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亲自送?以前不都是让裘是送过来的吗?这样大胆,别让她家那口子逮住了,那个家伙可是很容易发神经的,表面上装风度,实则是个小气包,鬼知道今天这样放她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试探她。
钟离觉得自己没用极了,怕老公!人家是妻管严,她是夫管严。
“别太介意,帝都的生意要交给堂哥来经营了,我要离开蓝离,这次来,是跟你道别,顺便送个道别礼。”他云淡风轻的说着,可是那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舍?
钟离有些紧张,道别礼?人家都送见面礼,阿端要离开了?为什么?可是这为什么她问不出口,他们之间有太多话,问不出口,生怕多关心一些,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只是含笑道:“那多不好意思,等会我也去准备点东西,送给阿端。”
慕容端怔了怔,原来她连牵强的留也不曾说出口,这样也好,她过得很好,那个男人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她的身边再也不可能有别人站得进去,她不允,那个男人也不会许,他们是最般配的那一对,挺合适,虽然开始挺苦,但往后的一生,那个人会补偿她。
这样也好。
“那凝霜想送我什么?”
钟离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我送你一本菜谱怎么样?但不能泄露出去哦,呵呵。”她还记得他说过喜欢红楼的菜式,比他府上做得好。一本菜谱,可是命根啊。觉得自己真是大方。
“那我要都是你弄出来的那些菜式。”他大方应承。
“好,我夜里就抄出来,一定用个最漂亮本子装订起来。”
“好。”他顿了一顿,看着她一副不知道是真开心还是装开心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一枚长条形的锦盒,推到她的跟前:“一柄小玉笛。”
钟离开盒一看,抬手轻抚,是触手生温的上等白玉,温润细腻如阿端。
单这雕工便是鬼斧神功,不过一枚两根手指那么点长的玉笛,笛上竟是雕了一幅巨型山水图的缩小版,层峦叠嶂,飞鸟掠风,千帆过境,好不生动。
“如此贵重,怕是。”
“无妨,道别礼而已,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钟离听着慕容端说着口头禅,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也不再客套,如他要收下她的菜谱一般,大方的收下这礼物。
南天合衣躺在那张床上,双腿~交叠,足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
出神的看着紫色的帐顶,那日她绑了他的事便历历在目,时不时的笑出声,又时不时的叹着气,以前他和四弟还经常到这里来找她,还总说这房间布置得哪像个男子的房间,倒像个女子的闺房。
她却总是大言不惭的说,像男子做什么,我本来就是不喜欢女人的,心性也跟别的男人不一样,自然这爱好也有很大的不一样。三哥,你说是不是?她还故意对他挤眉弄眼的弄得他一身鸡皮疙瘩。
她要吓他走的时候就说,三哥,若不然今夜你来侍寝?三哥,人情债肉偿如何?
他只要听她这样一说,所有的话全咽回去,然后跑掉。
早知道那时候就扒了她的皮,真是个人精。
她跟慕容端也聊得太久了吧,虽然他的话是说朋友难得见面,多聊聊也无妨,可她相公就一个人在这里,她也狠得下心一下也不过来看看?
“燕儿!”长长的音叫了一声卡宴。
卡宴推门而入,南天依旧躺在床上,双手摁着太阳穴,闭着眼蹙眉道:“你去问问凝霜,她有没有什么止头痛的油在这里的,我头疼,要涂一些。”
卡宴有些慌神:“殿下,这屋里子有的,您忍着点,燕儿这就给您找。”说着便跑到房间左壁的立柜边,开始翻找。
南天一口气憋在心里想揍卡宴。
止宴才找着,后面传来一声不耐:“肩膀也疼了!”
“殿下,有的有的,不急,这里有红花油。”
“肚子疼!!!!”南天有些恨不得扒了这个不上道的丫环的皮,亏得她冰雪聪明,干嘛要挡他的道,故意的是吧?她也是跟凝霜女扮男装混的,怎么如此的不懂行情?
卡宴被他这样一吼,似乎有些六神无主了,都不知道该先找哪一个,而且她也记得进红楼的时候太子还专门跟公主说过,朋友难得一聚,多跟慕容公子聊聊,为夫去客房四楼午睡,你也不用着急着过来。
这如今头疼,肩膀疼,肚子也疼了,再一回头,看着好象脸色都有些青了,双拳握着都冒青筋了,肯定痛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