“嗯。怎么了?”她的心,微微荡了那么一下。
“没怎么,就想叫叫你的名字。”他笑了笑。
她的心,狠狠的又被什么东西撞了那么一下。玩着发的手,僵在原处。
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触碰到她内心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那颗她埋藏得深深的钻石,被他一点点的挖了出来,露出灼眼的光芒。
他说怕她有危险,所以让人守着,他何至于此。“三哥,你派人保护我,是因为三年多前的事,内疚吗?”
“若我说不是呢。”他表现出来的,是内疚吗?可内疚是因何而起?
“那是为什么?”她看着他,眼神里有些期待,是内疚吗?她有些担心,若真是内疚,会不会有些失望?她有些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若他回答是,她会不会有些不舒服?
“凝霜……”
“嗯。”
“凝霜,我喜欢你,你明白吗?”他说出来了,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那一口气一直憋在心里,堵得慌。他说出来了,仿佛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他多想告诉她这句话啊。
凝霜,我喜欢你,我对你动了心,你明白吗?
我喜欢你,所以你一副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样子,我很难受,你明白吗?
遇到她,他才知道,说出喜欢一个人都有那么难。不是难以启齿,不是说不出口,是怕说出口她便要和他形同陌路。
她听着他说,我喜欢你,你明白吗?她的心里有了一丝惊喜,有了一些甜,不是内疚,还好。有了一丝酸和涩,若是早几年说出来,不好吗?这几年弄得她有点愤世嫉俗了,还不都是被他给害的。
他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就想叫叫你的名字。
你长发飘飘的样子一定很美。
到我的怀里尽情的哭,我不介意……
凝霜,我喜欢你,你明白吗?
她想着他说过的话,偎在他的怀里,心尖上暖暖的,多少年了,她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她没有回答她明白还是不明白。其实她是不明白的,他怎么就突然喜欢她了呢?
她真的觉得很突然,她一直把他当成红楼那个杨南天,她的死党,所以即便坐在他的怀里,她依然可以和他说喜酒,说她瞎编的一些事。
她一直以为,他和她只是演戏,只是义务,还有什么?有喜欢的成份吗?
“凝霜,我上次帮你绾了发,还记得吗?”他的手穿过她栗色的发丝,一遍又一遍。
她记得,他说过,以后要她帮他绾,才公平:“等我学会了,帮你绾。”
“凝霜,男子只能给自己的妻子绾发,我这一生,只给你绾过发,你的发被我绾起,便是我的妻,你明白吗?”他的声音轻轻的,依旧看着她的发。
她怔怔的看着他,原来那时候,他便一直在打她的主意了?可是三年多前,她是被他逼出宁王府的,现在又说是他的妻,哼!“我又不是你的……”
“唔……”她那个“妻”字还没有说出口,唇便被他封缄。
他的掌穿在她的发里,扣住她的后脑,紧紧的,腰也被他扣住,任她挣扎也无用。
他的舌长驱直入,撬开她的贝齿,侵占她每一分领地,不留一点缝隙给她喘息。叫你乱说,叫你乱说。
她的杏眸瞪得极圆,看着他微阖的目,那卷而密的睫轻轻颤抖,享受得不得了,刚才那声音那些话那么温柔,那么轻。可他的吻,居然这么霸道一点也不温柔。
她贝齿一阖,他的舌吃痛一躲。
她有些愠怒,挣脱他,站了起身:“喂!”
他舔了舔唇,想要检查一下舌头有没有断掉,这女人心太狠了,居然敢咬她。一想她说的话,发现这女人真的不能用很正常的思维跟她交流,他也站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个玩味的线条,眉梢轻抬,轻浮无比:“方才你抱了我那么久,占了我那么多便宜,让我吻你一下,才公平,不然我就亏大了。”南天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他真是豁出去了,对这样一个脑子时不时被门夹过一下的女人,他只能这样了。
她怔了怔,理直气壮的说道:“就算是我占你的便宜在先,但是爷爷回来看到你,肯定会生气了的。而且你还吻我,爷爷说不定会揍你,我也是为你考虑。”她擦了擦嘴。
他一听她这样说,唇角微勾,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望了望还未关上的门,坐下,一把又拉她坐在他的腿上,“爷爷早就回来了,已经回去睡了。”
“你怎么知道?”她吃惊的问道,竟忘了已坐在她的腿上。
他扶着她的腿,头微微向她靠拢,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美人骨上:“我有内力,感受得到,他刚才到门外来过,带着燕儿又走了。”他说着,有点得意。
“他居然就这样走了?”她拼命的想,要么就是在南天怀里哭,要么就是接吻,到底被爷爷看到了什么?头大啊。
他看着她紧蹙的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嘴角一抹浅笑,唇又落在她的美人骨上:“你占尽了我的便宜,现在不是该轮到我了么?否则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喂,等等!”她警惕的看着他,动又动不得,又不好意思叫人。现在知道他喜欢她,她知道他明显不是追求什么公不公平。“我占你的便宜只是抱了你,可是你不能变本加厉啊。”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撇了撇嘴角,扬起好看的眉后又点了点头:“你也知道是本和利,那都过了这么久了,利息可不低。”
“喂,两个字不是一个字好不好?”
“可我听到的就是那个字啊。”他一脸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