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

    跟着朱禧和夏如眉往屋里去。

    带着陈姨娘月姨娘还有其它女人。

    朱禧说完话迈步后倒是放开了夏如眉的手。

    夏如眉也很守规矩，等周絮上来后跟在周絮身后，不一会周絮感到身后钟姨娘几个盯着她眼神再次的变化，在她刚来的时候她们的眼神是探究的，如今因为朱禧方才对她态度冷淡又起了变化。

    周絮想笑，她们还能会看朱禧的态度。

    朱禧稍有变化，她们就看出来，露出不同的神情，就不多深想下？她们又不是蠢人，也许只是因为是她，是她这个无用的王妃，再怎么变在她们眼底终还是不够，也不愿相信朱禧对她改变，所以朱禧改变时她们惊疑不定，朱禧态度变回去，她们反倒淡然了。

    说来说去她们从根本上就不想朱禧对她改变，因此才这样。

    周絮不理，总有一天她们会看清的，周絮看向走到她身后的夏如眉一眼，把夏如眉眼中仍有的得意敛起眼底，她看出夏如眉心情很好！从她来后，就很得意，不知道朱禧先前和她说了什么？两人握着手一幅亲密的样子和往常没有什么变化，内里好像也和好了，朱禧一定是说了什么才叫夏如眉如此，按理说陈氏有喜，她该愤怒不高兴才是，怎么会得意高兴？月氏有喜那次她可是听说夏如眉在私底下可是很发了一场火，很快有了动作，加上她的事更是和朱禧冷淡了，朱禧在内里也对夏如眉冷淡了。

    现在夏如眉没有愤怒，很守规矩，不吵不闹，不会是她以为陈氏没有威胁吧，哪怕有孩子，但夏如眉不是那么傻的女人，她周絮能想到的夏如眉不可能想不到，是夏如眉确定朱禧的心意，不在意？可这也不像夏如眉的风格，是朱禧说了什么超过了陈氏带来的愤怒吧。

    想必这也是钟氏几个女人又目光变化的原因之一。

    她们之前就在，肯定是听到了的。

    是什么？

    周絮很好奇，很想问，看来朱禧最在意的仍是夏如眉，陈氏那里不存在别的什么！

    但是——

    周絮思及自己想到的，摇摇头，朱禧不会是为了陈氏转移视线？保住陈氏？

    不会，夏如眉的高兴和得意是真心的，其它人看陈氏的目光也没有嫉妒和羡慕，有也是同情和辛灾乐祸，朱禧的目光一次也没有落到陈氏身上，当然他也没法落，夏如眉陈氏月氏都在后面。

    周絮真的搞不明白，忽然想到她的前身，要是朱禧的不关注都是保护，朱禧的宠都是做掩护，那她这个不得宠的王妃以前不是被朱禧保护着？那她还差点去了！

    周絮想着笑了，她之前竟没想到。

    照这来，不久前朱禧对她改观，是要把她当挡箭牌培养？还有两个通房！

    越想越好笑，周絮再度摇头，她真的想多了，是太无聊，无趣，没事干，闲得慌？所以想这么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想那么多只增加疑惑，事情真相只有朱禧自己知道。

    她保持着平常心，看着，不去管事情如何，照自己计划行事，及时根据变化调整，总有一天真相会露出水面。

    何苦想太多把自己扯进去，缠住！

    陈姨娘的院子在府里靠着最边缘，离主院和前院都有些远，但不是最偏僻的，最偏僻的是另一角，住着两个不受宠的通房。

    陈姨娘洛姨娘月姨娘还有钟姨娘，几个姨娘都各自有院子，梨园桃园梅园，还有陈姨娘的青园，两个通房一个院子没有名字。

    夏如眉的侧院最大最好，其余小些，虽然没有主院大气高贵，但也各具特点，因为受宠，地位高，种满了各色符合院名的花草，布置得不比主院差多少，有的更好，比如侧院，相对来说，不受宠的陈姨娘院子就要差许多了。

    位置环境里面的布置只是寻常的布置，这样的院子在平常人家算是非常好的，在宁王府就差得远，青园青园似乎也不如梅园梨园好听。

    只比两个通房好一点。

    不用两个人挤一个院子，是一个人住，两个通房的院子比陈姨娘的还小些普通点，没有名字。

    属于彻底没地位被忽视的。

    这些都是按照进府时间受宠程度在府中朱禧心中地位来分的，下人们都是很会看主子的态度的，朱禧也从来没有提出哪里不对，说明下人安排的都是合他心意。

    所以说看住在哪院子如何就能看出院子的主人受不受宠。

    陈氏心中眼肯定恨得不行。

    一个姨娘混得跟通房一样，可这就是现实，怪不得朱禧，怪不得任何人，怪她自己没用。

    如果朱禧是为了护着她，那就另当别论。

    要得到什么就要自己动手。

    其实要不是她这前身是王妃，说不定会比陈氏还惨，住的地方，她这前身可是和陈氏两个通房一样不受朱禧待见的其中之一。

    好在她有这个身份，不过也因为这个身份前身才落到那地步，差点死了，也不好多少，至少陈氏和两个通房是安全的，对别人的没有威胁，别人也懒得理，免得脏了手，不值当。

    不管什么都是有利有弊，看自己把握。

    怎么达到对自己最有利。

    周絮纵是知道陈氏的房间肯定不好，纵是光看院子就知道，可进了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想得好了，陈氏的屋子真的普通到不行，普通到比她前一世在娘家最艰难的时候住的地方还差，真的很差！

    普通到有些简陋。

    寒酸得很，周絮都不忍看，她看向夏如眉，夏如眉一脸明媚的笑，眼底全是轻蔑，钟氏月氏也是，洛氏还好些，更是幸灾乐祸了，陈氏有喜又怎么？还是住在这破房子里，还是不得宠，就是王爷关注也是为了孩子，孩子一没了就什么也不是了。

    周絮隐隐能看出她们的想法，而两个通房也是一脸轻蔑，周絮意外两个通房也露出这样的神情，她们可和陈氏差不多，身份更要差些，她们看不起陈氏什么？

    钟氏她们看不起还好说。

    陈氏再不好，再怎么也比她们有身份。

    也不用她们两个比陈氏还不如的通房来鄙视吧？

    看来陈氏真的混得很惨，连两个通房也看不起她，两个通房明明和陈氏一样，身份更不好！

    她们凭什么啊？

    周絮不解，两个通房也不老实，不过府里哪里有老实的人？老实不过是表象，像陈氏，像钟氏的沉稳，洛氏的楚楚可怜！

    为此周絮禁不住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陈氏真的如她想的是朱禧护着的人？朱禧那样的男人会让自己在意宠爱看重的女人过得这样？他应该是那种想宠就宠谁，不会隐瞒的人才对，这是周絮的感觉。

    那她先前的猜测就是不成立的了。

    是她感觉错了还是猜测错了？

    除非这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可不像，屋里的一切一看就是用很久的。

    不像是临时布置的，而且夏如眉钟氏她们没有怀疑的表现，她前身是没有来过这里的，夏如眉她们肯定来过。

    那表示屋里的布置早就如此，不可能夏如眉她们每次来朱禧都叫陈氏重新布置一番吧？朱禧会这么麻烦？周絮看向朱禧，朱禧脸上什么变化都没有，依然没有看陈氏，看来这屋里的一切原本就是这样的。

    那些丫鬟和婆子也是一脸不屑。

    这样的羞辱，朱禧不会叫心爱的女人承受，周絮确定了，再想保住陈氏保住孩子也说不通，周絮想起她一闪而过的某个猜测，陈氏偷情或做过什么，所以朱禧才不理陈氏，但又不太像，不止周絮，所有人里还有人这么想着。

    只是没说，还在观望。

    陈氏此时的脸上都是难堪！

    特意打扮的脸上只有惨白，对比起月氏的娇艳洛氏的娇柔，黯淡失色，眼神发红。

    周絮叹口气。

    朱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带人进屋里来。

    不进来陈氏也不用这么难堪。

    如果不是朱禧在，还没有说话，周絮相信钟氏洛氏这些女人绝对不止用眼神，一定会说出更难堪的话来羞辱陈氏，陈氏以前她们没放在眼中，可偏偏她们最没放在眼中的陈氏有了喜，惊了她们，她们不甘又恨，恨得牙痒痒，见了朱禧的态度，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再羞辱陈氏？

    反正不会有人为陈氏做主。

    陈氏活该不受宠还偏得了受宠的人才有的。

    周絮叹口气后，什么也没有说，她又不是圣母，周絮在朱禧的身后，等朱禧找好位置坐好后，坐到他的身边。

    “几位妹妹坐吧。”

    见他不说话，转身对着正看着她和朱禧的钟氏洛氏开口，说完望向月氏和陈氏：“特别是月妹妹和陈妹妹，都是双身子，绿依还不快扶两位姨娘坐下。”

    示意绿依扶月氏和陈氏。

    “是。”

    绿依确实稳重，闻言马上道，带着丫鬟朝着月氏陈氏走去。

    “谢谢王妃。”

    陈氏脸上很惊讶，不过很快就向周絮行礼谢恩，月氏也跟着一起。

    “不用，先坐下吧，两位妹妹，你们现在不是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多加注意。”周絮笑道，不理她们的惊讶让她们起来，赶紧坐下。

    “是，王妃。”

    陈氏没有再表现出什么，恭敬的行了礼，叫人挑不出错，白着脸起身由着丫鬟扶着坐到下首倒数第三个位置。

    月氏坐到洛氏的身边，陈氏的前面。

    钟氏和洛氏没有客气，早早就坐在最上首。

    两个通房坐最下首。

    “两位是该坐下，就像我们王妃说的，可不是一个人，千万要小心，不能大意。”见罢夏如眉爽朗的笑着开口，一脸关心。

    “对，侧妃娘娘说得对。”洛氏也道。

    “两位姨娘要小心。”两个通房也说了话，只有钟氏没有。

    周絮看她们一眼接着她们的话：“这是当然，小心些。”对扶着月氏和陈氏的绿依和丫鬟道。

    “是王妃。”“是。”

    “……”

    等都坐好，周絮扫了所有人一眼，对于下面的位置，早就排好的，她没有异议，见几个女人还看着月氏和陈氏。

    “月妹妹和陈妹妹虽然坐下了可还是要当心。”

    夏如眉更是又开口。

    “王爷。”

    周絮还没搞清楚夏如眉为何这样高兴，她不想多说什么，她看向朱禧，朱禧直到现在也没有看陈氏，也没有说话，就淡淡的坐着，她手动了动开口。

    她忽然想到夏如眉这么得意会不会她有关？

    “嗯。”

    朱禧听到周絮的话，终是开了口。

    “王爷找太医来仔细问过了吗？”周絮道，把刚才想到压到心底深处，等空了再查清。

    而果然朱禧开了口，那些女人都安份多了，不再说话，盯着朱禧了。

    她是烦了听那些女人含酸的讽刺了。

    真不明白朱禧怎么坐得住，一点反应也没有，习惯了？他可是男人！

    “还没有。”

    朱禧皱了下眉才道。

    “先请太医过来给月妹妹和陈妹妹一起看看吧，诊下脉，然后妾身好安排。”周絮笑望了下首的月氏和陈氏一眼说。

    “好，你倒想得很周到。”

    朱禧看了看周絮道。

    “这是妾身该做的，王爷走时叫妾身安排好，妾身当然要好好安排。”周絮笑着说。

    “嗯。”

    朱禧深看了周絮一眼点头：“你是王妃，该当的。”

    “妾身会好好安排，王爷放心，妾身很明白。”周絮道，再次向朱禧承诺，朱禧还是不相信她啊，嘴上说都交给她，要她安排。

    无聊的对话，干枯重复的问话。

    偏要一次又一次。

    “好，你安排吧。”

    朱禧说，盯着周絮。

    看得出还是不信任。

    不过哪有那么快信任的，周絮嘲讽，先开个头也好，不说以前前身和朱禧的关系，就是现在，要是朱禧一开始就表现得对她信任，她还怕呢，那也不是朱禧！

    “谢王爷信任，妾身这就安排了，一定让王爷满意，不知道王爷有没有什么吩咐的？”

    周絮闻言起身向着朱禧行了一礼，站起身看向盯着她和朱禧说话神色变换的女人们，扫过夏如眉微皱的眉，夏如眉现在倒是不得意了，扫过钟氏月氏复杂的神情，扫过两个通房，陈氏和洛氏。

    “没有，本王没有要吩咐的，一切你做主。”

    朱禧摇头。

    “好，绿依，去请太医进来吧。”

    没想到朱禧把一切都交给她，她还想从他态度中确认他是不是真对陈氏无意，想必其它想着的人也失望了吧，钟氏夏如眉几个神情都变了下，周絮最后看向绿依，向她点头，说完看向朱禧向她解释：“来的时候碰到过来给月妹妹请脉的太医。”

    “哦。”

    听完周絮的解释，脸色不好的朱禧好多了。

    周絮就知道，太医她也确实是刚好碰到，不过就算没碰到她也准备派人进宫请一位来，她知道朱禧多半想不到。

    果然朱禧没请，不管是忘了还是没来得及。

    “叫进来吧。”朱禧接着又道。

    “好，绿依快去。”周絮点头对绿依吩咐，看来陈氏真的没问题，某个观察的人见状很失望，别的女人们从没真认为陈氏偷情，只觉得做过什么，见罢只得无奈的丢开。

    “是，王爷王妃。”

    绿依马上听话出了门。

    周絮看着绿依的身影，绿依在放好帐本后马上过来，在陈氏的院门口和她碰上。

    周絮想完转向月氏和陈氏，见朱禧不出声便道：“两位妹妹，不用紧张，王爷很关心两位妹妹的身体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很关心，想必两位妹妹也是，当然几位妹妹也是，刚好太医过来给月妹妹请诊，不如请过来给两位妹妹都看看，月妹妹那里也是好几天没有请脉了，陈妹妹再一起看看，多看看，小心无大错，对妹妹和孩子更好些。”

    “是，王妃。”

    陈氏心头一紧，望向朱禧，却见朱禧什么表示也没有，心头更慌，她并不想再请太医，可是她也知道不能，早晚这些人都会知道，说不定已经算出来了。

    等下太医来诊了脉，不知道这些人的表情会如何，当然她心慌的同时还是有欣喜的。

    陈氏在心头默念着王爷两个字，失望心慌又欣喜。

    向着周絮行礼。

    “谢王妃。”

    月氏离得近，陈氏一刹那的紧张她扑捉到了，她心中陡的疑惑起来，难道陈氏真有什么？

    刚刚她以为不会有什么了。

    她不由猜疑起来。

    钟氏和洛氏夏如眉都没有看陈氏倒似乎没发现。

    周絮坐在上面，当然发现了。

    她心头也动了起来。

    朱禧应该也看在眼里，不过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在等太医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的呆着，等绿依进来告之太医马上进来后，周絮吩咐人隔上屏风。

    很快屏风架好了。

    所有人坐在屏风后面，屏风外面留着绿依和几个婆子，抬呼太医，给月氏还有陈氏诊脉。

    “太医来了。”

    片刻，太医到了屏风外面。

    绿依走进来道。

    “嗯。”

    周絮和朱禧共同点过头，所有人都静静望着外面。

    “老臣给宁王请安，给王妃请安，还有各位姨娘。”脚步声中，宁王府常用的太医，周太医的声音响起，然后是行礼问请。

    “起来吧。”

    听了周太医的话，朱禧这回先开了口，看得出有些看重这个周太医。

    周絮在记忆中找了找，她的前身有喜时也是这个周太医请诊看出来的，后来请脉也是他，府里其它人有事也是找他，府里的人都很信任他，周絮倒是没看出他是谁的人，不过陈氏这回诊脉却不是，是太医院另一位太医姓陈的。

    和陈氏同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猫腻。

    周絮念及陈氏刚才的心慌，心中有了另外的计较，或许陈氏真做了什么，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样。

    不知道朱禧知道不知道？

    其它女人，该是不知道的，周絮又看向陈氏，陈氏现在却是平静了，周絮心中再次奇怪起来。

    “是啊，周太医快请起，不必多礼了，这些年劳烦你了，今儿个你是来给月姨娘请脉的吧，府里陈姨娘也刚诊出了喜脉，是陈太医诊出来的，因为你不在便请了陈太医过来，你是我们宁王府常用的太医，我和王爷还有众位姨娘都信任你，你也一并再给看看，怎么养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都说一下，我找人专门记下来，备着用，今后你也好一并来请脉。”

    周絮赶紧道。

    “是，王妃说得对。”

    周太医还没有说什么，朱禧听了周絮的话先点了头。

    “王爷。”

    周絮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朱禧。

    “老臣当不得王妃如此，这些都是臣该做的，王妃有事吩咐一声就是。”

    周太医不卑不亢的声音过了一会才传进来。

    周絮记得周太医的样子，花白的胡子，布满皱纹的脸，想着他不卑不亢此时的样子，她想笑，周太医绷着脸时很样子很有些可笑，不止她这么觉得，认识的人都这么觉得，她在前身那里也感受到过，还有别处听过，不过周太医医术却很好，是太医院首屈一指的。

    由于不卑不亢的性格倒是很得朱禧和皇上的看重，当然有时也叫人恨得牙痒痒，可找他看病的人还是很多。

    可说是叫人又爱又恨，当然一般人想找周太医也不能。

    周絮看到钟氏几个女人眼中都带着笑意。

    只有两个通房加陈氏没有。

    朱禧脸色也又缓和了不少，周太医竟还有缓和气氛的作用，不知道周太医要是知道了？

    “请脉吧。”

    朱禧下一刻道。

    “是，王爷。”周太医的声音马上道。

    周絮不再开口，盯着屏风。

    所有人都再次盯着屏风，朱禧也一样。

    月氏和陈氏则坐在屏风边角，由着丫鬟打湿了帕子放到手腕上，然后轻放到桌子上，隔着屏风让周太医诊脉。

    陈氏等在一旁。

    时间很慢。

    一会儿后。

    在静默中，周太医结束了诊脉，月氏的手也收了回来，没有人开口打扰，周太医不卑不亢的声音没有让人等多久，不久便响起，仍旧是隔着屏风：“王爷，王妃，月姨娘的脉像很好。”他说。

    “没有问题？”

    朱禧反应最快。

    “月姨娘身子很好是吗？”周絮也很快跟着回神，马上开口。

    关心的问。

    “真的没事。”

    月氏是第三个回神的，自己的肚子哪有不关心的，声音急切。

    “没事。”

    周太医声音很快又响起。

    钟姨娘洛姨娘两个通房还有夏如眉反应最迟，等她们反应过来也要开口的时候，周太医确认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她们只能干瞪眼，收回口中的话，盯着月姨娘和屏风，眼底闪着不甘。

    “没事就好，再来。”

    朱禧打断了她们的不甘，开口说。

    望向陈氏。

    他总算看向陈姨娘了。

    周絮看着他们。

    陈氏没看朱禧盯着屏风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幅没有回神的样子，刚才她就没有反应了。

    “还不上去。”周絮正想着，朱禧不耐烦的声音扬起。

    周絮眸闪了闪。

    “是。”朱禧的声音对陈氏很有影响力，陈氏立马就不再发呆，回过了神，看一眼朱禧后，见朱禧不耐的盯着她，咬了咬牙后，握紧双手，有些一去不回头的上了前，走到月姨娘让出的位置上，由人盖了帕子伸到屏风外给周太医诊脉。

    由于朱禧不耐烦的话，屏风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陈姨娘身上，导致她的表情都看到了。

    相互看起来，早发现的再次猜疑，没发现的现在开始猜疑，看着朱禧。

    发现朱禧没有什么后，再猜疑。

    夏如眉也是。

    周絮和她们一起。

    陈氏的诊脉比起月氏的要慢得多，时间需要的更长。

    时间一滴一滴往下不知道落了多少滴后，漫长的诊脉终于结束了，由于时间过长，所有人神情都有些异样，朱禧更是皱了眉，陈姨娘脸色则是难看惨白，心慌得更甚，隐藏不了了。

    为此各种猜忌的目光更深了。

    周絮也皱着眉。

    她盯着屏风外面，她知道所有人都和她一样盯着。

    陈姨娘更是快要把屏风盯穿。

    “王爷王妃。”

    周太医的声音这回倒快，比月姨娘之前还快：“这位陈姨娘的确是有了喜，一个多月的样子，堪堪能诊出来，陈太医没有诊错，不过这位陈姨娘的身体却——”说到这，他有些欲言又止。

    所有人一听没有松口气，眉头反皱得更紧，不守在听到后面的话后，几个女人眉头稍松了，夏如眉松了，但还是紧盯着屏风听着。

    朱禧陈氏眉头更紧。

    周絮也眉头更紧。

    “只是什么？”

    果真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在意，所有人没开口，陈氏很快尖着声音急切的叫了出来。

    “只是什么。”

    等她说完，朱禧才开口，他边说边皱眉看着陈姨娘，却还是没说陈氏什么。

    “对啊，只是什么，周太医，快说。”周絮不用说，跟着一起着急道。

    不知道是不是学周絮，亦或是真着急，想知道陈氏的情况好做点什么，钟氏接着也道：“是啊周太医。”

    随后夏如眉爽朗的声音也响起：“周太医，请把情况说出来。”

    洛氏月氏两个通房也点头。

    一个径的说对！

    “王爷，王妃。”周太医也不知道怎么为难，仍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直到朱禧冷声道。

    陈姨娘快要摇晃得快倒下，眼神中惊疑不定时。

    “陈姨娘身体偏寒，不易有孕，一旦有喜，也容易小产。”周太医终于说了出来：“当然要是小心些，应该可能不会有问题。”

    说完，整个人伏下身，不再说话，等着。

    原来是这，周絮看得出钟氏洛氏月氏还有两个通房眼中的喜色，还有夏如眉，朱禧还是不动声色，周絮一点也看不出，陈氏则是身体更摇晃，不知道她自己知道不知道，幸好周太医又加了最后那一句，不然陈氏很可能会真的晕倒。

    钟氏夏如眉她们则不太高兴了。

    朱禧的表情——周絮也懒得看了，朱禧没有表情。

    不过周絮没想到陈氏竟是不易受孕的体质，在薜慧的空间里她了解过，身体寒的人都是这样，也确实容易小产滑胎。

    这种人必须好好调理才行。

    不然——

    受不了孕不说，有了也会滑掉，生下也养不大，有的甚至一辈子也不会有孩子。

    在现代倒是好调养，在这里难些，不过若服用她空间里的东西，很容易，还是那句话她不是圣母，当然不会给陈氏用。

    陈氏那样的体质没有特意调理过竟也能不受宠有喜，也说不定陈氏早知道自己的情况一直调理着，周太医应该看得出来，该说她幸运，运气逆天？可有了也容易滑掉……要想生下来很难，特别是在后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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