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椅下首左边,则是王爷、臣相、将军等重臣的位置,右边是四大世家、银城王孙贵胄的位置,他们的千金小姐当然也在其中。
做臣子的一大早就到场,哪怕做到腰酸也得慢慢等,千金小姐们一到御花园,便寻着自家位置奔去,鱼贯而入,稳稳坐定。
雪儿眼尖,一眼就看到龙椅下首右边第一世家的位置,急忙拉了拉璃月的手,“小姐快看,老爷在那里,我们过去吧。”
璃月正要上前,后边的南宫幽若急忙讨好的拉住璃月,温柔说道:“妹妹,等等我。”
千金小姐太多,所以官员们一律不准带除她们以外的家眷,不然皇宫会成菜市场的。
两人走到南宫立面前,南宫幽若率先拂身行礼,“父亲,我和妹妹到了。”
“坐吧。”南宫立一袭青色锦袍,目光深邃犀利,清冷如冰,一派第一世家的傲骨风范。
南宫幽若眼尖,抢在璃月前头一屁股坐在靠龙椅稍近的位置上,璃月懒得和她争,意兴阑珊的坐到下方位置,便低下头。而边上的南宫幽若,早已将头仰得高高的,还不时抖弄着头上的珠钗,生怕别人看不见她这只花孔雀似的。
今天的她身穿一袭紫色霓裳,头发梳得既复杂又垂顺,时不时用小手拂拂秀发,还叫边上的金兰帮她补妆。再看边上的其他女子,补妆匣子随身带,一个比一个时髦。
边上的璃月则是一身雪白的拖地长裙,臂上拖逸着丈长许的淡粉色轻萝烟纱,不盈一握的细腰系着一条淡粉色的冰玉腰带。头上是一圈环绕而成的灵蛇辫,额上荡着一根纤细的流苏,三千青丝用一根玉带随意系上,有几楼随意荡在鬓前,飘逸出尘,轻轻一动,灵动如兔。
不一会儿,宣王风尘染也和上官尧们慢慢落座,柳芊芊则瘸着腿,在丫鬟的衬扶下落座。受伤都还要来比试,可见这场宴会对她的重要性。
风尘染在璃月对面正上方,因为璃月一直低着头,害他差点没看见她。她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愿被众人窥探,不像边上的其他千金一般昂头挺胸,大概是不想出风头。这姑娘是弄巧成拙吧?她不知道男人很奇怪,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易珍惜,越是像她这种低调淡漠的,他们越想了解她更多。
等千金小姐、世家公子们坐定,按规矩,太妃和王爵先入座。老太妃身着一袭素雅的淡裙,发式简单大方却不失尊贵,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坐到位置上。
接着应该是沁阳王入座,但他似乎没来,正在众人翘首以望时,不远处一群宫女簇拥着两辆轿撵过来,太监高唱道:“皇上、皇后驾到!”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璃月忙跟着众人站起身,按照官职等级该跪的跪,该拜的拜,璃月见父亲没有跪,只是躬身行礼,忙跟着躬身。原来南宫家族不用向皇帝行跪礼,皆因曾经风靳下旨,特赦南宫家族的跪礼。
风靳如此维护南宫家族,与当时的南宫家主南宫蕴有关吧?
龙撵凤撵缓缓停下,两辆轿撵皆十分豪华,上面通体用黄金打造,中间又镶嵌得有各色珠宝玛瑙,名贵逼人,庄重大气。
风麟脚上是一双银白色的靴子,身材修长高大,身穿一袭深黑色龙袍,龙袍上用金线勾勒出五爪金龙,腰上是一条镶着蓝玉的玉带。一头墨色头发由金冠束住,荡了几缕在光洁的额头上,深黑色的冷眸如寒潭般幽冷,鼻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他目光犀利且深邃,霸气外露,眉宇间有一种搏击欲发的刚强之气。头戴十二旒旒冕,旒冕垂下十二串白玉珠,冷冷坐于御撵上。玉靴一踏下龙撵,便震慑当场,人们皆不敢发出声音,诚惶诚恐的低着头。
“众卿平生,不必拘礼。”风麟冷冷说完,睨了眼身侧的沁惊瞳,她今日身着一件大红色凤袍,袍子上绣着五彩飞凤,颜色明艳。头上的凤冠还挂了几粒铃铛,微风轻拂,铃铛声很是轻脆,宛若烈日下刺眼的啼红杜鹃,绚丽夺目。
但然间,风麟朝沁惊瞳伸出手,沁惊瞳脸上挂着清冷的微笑,在艳红的凤袍下显得有些刺眼,她将玉手搭在风麟大掌上,随着风麟并排前行。
两人手虽然牵着,却互相感觉没有温度,对方的手都是那么的冰冷,没有半点感情,像是一场虚伪的戏。
一看到沁惊瞳得意张狂的笑,风麟就厌恶的转过头,不屑的轻哼一声,小声说道:“你们姐弟俩真的有病,他怎么还没到?”
沁惊瞳立刻不服输的跟着轻哼:“皇上这么着急见我弟弟,莫非是念他了。”
“无聊。”风麟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边上艳红色的沁惊瞳,要怎么刺眼就有怎么刺眼,不明白她为何那么喜欢红色。
“皇上、皇后娘娘,请上座。”手持白色拂尘,一身墨色青衣的太监李禄生急忙上前领路,摊开手指向玉台中间的龙、凤椅。
一到龙椅前,凤麟便迅速甩开沁惊瞳的手,轻拂龙袍绝世坐在龙椅上,等两人入座之后,才听到后边太监缓缓的音调传来:“沁阳王到!”
众人将目光移到声音处,只见白马金车在拐角处停下,车上男子散漫下车,身后领着一名女侍从缓缓走了过来,他步履平稳、从容不迫,甚至有些悠哉的模样。
头上冕帽上的面纱随风飘逸,旒冕上九片金叶和九只银珠涔涔作响,清脆悦耳,如同暗夜深不可测的鬼魅。纯白的金丝软袍随风飘舞,显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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