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棠问了出来,秋叶没问也是那意思。
“奴婢只是舍不得王妃。”小丫鬟摇头。
“就只是如此,那也不用跟我走,留在庄上替我办事,有时间我会来。”周絮说。
不露声色。
“不是,王妃娘娘,让我走吧,让我。”小丫鬟似乎知道周絮不会真让她跟着走,有些绝望道。
周絮更肯定有事。
“你把原因告诉我。”周絮说。
“王妃娘娘,现在不行,可以以后吗。”小丫鬟黯淡下去的神情亮了亮。
“好,我答应你。”周絮很想知道,以她的身份,早晚会知道,就同意了。
“谢谢王妃娘娘。”
小丫鬟可说是喜极而泣,不停的向周絮行礼。
“不用,你本身不错,本王妃不过看你是庄子上的,才不让你跟着,既你想跟,就跟吧。”周絮不以为意。
“不,对奴婢来说不同,奴婢感谢王妃,以后有什么事王妃尽管告诉奴婢。”丫鬟发誓一样说道。
“你记着自己答应我的就行。”周絮只道。
“奴婢绝不会忘记。”
“很多人说不忘记,可是很快就忘了。”
周絮叹。
“王妃娘娘。”小丫鬟脸色变了下。
“王妃。”“王妃娘娘真要带小丫头走?”红棠和秋叶看了看这个又看那个。
“你们不是听到。”周絮抿了下唇。
“听到就不要问。”周絮说。
“是。”“好的。”
一会,奶娘抱了朱允洛回来,随后,周絮向许和事要了小丫鬟,许管事面色不好,看着周絮欲言又止,后来还是没说,周絮没问,把许管事的表情收进心里,先回了京,京里事情等着她。
回到宁王府周絮反人安置了,没有呆多久,就和绿依蓝晓去了威远侯府,她的娘家。
威远侯府。
周絮到了威远侯府,已经第二天的下午了,她累,但事有紧急,没办法,到了威远侯府,周灵还没有找到。
到处派的人都没有消息。
比周絮知道的并不多什么。
周絮见礼过后,坐到她娘李氏身边。
威远侯府的人大多到了正院的前厅,商量周灵不见的事。
守着周灵的婆子和丫鬟还有府里的人都集中起来审问过了,同样是没有半点消息,且不是审了一次两次。
所有人脸色都不好,都心情不好,沉着脸坐着。
“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半天,老夫人林氏开口,声音不好。
没有人能回答,都沉默着。
“之前还好好的,突然不见了,府里没有人看到,府外也没人,她自己怎么跑得掉,肯定是有人帮了忙。”老夫人林氏又道:“用刑吧。”
“好。”
对于向府里的下人用刑,为了找到周灵,没有办法,之前还抱着希望,现在没有希望了。
所有人点头后,没有人开口。
都一起看向外面。
府里的下人都被集中起来,一个个用刑。
时间过得很快。
天渐渐要黑了。
一个下午过去,所有人仍是沉着脸坐着,没有人动,没有人说话。
等着行刑完毕,可是随着行刑时间越长,半点消息没有,所有人都失望。
周絮的嫡姐也回来了,和周絮周絮的母亲李氏坐在一起,也沉着脸。
“絮儿你说?”
忽的,周絮听到自己嫡姐小声问自己。
周絮叹一声,摇头。
她听到自己嫡姐也叹了口气,大家都没有办法。
周灵失踪得太彻底,真的是没有线索。
“我觉得可能是被人带走,一个人要跑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线索,可要是被带走,会是谁?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周灵。”周絮说。
这是她的想法。
“嗯,和我想的一样。”周晓竟也是这样想的。
“你看?”
周絮看向自己嫡姐周晓。
“娘你说呢?”周絮又看向自己娘。
“嗯。”李氏也点头。
“看来大家都差不多看法。”周晓望向其它人。
周晓刚说完,上面的林氏老夫人就开了口,其它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起来,看法和周絮周晓她们真的一样。
“那么会是谁?”
最终,问题都回到了这一点:“谁动的手?为什么?是针对整个威远侯府还是?怎么样才得把周灵带回来,怎么样才能确定不会对威远侯府不利!”
可惜所有人再次没有答案。
几天过去,周灵的事依然没有进展,这些问题依然没有答案。
周絮天天都往娘家跑,她的嫡姐也是,其它房嫁出去的在京的都忙着这件事。
威远侯府一天天气压越来越沉,都不敢多说话,为了威远侯府,周灵失踪的事还压着,可快压不住了,而且要想有进展必须传开,可不行,让人呼口气的是,几天过去还是没有对威远侯府不好的事和传言出现。
也许周灵不见不会对威远侯府产生什么,最终大家只能这样想。
因为没有丝毫办法。
再之后,不可能天天为了这件什么也不做,除了必要的寻找外,没有再像之前一样。
又是几天,周灵失踪的事还没有传出去。
和周灵订亲的对象那里,也还保密着。
周絮一度想到嫡仙般的男人。
又是远离京城的外地。
还是那间房间里。
朱禧又收到了信。
比他预计快,只有周絮的。
正是关于陈氏小产的,朱禧收到信的时候很诧异,看完信眉头皱起,虽然知道陈氏早晚会小产,可还是不舒服:“还是小产了,还是留不住。”低喃了几句,他伸出手紧了紧。
“罢了,留不住就留不住吧。”
朱禧开口。
“周絮去了娘家,又去了庄子里。”朱禧想着信中的内容。
“如眉还是在宫里,太后皇上忙着宜妃和如眉的事,镇国侯府出了些事,几个皇子要大婚——”朱禧低喃。
“这边该忙的都忙完,要回去了。”朱禧出来办的差都完了,他正要回京。
“交给周絮的人不知道?周絮去了庄子上。”朱禧也想回去了。
他拿起信,又扫了扫,没有回信,只叫人传了口信,他即将回京。
传完口信,朱禧出门上路。
东西早就收拾好了。
快马上路,轻装简从,几日后,朱禧走了一半的路途。
这日,朱禧最后一个行宫住宿,等第二天再赶路。
用了晚膳食,下面的人准备好了热水,朱禧泡了澡后,正要睡,门被敲响。
“谁?”
朱禧皱眉,不知道这个时候谁还来。
“王爷。”
门外的人是行宫的负责人。
朱禧的眉头更皱。
“……”
“王爷,在吗?”
那个声音过了一会见朱禧没有动静再次响起。
“进来。”
朱禧起身坐到床边,还是让人进来了。
他不知道对方要搞什么花样。
他现在只想早点休息,赶路回京。
“吱——”一声,下一秒,门被从外面推开。
行宫的负责人走了进来。
不过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蒙着面纱,身姿婀娜,看不清,但能看出是一个女人。
朱禧扫了一眼,目光定在行宫的负责人身上。
“什么事。”
他开口。
“王爷。”行宫负责人像是不知道怎么说,唤了朱禧后低头。
“说。”朱禧不耐烦,目光再次看向那女人。
“王爷,你赶路肯定累了,本不该打扰你休息,只是这个,这个女子,说是认识你,一定要见你,说要来服侍你,你看——”行宫的负责人道。
“认识我?想要来服侍我?”
朱禧冷笑起声:“她说什么你都相信,还带来见我?”
他越说越气。
面色更冷,声音也是。
“王爷,不是。”行宫的负责人一听忙道。
跪在地上,行礼。
只盼着朱禧不要怪罪,后悔自己带了人来,早知道不管如何也不要听女人的,不要带人来。
只是现在后悔晚了,已经如此,要不就达成女人的愿望,赌了,万一女人真和王爷认识,但这个可能性低,要是认识,王爷也不会这样的态度,那么是不认识,那他就要——
行宫的负责人想着。
“是人是鬼是香是臭,什么也不确认你就给我带人,你是想——”朱禧生气的道,目光冷厉的转向女人:“你是谁,竟敢说认识本王。”声音更厉。
“王爷,请恕罪,都怪老奴太过大意,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向你请罪,现在就叫人下去,王爷。”行宫负责人马上道。
转身就要拉人走。
朱禧不动不说话,只冷冷看着。
行宫负责人见没有改变的余地,上前拉着女人就要走。
“王爷,王爷。”女人终是叫出了声。
行开行宫负责人的手,朝着朱禧扑去:“王爷,王爷,是我,是我,我认识你,我不要出去,我是周灵,你的王妃周絮的七妹。”女人边喊边扑的同时掀开了脸上的面纱,脸露了出来。
原来此人竟是周灵。
京里,整个威远侯府一直寻找不得法,没有一点线索的周灵。
周灵此时格外兴奋,付出那么多,等了那么多年,她总算靠近她心中的人了!
“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你——你怎么在这里!”朱禧被女人的话说得皱紧了眉,看着扑过来的女人,别开身子,就算是周絮的妹妹,他也不会容情,何况是不是还有待审问。
“王爷,我是周灵,你王妃的七妹。”周灵像是感觉不到朱禧的冷厉,还在扑和喊。
行宫负责人傻了眼,然后一头的冷汗,觉得周灵疯了,更是后怕。
想着等下该如何应对朱禧的怒火。
“来人,给我拉住她。”朱禧皱眉见周灵一直扑,猛的朝外喝道。
很好,下一秒,外面冲进几个人,明白朱禧的意思后很快把周灵抓住,压在地上,捂住了她的嘴。
“你说你是谁,给我老实交待。”见人抓住了朱禧开口。
示意人松开手。
哪知手一松开,周灵马上又叫。
朱禧只得吩咐人再次捂上,自己皱眉盯着周灵,这是怎么回事?
宁王府。
周絮收到了朱禧的信,知道朱禧快回来,开始准备起来。
不久,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朱禧快回来了。
各自开始打算起来,整体的精神都好了许多,宫里也知道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绿依和蓝晓,周絮也找时间私下传了她们武功,先用法力引导了她们,让她们更快开始,红棠在庄子里开始施行她的计划。
别的还在打听当中,她驯服白玉的事还没有什么人知道,镇国侯府,后院一处地方,很偏僻,很少人走过。
此时此刻,两个人影站着。
“侯爷,你该回房了。”
“你不想我吗?”
两个人影,一大一小,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一个男一个女,女人的声音清雅,一个冷漠,有些像是娴雅和夏侯远。
“奴婢想,可是。”
“没有可是。”
冷漠的男声打断了清雅的女声。
“侯爷。”
清雅的女声像是夏侯远的女人娴雅的不久后又响起。
像夏侯远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什么?”
“侯爷,真的不早了,夫人一定等急了,夫人。”娴雅说。
“不会的。”
夏侯远良久没开口,似乎也有点迟疑,不过最终还是道。
“会的。”娴雅似乎摇了头。
“你怎知道?”夏侯远道。
“奴婢知道,奴婢也是女人,也是侯爷的女人,奴婢知道夫人一定在找侯爷,侯爷还是回去吧,不要让夫人多找多担心。”娴雅大度的说,语气倔强:“不要让夫人着急,侯爷,到时侯爷也会。”“那你呢?”
夏侯远又隔了一会道,不置可否。
“奴婢?”
娴雅苦笑:“奴婢没关系。”
“你为什么没关系?”夏侯远又问。
“奴婢只是侯爷的妾,夫人不同,侯爷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心里清楚,你最在意最在乎最爱的还是夫人不是吗?夫人是你的妻,是你的夫人,和我们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娴雅声音充满了苦涩,又强装着。
“你。”夏侯远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娴雅,你何必。”
娴雅果然是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