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被什么迷了心智?还是堵了心脉?呼吸跟不上来,南天觉得头晕目眩,心口处疼得难以自抑,整个人想要护住左胸慢慢弯了下去,却硬~挺着慢慢在陈直对面的客椅上坐下。血红的袍,愈发显得他脸色苍白。
事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依然会让他恐慌,心痛,害怕,彷徨,失措。
“都这么多年了,解药一定是有了。”他笃定的说,却不敢看陈直的眼睛,母妃那时候是太晚了,现在呢,她的头发才刚刚开始掉。
陈直不敢再坐,站起了身,沉声道:“殿下也知道,落心散是要有了症状才查得出来是否中毒,若是已经开始落发,能把出毒脉,说明已经攻了心,当年水妃娘娘是隐瞒病情才会弄成那样。下官只能暂时用一些药材稳住毒性,解药需要慢慢配。”
南天眦目腥红,一掌拍在扶手上怒的站起,吼道:“慢慢慢!这是毒药,岂能慢?”这是要她命的毒药,要的不是仅仅是她的头发。
陈直医术高明,受东府里的人爱戴和敬重,也一直不像其他下人一般低头哈腰。南天也一直待他也算尊重。
太子是很少对陈直发过火,陈直也知道,两次重话都是因为太子妃,自然也知道太子妃在太子那里的位置,更何况这种毒药于太子来说实在是种痛苦的记忆。陈直第一次躬身道:“下官不敢夸下海口,但下官一定尽力为太子妃医治。”
南天摁着眉心,阖着眼,将痛苦的神色关在眼睑之下,道:“这事莫让凝霜知道了,若是心情不好,本宫怕让她加速病情的恶化,这个期间,本宫想办法找解药。”
陈直道:“下官也会在神医门寻找方子。殿下莫太伤神。”
南天叹了声气,示意陈直退下,他怎么会不知道陈直是安慰他,若是神医门有这落心散的解药,母妃也不会死了。他不能失去凝霜,一定不能。
落心散的毒是需要长期下的,如今才开始掉发,说明是两个多月以前,那时候是刚刚回到宁王府的时间前后。会是谁?
碧心吗?她如何有机会经常接触到凝霜,那时候他还专门说过让碧心在心苑养胎,不要到天苑来,她们之间根本没什么接触。如何有机会下毒?
穿过回廊,往天苑走去,她才没在这里住多久,便被下了毒,他是不是真的错了,不该让她住回来的?若在世外府里,任何东西都是自己人经手,谁都不会毒害她。
日挂当空却也西移,照得那一袭朱袍再也不艳丽,那绝色脸庞上氤氲的阴郁让他整个人都成了黑白色。寥落的悲伤,泄了一地。
凝霜,你千万别有事,否则我若没有能力查出谁下的毒,我便杀光这府里每一个人。他们每个人都有嫌疑,我不会放过他们。
我本想补偿你,本想待你好,本想让你跟在我的身边,给你一辈子的安稳,可是自从我争取你开始,你便没有好过。
如秋雨所说,无论我做了多么荒唐的事,父皇依旧会顺着我,为什么我想得到什么都可以,如今我只想要和你厮守一生却这么难?
落心散,为什么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要中同一种毒?
凝霜,若能逆天有多好,我从不怕果报,可为什么次次受罪的人都是你?
才一抬脚,发现那一双墨靴已经踏进了天苑,轻轻的朝内苑走去,推开那扇门,卡宴见南天回来,便起身退了出去。
他坐在床边,脱下靴子,在她的身边躺下,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她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她的气色现在还没有变化。
钟离在梦里不停的笑着,她看着那个梦里那个一身朱红的绝美男子,比南天还要美的男子和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女子在那片湖边走着。
似乎她一做梦,只要看到他们,便会看到这片湖,蓝天、白云、湖边的沙石砾籽都永远不变,永远都那么静,似乎这周围除了他们便没有别的生物,可是只要有他们,又显得那么有着生机。这里真的很美。
女子转身,那笑,在一片蓝天下,显得明媚又灿烂,她一边退着走,一边看着那个红衣男子,悦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冷冷的,别过头看着远方,却不说话。
女子呶起嘴,道:“我好歹救过你的命,说一下你的名字都不可以吗?”
男子依旧不语,只是慢慢的走着,时不时冷冷的看着远方,颀长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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