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人。”“是。”
几个女人点头。
“也别觉得委屈,薜慧那个女人太狡猾了,换了另一个女说不定就中了招,可偏偏薜慧那个女总是狡猾的逃脱,上次是如此这次也是,上次赔了一个柳氏,这次又是。”让人想不甘心都难,但怎么可能甘心,到了如今也是,老夫人想着,她最介意的还是为了薜慧那个女人她的儿子跟入了魔一样连她的话也不听。
何况薜慧那个不安份的。
“不知道这回皇上太后知道了?”
老夫人又道。
说完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一定怪罪,但太后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又是那个娴雅听了老夫人的话道。
“哦?”老夫人看着对方,半晌:“也是,但愿如此,这样就好了。”
“原先太后赐人我还以为有机会,还以为薜慧那女人可能失宠,等着她笑不起来,哪里知道。”薜慧要是没有手段,她那个傻儿子也不会被牵着跑,说到这,老夫人脸色难看,越想越憋屈,特别是面对外面还要装。
就像薜慧想的,老夫人很呕。
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装,直接叫世人看了薜慧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如今——
主要是皇上太后那里,别的还好说。
“等下我们一起过去。”老夫人又道。
“老夫人说得对,想的也对。”娴雅说。
另几个女人看看老夫人又看看娴雅。
“侯爷现在在哪?还守在那里?”
老夫人想了下,抬头对着门外的人道,门人的人听罢,其中一个婆子上前,进到厅里:“老夫人,侯爷一直在夫人房里没有出来过,从夫人出事,一直在主院陪着夫人。”
“知道了。”老夫人一听皱眉,虽在意料中,可还是不舒服。
有了媳妇忘了娘说的就是这。
她这个儿子哪里是忘了娘,简直是不把她当娘。
不孝子!
可他只能靠这个不孝子,只有这一个儿子。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她现在后悔,可后悔也无用,事已至此了。
“老夫人。”
这时,外人进来一个婆子。
“什么事?”老夫人以为发生了什么,看向来人,几个女人也是。
“侯爷朝这里来,似乎是来找老夫人。”
来人道。
“过来了?没有继续守着?”
老夫人道。
多半是那个薜慧没事了,不然怎么可能过来,不知道那不孝子过来干什么?别?老夫人皱眉,就怕薜慧挑拔了什么,她看了看坐在下首的几个女人,都面色不好,她面色也不好,好不起来,除非没了薜慧。
“太医怎么说的?”老夫人问。
“夫人背都伤到了。”
来人回答。
“别的?”
“没有伤。”老夫人很想说,为何不直接摔断腿脚,去死!
“……”
静静的坐了一会,老夫人陡的起身,扫视一圈:“娴雅你去外面。”
她忽的盯着娴雅。
“老夫人?”娴雅皱眉。
“你去看看。”
老夫人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最后只是道,几个女人都盯着娴雅,娴雅盯着老夫人,她们明白老夫人先前的意思,但最后的意思?
“好,妾去看看。”
娴雅最终起身,走了出去。
夏侯远心中有些烦闷,找了身边的小厮吩咐人去追查薜慧摔倒背后还有没有什么后,他走到了关着那个女人的屋外面。
站了一会他才进去。
只是走了几步,刚到门里没多远,他就停下了步子。
他没看女人的样子和脸:“你竟然敢推夫人,好大的胆大,不过一个通房,老实交待是谁让你动手的还是你一个人?”说到后来,夏侯远怒了,先前收签起来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
“侯爷。”
屋子很空,什么也没有,也没有窗,暗暗的,哪怕是白天,女人头发很凌乱,衣衫也乱,很是脏污,一身全白,脸色苍白发青,模样很美,神情可怜还有恐慌害怕,之前一直环抱着埋着头不知道是在哭还是什么,此时听到夏侯远的声音猛的抬起头,很是惊喜。
只是在听明白夏侯远话中的话后,惊喜凝住了。
还有夏侯远脸上的怒火后。
“说,是谁让你动的手?”
夏侯远根本不理她是惊喜还是害怕,再次冷漠的开口,怒喝道。
女人美不美他也不在意。
除了薜慧,也就薜玉还有柳氏稍入他的眼。
这个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侯爷!”女人愣了下,开口,声音更恐慌。
“说——”夏侯远眉头已皱得死紧,紧得不能再紧,他是真的不耐烦了,他之前或许不该过来,直接叫人来审就是,他还要去正院,那些女人居然还在他娘那里,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对付薜慧,他们该守在主院外面才对,他娘该好好休息。
薜慧还等着他,他还要去陪他小妖精。
“侯爷,奴婢什么也没有,奴婢不知道侯爷是什么意思!”女人混身一抖,一颤。
“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哼,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推夫人?是你一个人还是谁指使的,最好是给我老实交待,别等我且刑,到时候吃苦受累的是你,而且下场你该知道,若是你现在告诉我,那么我可以给你一个快一点的死法。”
夏侯远冷笑。
威胁起女人。
“侯爷,奴婢没有推夫人,奴婢没有,也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夫人突然就摔倒了。”女人心中恨得牙疼,她没有想到会这样,她以为她会成功,她以为她可以的,没有想到最后落到这般田地。
虽然府里其它女人已经告诉了她不可能,但她不甘心,侯爷那么英俊,对夫人薜慧那么好,她也想他对她那样好。
宠不是等来的是争来的。
她费尽心力,努力的争,可是,结果!
她知道自己完了,侯爷不信她,在府里她没有地位,她设计薜慧,薜慧得宁侧妃太后皇上看重,她虽是太后赐的人,可是相比起来根本不能比,还有侯爷站在薜慧那边,老夫人和那些女人哪里会救她。
她后悔不该这么草率,应该再计划周详一点。
她也不是真草率,不过是简单的计划,却是有利的,她以前在家里看过很多,局不需要太复杂,有效是最好的,当时她要是成功的话,一切都不是现在这样,都会完全变一个样子,薜慧要是没有先倒下的话。
可是薜慧先倒下了,薜慧太狡猾了,她以前竟不知道,她小看了所有人。
她小看了薜慧。
若还有机会,她不会再犯错了,可她还有机会吗?
女人看着夏侯远,心中急转着,她不能承认。
她或许可以拉别的女人下水!
“不是你,也没有人指使,夫人怎么会突然摔倒,你是什么意思?”夏侯远紧皱起眉头,这个女人的意思是薜慧自己摔的?她干嘛自己摔?夏侯远眉头更加紧了,他紧盯着女人,女人的话他是不相信的。
但这个时候,女人也没必要撒谎,万一是活不了,当然他更信薜慧,如果薜慧是自己摔,她为什么?
夏侯远眸中闪过一抹光。
很难得的。
“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没推,奴婢什么也没有,真的是夫人自己摔的。”女人硬咬着道。
“你还敢说没有,不可能,除非!”
夏侯远见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很是不悦,声音不免大了许多。
“侯爷。”女人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忙道:“也许夫人,也许夫人。”也许夫人什么却就是不说。
“也许夫人什么?”
夏侯远眯眼。
他感觉到面前的女人的意思了。
他眉又皱了,心情不太好,不是有人指使,不是眼前的女人,但也与她有关,他是不会放过她的,薜慧也不会,府中的人都不会,也许是另外的原因导致薜慧摔倒,是反扑随便拉人下水。
“也许夫人是滑倒或者被绊倒的。”
女人白着脸,惶恐的小声说完,低头,抱着自己害怕的缩成一团。
很可怜让人不忍下手。
“也许是滑倒或绊倒。”夏侯远的怒火不知不觉间消失了,他盯着女人缩成一团的身体慢慢道:“你是真的没有动手,也没有人指使,是夫人自己绊倒滑倒,那么为何绊倒滑倒?”
“奴婢不知!”
女人听缩成一团大声叫。
“不知道?”夏侯远还是盯着女人,眸光很深:“真的不知?”
“不管有没有你的份,事实如何,你都逃不了,我会查清楚,你等在这里等夫人的处置吧,至于另外动了手的人我不会放过,放心,会陪你的。”夏侯远接着深深看了女人一眼转身不再看她走了出去。
“侯爷,奴婢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人指使奴婢,侯爷奴婢冤枉啊!侯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奴婢,太后要是知道了,要是知道了——”女人脸色又是一变,心头最后一丝希望落空,她大叫起来。
凄厉的大叫。
她本来抱了最后一丝希望的,打死不承认,然后拉别的人下水,要死也拉个垫背的,背不了更好,可现在一看,她没有希望了。
她一时崩溃,承受不住。
夏侯远理也不理,出了门,挥手让守在门口的人关门:“夫人还有很多人看到你推的夫人!”
“侯爷,奴婢也是因为爱你,你放过奴婢吧,奴婢不要。”女人突的起身疯子一样冲了过来,要是再快一点,就会冲到夏侯远身上,好在差了一点。
她迟了点,冲来的时候,尽管用尽力气,夏侯远已出去,门也被关上。
砰一声响中,女人只来得及扑到关上的门上。
撞出更大的砰砰声。
“侯爷不要走,侯爷!”
“……”
女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凄厉的叫了一声又像先前疯子般叫喊起来,边撞击着门。
可没有人关心,夏侯远已经走远。
守在门外的人看一眼夏侯远的背影,再看一眼关着的门,有可怜有怜悯,但不敢多说什么,也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
“也是活该,对夫人下手。”
“嗯,先前那个柳姨娘也是。”
“老夫人也是还有几个姨娘,谁不知道我们侯爷最在意的是夫人,别的女人没希望了,外人都道老夫人和夫人关系好,还有各位姨娘也好。”
两个守门的各自说了两句,闭了嘴。
“太医过去了吗?”
“回侯爷,太医过去了。”
“嗯,好,你去告诉夫人,说季氏说是她滑倒的,让她看怎么处理,要不要再查,然后就这样。”
“是。”
“好。”
夏侯远朝着正院去,边走边对身后的随从问道,听完刚从薜慧主院过来的随从的话,他点头不再多问,太医过来他就安心了。
“……”
“侯爷。”
片刻后夏侯远到了正院,碰到了娴雅。
“什么?”
夏侯远似乎有些意外。
说完看着娴雅。
“侯爷。”娴雅再次开口,慢慢朝着夏侯远走近,近到只有两步后向他行礼:“妾给侯爷行礼。”
“你是?”
夏侯远看了娴雅好一会,并没有去在意娴雅的话:“你起来吧,是你!”
很快夏侯远似乎认出了娴雅。
“娴雅?”夏侯远开口。
“是,侯爷,妾正是娴雅。”娴雅扬起唇,露出一抹笑,她今天特意打扮过,淡绿色的襦群,乌发如云堆起,细细的妆容让她平日的淑雅中又多了一丝娇俏,眼晴灵动,身形也曲线婀娜,微微抬头间白皙如玉的颈闪过,映着黑发和玉般的脸,一时晃花人的眼。
平日的她很少细细打扮还有化妆,在镇国侯府几个妾和通房中属于平淡淑雅那种,就长相而言不招人也不惹眼,叫人不太记得住。
她的性情性格知道的都极喜欢和佩服,比如老夫人还有另几个妾。
“娴雅,原来真是你。”夏侯远开口,声音有点低。
“是妾。”
娴雅微低头,声音轻柔。
似能吹到人心里。
“你怎么在这里?”
夏侯远还是紧盯着娴雅。
娴雅脸微红,似是被看得羞涩:“妾准备去看望夫人,看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夫人摔倒,妾一直很担心,吃不下也睡不着,一直想着,夜夜祈求夫人能快点好,那样要娴雅做什么娴雅都愿意。”
“你——”夏侯远脸色变了变,眸光变深。
“妾没有想到会碰到侯爷,妾担心侯爷。”
娴雅脸更红。
她微抬头,凝着夏侯远,对上他的目光,四目相接,一时有什么闪过。
“你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夏侯远忽然道,然后:“没有想到碰到我,你担心我什么?”
“妾哪里和平时不同?”
娴雅心头一惊又一喜,她并不想这么快出来的,原计划是再等,先用别的女人来试探来开路,等到时机成熟,合适的机会再一举行动,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柳氏还有现在出事的那个女人,都不行。
她看在眼里,除了这两个,其它女人也被她用来试过,再这样下去,等老夫人去了,她们这些女人更没有出头之日,更没有可能了。
老夫人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得老夫人信任,常在跟前,哪里不知道?她比所有人都清楚,她必须尽快了,加快行动。
可那些女人一个都没用。
她的局用在她们身上,全是浪费。
侯爷根本看不到,也不上心,那些女人!
想来想去,她决定自己亲自先试一下,看看反应,她真的是等不了了。
今天她专门打扮过,以前无论在谁面前她都不特意打扮,面对侯爷也只是淡淡的,这也是她的打算之一,先留一点印象,不要太深,等到合适的机会来了,再专门打扮,给人惊艳,因为她本身并不出众,要是出众她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之前试探也是一样,由于不出众她才如此。
一个之前淡淡的人,突然特意打扮了,女人只要好好打扮,肯定不会太差,这样一来就会给人深的印象还有惊艳。
再之后,就是自由发挥了。
看一个人的心机还有智商。
如今就是。
“妾是担心侯爷身体,还有夫人身体。”她接着又道。
“和平时很不同,平时的你给你感觉很淡。”夏侯远看着娴雅,平时的娴雅给他最大的印象就是淡还有他娘很喜欢,为人淡定从容,颇有智慧,而且性格大度,只是还是太淡了,他的那些妾和通房,每一个都比她长得好,他却连那些妾和通房都不上心,何况娴雅,只是娴雅的淡定和从容被他娘喜欢让他又记住了她,但只是记住,他就算要去妾的房里也从没去过她的,他曾还因为她受他娘喜爱,薜慧偏不受喜爱而不喜过娴雅,现在应该也有点,可是此时此刻看着这和平时不一样的娴雅,说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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