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了,而且这种惩罚也不狠。
她得等,等到个有利的时机,抓住王后的把柄,给她来个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又做得不动声色,这才是对付敌人最好的办法。
看来这王后心思通透,聪明机灵,是个值得用计的对手。
这样的姑娘,如果能为已用,对她来说将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为已用,只有狠狠除掉。
想到这里,她美目微转,目光幽深的看向璃月,不紧不慢道:“晴姑姑她们事情太多,记不住一样无可厚非,就罚她俩一月俸禄。至于王后,无论是不是疏乎,王后还是迟到了。这样吧,昭郡王妃近日碰到一个难题,不知王后能不能解答,如果王后能解答,哀家就免你这三十大板,如果不能,那哀家只有按律处置,谁求情都没用。”
太后思索一下,得意的看向璃月,如此刁钻的难题,别说璃月,就是王宫里所有人、乃至全天下都没能人解决。
难题?璃月心里有些打鼓,早就知道这老妖婆没那么好心放过她。
果然,现在又出难题刁难,摆明想给她个下马威,顺便巩固自己太后的地位,不想让自己凌驾于她之上。
璃月心底是满满的不屑,面上则温和有礼的道:“不知母后需要儿媳解答什么难题?”
见璃月态度如此,太后脸上才浮现一抹自信高傲的神采,把目光看向绮玉,淡然道:“绮玉,你来告诉她。”
绮玉朝太后盈盈下拜,走到璃月面前,又朝她拜了拜,面容安娴,不平不淡的道:“妹妹,姐姐一向主管后宫帐房之事。每月沁阳、昊云、北齐、西凉、后周各沁家商铺都会将帐本一一呈上,由姐姐算好以作记录。王宫一向用各色的玛瑙、玉石、珍珠等放到玉盘里,以作珠算之用,本来一向严格保管,怕人将玉珠打乱。但是,前几天姐姐不小心将玉盘打翻,里面的玛瑙、玉石全部洒了一地,姐姐原本算好的帐目又乱了。这不,因为那五百本帐本,姐姐已经多天食不下咽。”
绮玉顿了顿,有些难受的看了众人一眼,自责的继续道:“五百本帐本原本已经算好一半,可是玉盘里的玉珠被打乱,原有的帐目又化为乌有。现在还差一天就到交帐给各商铺的时候,如果重新摆好玉珠,再一本一本的将帐本上的帐目加齐算好,就算所有宫女出动帮忙,一晚上也最多能计算十来本。妹妹你说该如何办,才能将五百本帐本的帐目算好。”
璃月听得有些头晕,怎么这么复杂,难道,古代没有算帐方便的算盘吗?
想到这里,她微微看向绮玉,淡然道:“敢问姐姐是用什么计算帐目的?”
“珠盘啊。”绮玉想都没想便开口回答。
“能否让璃月看看,何谓珠盘?”璃月不解的看着绮玉,她真不知道这个东西。
众人听了璃月的话,纷纷大吃一惊的看着她,绮玉更是疑惑,“珠盘是用来计算帐目的,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岁孩童,人人都知道,为何妹妹你不知道?”
璃月愣然,她只知道算盘和计算器,不知道什么玛瑙、玉石做的珠盘。
看到璃月惊讶的反应,太后心里终于继续澎湃起来,原来这南宫璃月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痴小姐,连珠盘是什么都不知道,可见她以前真是个傻子。
除了是傻子之外,她想不到什么人会如此愚笨,连珠盘都没听过。
边上的青郡王妃茵梦立即得意的推了推丈夫沁满,捂嘴轻道:“连珠盘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笑掉大牙。”
“珠盘就像生活中的紫、米、油、盐,没想到堂堂王后竟然不知道,真是丢死人了。”
“我还以为王后有好厉害,会弹琴,会跳舞,没想到竟然如此无知。”
“王后家可是银城数一数二的商户世家,天天算帐都得用珠盘,她竟然连这都不知道,该不会在撒谎?”
“可看她的模样,的确不知道,可能就像传言所说的那样。出嫁之前的王后是个傻子,后来为了抛弃她的宣王一头撞到石头上,一醒来脑子就好了。脑子好不代表立马精通珠算什么的,所以不知道珠盘也属正常。”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王后才德竟然如此拙劣,实在丢尽沁阳的脸。大家别指望她了,还是齐心协力和绮玉姐姐把帐算好,看能不能赶在明日日落之前计算出来。”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之间全是对璃月的不屑。
原以为她是个有点才学的才女,没想到骨子里仍是个狗屁不通的草包,连珠盘这么普通的东西她都哪些惊讶,也别指望她能干出什么事来。
看来,这三十板子是挨定了。
依太后的性格,不打得她皮开肉绽就不叫太后。
众人正议论得欢畅,太后突然冷咳一声,将手高举道:“你们怎么能小瞧哀家的儿媳妇?儿媳妇来自昊云,南宫家世代经商,虽然她不知道珠盘是什么,不过骨子里肯定有商人的天赋。王后,你跟绮玉去景亲王宫,先看看什么叫珠盘。哀家只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到明天落日之时你还没有将帐算好,哀家只好依律打你三十大板。”
说到这里,太后突然将音调变缓,阴阳怪气的安抚道:“王后,不要怪哀家心狠,作为后宫之主,哀家必须说到做到,言出必行,以后才能更好的治理后宫。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哀家也是没办法才如此,来祭拜过先王,就随绮玉下去吧!”
所有人都知道王后完成不了,她当然亦如是。
不过,直接承认王后办不了这事,自己又叫她去办,最后如果王后被罚,她一样不能服众。
唯一的办法就是明面上对她态度缓和,再夸她两句,认为她有机会办成此事。
这样的话,如果她办不到,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置她。
不给王后点板子尝尝,以后说不定会窜到自己头上去。
“是,母后。”璃月这声母后叫得是咬牙切齿,她将内心的不满拂平,眼底暗藏锋芒,站到太后身侧。
祭祖仪式非常严瑾,所有人都得诚心跪拜,双眸紧闭,以示虔诚。
这时,晴姑姑、虹姑姑立即跑过来教璃月如何祭祖,在众人合手祭祖上香之后,璃月才跟着她们从蒲团上起来。
好不容易祭完祖先,众人才松了口气。
璃月心底冷冷思忖,祭祖只是个仪式,每年有两、三次足矣,何须月月都要参加。
这样不仅耗费人才、物力、财力,还会使参加祭祖的人心生怨怼和不满。
试想,谁愿意大清早的爬起来在这里磕磕拜拜,烧香念经,眯着眼睛来祭祖,祭得进去才怪。
如果王宫由她当家,她一定废除这些封建无用的规矩。
不,如果王宫由她当家,她一定让太后领头,每天领着敌对自己的王妃们来祭祖,由她的人进行监管,她自己则呆在广离宫睡大觉。
祭完祖,璃月拜别太后之后,跟着绮玉去了景亲王宫。
一脸纯真的沁惊雅也要跟着去,绮玉也不阻拦。
一路上,沁惊雅抱着璃月的手,和她聊东聊西,一脸的好客欢乐。
璃月则不平不淡回之,如果没了解清楚,她断然不会和她深交。
沁惊雅不时摸摸璃月鹅黄色的纱裙,不时又直朝她眨眼睛,而身侧的绮玉,则摆着一副大家闺秀的贵阁王妃模样。
绮玉走路不急不徐,模样淡漠冷清,神情中隐隐还有些不可攀的高傲。
她是王宫管帐簿的人,又是太后的得力助手,平素就算再温婉娴雅,被那么多人如此追捧,肯定也少不了骄傲自大。
带着璃月走到景亲王府,景亲王和亲王妃和璃月互拜礼后,便站在一旁看好戏。
按理说,璃月是王后,她不用给他们拜礼。
但是,她作为王后的同时,也是小辈,小辈给长辈行礼也是必须的。
走到一间由二十名宫女、二十名侍卫把守的金贵大殿前,绮玉将璃月、惊雅翁主领了进去。
一走进去,璃月便看到里面金光闪闪的金子和珠宝,还有许多叠得老高的帐本,里面有十名宫女在整理那些帐册,个个神情肃穆,模样清俊,皆是沁阳一等一的才女。
绮玉指了指中间一张大玉盘散乱的翡翠玉珠等,叹口气道:“这就是珠盘。里面摆着用线串起来的玉珠,每十个数中间穿插着一只不同颜色的玉珠,这样计算起来方便很多。但是……”
见绮玉说得这么复杂,璃月头都听大了,直接插话道:“郡王妃不必再说,璃月虽然不太懂计算之法,但这是太后之命,无论如何璃月都得试一试。”
“既然如此,姐姐明日等你的好消息。”绮玉眼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慢慢退出房间。
现在,这间厢房里只剩下璃月、雪儿、无心、酒儿、宁儿、惊雅郡主和十名才女。
璃月一一扫了扫那些蓝色的帐本,见里面每一页结尾都有那一页的总数目。
而一本帐册约有五十页,如此这样的话,五百本一共有二万五千页。
只要把这二万五千页上的数目加起来,不就是总数了吗?
如果真这么简单的话,绮玉也不用找她了。
听才女说,最后还得将里面不同商品的价格盈亏各算出来,沁阳国五百间商铺,里面经营得有丝绸、大米、玉米、珠宝等物,而每一页记录的都不一样。
要不这一页是玉米,另一页是大米,这样算起来难度颇大。
这里只有十进位制值,计算方法复杂且落后,而且太大的数字计算不了。
但是,这一切都难不倒商业天才璃月。
这珠盘的摆放模式,不就是后来的算盘吗?只是她们不懂六十进位制的算法,只能局限于小数目的计算。
璃月悄悄凑近雪儿,朝她小声耳语几句,雪儿立即懂事的跑出房间,去寻璃月需要的材料。
璃月一边埋头思索,一边和沁惊雅聊天,而窗外,经常有各个宫派来看好戏的人,那些宫女偷偷摸摸的,在外边笑一阵后就悄悄离开。
过了两个时辰,时辰已经到午时,才女们见璃月坐在榻上睡觉,而不开始计算帐册,个个立即心急如焚起来。
如果王后不开始计算,明天要是完不成太后的意旨,她们也会跟着受累的。
都火烧眉毛了,王后怎么还睡得着。
美人榻上的女子将头仰起,漂亮精致的小脸微微泛红,昨夜拖沁惊羽累死她了,她好想美美的睡一觉。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看守的侍卫正要高呼,男子玉手轻抬,示意他们别闹。
男子一双美目清冷逼人,俊削英挺的走进大殿,后面跟着寐生、残红等贴身护卫。
“王……”无心看着进来的高大男子,准备跪下行礼。
沁惊羽忙冷挥大手,所有人立即噤声。
待他提起玉靴走到睡得正香的璃月面前,眼眸间立即荡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睡得这么香,难道她不怕那三十大板?
睡梦中,璃月发现自己正在床上睡得香,突然,一张丑陋无比的脸浮在面前,吓得她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梦中一惊叫,现实中的璃月也陡地弹了起来。
当她看清面前满眼惊愕的沁惊羽后,立即沉稳的在心底顺气。
怪不得梦里面都梦见了丑八怪,原来是沁惊羽在捣乱。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美美的梦会被打断吗?
不得已,璃月礼貌的朝男子拂了拂身,温婉如玉的道:“臣妾给王请安。”
叫着硬是不顺口,“臣妾”、“王”。
如果他是大王,要稍微顺口些吧?
可惜,要是敢叫大王,风麟不趋势挥兵南下,端了沁阳才是。
沁惊羽收回眼中的笑意,目光变得冰冷犀利,他淡然睨了璃月一眼,不屑的轻啐一声,“这么晚了还在这睡觉,你等着受罚吧!”
璃月目光平淡,脸上不愠不火,轻声回道:“夫君这么希望臣妾受罚?”
沁惊羽淡淡扫了璃月一眼,突然将嘴角邪恶的勾起,淡淡笑道:“你如此精明,三十板要不了你的命。”
言下之意,她该多打几十板?璃月嘴角扯起一抹冷冷的轻讽,“你巴不得我挨打吧!”
沁惊羽闻言,又轻咧嘴角发出淡笑,笑声温文雅致,沁有心脾,极是好听。
听得在场的才女微微脸红,个个都害羞的轻瞟向他。
她们的王是如此的神秘,害得每个人都想一探究竟,看看那张漂亮面具下究竟是张怎样的脸。
她们的王样很有性格,脾气阴晴不定,暴戾阴邪,可是身形高大俊削,品味独特。
骑马是英姿飞扬,吃饭时优雅淡然,说话时简洁有力,微笑时清润好听。
这样的人中之龙,就算是个丑八怪,她们也认了。
“孤王如此和善,哪有你想的那么卑鄙。”沁惊羽轻哼一声,转头指了指身侧的一干宫女和太监,朝璃月轻笑道:“明天如果算不完,你就只有挨三十大板。不过,孤王可以派人帮你,你随便挑几个人打下手。到时候,如果你能完成三成,孤王会替你向太后求情。”
璃月眉梢微抬,转了转眼珠,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如果这事牵扯上沁惊羽,会不会好些?
她知道,就算明天自己计算出来,太后还会想别的法子对付她。
如果直接牵上沁惊羽,明天把帐目交到太后面前,她也无话可说。
打定主意,璃月也不推辞沁惊羽的“好意”,将目光放到寐生、残红等人身上扫了扫。
残红一脸高傲,眼里对璃月是浓浓的不屑讥讽,好像现在她要高人一等,璃月要低人一等似的。
璃月将目光掠过残红,最终停在寐生身后的几名宫女身上,“就她们吧。”
她一说完,五名宫女当场走到边上站定。
沁惊羽身边的宫女都是识得字的才女,璃月只随便挑了几个。
沁惊羽有些好奇,清洌凤眸,玉手指向后边的残红道:“你怎么不选她?残红能诗会画,精通计算之术。”
璃月轻笑一声,直接无视一脸阴沉的残红,淡然轻笑:“本宫要的是奴才,不是趾高气昂的贵夫人。”
“你……”残红立即羞愧出声,右手握紧剑柄,恨不得一剑宰了一脸轻笑的璃月。
璃月直接将她狠狠无视,目光看向身侧五名宫女,沉喝道:“你们几个过去,和她们一起清理帐册。”
“是,王后。”宫女们跟着无心走了过去,倒是挺有礼貌的。
看着残红气愤的表情,沁惊羽原本就很淡漠的瞳孔变得更加冰冷,双眸里涔出阴冷的寒光,目光直视残红。
残红见王眼眸微变,立即恭敬的将头低下,手一直按着那柄宝剑。
“寐生,走!”沁惊羽冰冷说完,极为不悦的转身离开,残红则迅速跟了上去。
等沁惊羽走后,璃月再查看了一下帐册,见雪儿裹着包东西进来。
等所有监视的人走了,璃月才和雪儿走到窗户边,两人将包裹里的黑色珠子和银钱拿出来,还有一个订好的乌木木框。
众宫女不解的看着璃月,纷纷盯着她手中奇怪的东西。
翌日
不知不觉,一夜很快便到,太后领着众王妃一一会见过各国使臣,将他们一一送走后,惬意的去荷花池边赏荷。
亲王妃、郡王妃、翁主们齐齐站在太后面前,个个都甜言蜜语的巴结太后。
最得人心的还属东方瑾儿和沁惊雅。
沁惊雅是瑞亲王的二女,因瑞亲王与太后走得近,她也一样。
她年纪太轻,没经过什么大事,为人很单纯。
无论太后王妃,她都一视同仁,对谁都好。
东方瑾儿则一脸忧郁,脸色苍白像犯了病似的,一双小手握紧白绢,不时轻咳两声,一副娇怜的模样。
太后一见东方瑾儿这副可怜的模样,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姐姐就生了这么个独苗,她不疼爱谁疼爱。
“太后,您猜猜,今天下午王后能算好帐目么?”茵梦笑餍如花的看着太后,低眉顺眼的道。
太后心底轻哼一声,明面上则淡笑道:“怎么说南宫家也是经商世家,哀家相信王后能办到。”
“是啊,如果办不到就有好戏看了。三十大板,可不是吃素的。打板子的侍卫那么狠,恐怕一、两板就得见血。”边上庶出的沁莺也跟着插话,讨好的看着太后。
太后不屑的睨了她一眼,抬高眉梢道:“哀家只是按规矩行事,身为一国之后,如果不做好表率,以后如何服众,如何领导众人?哀家只是锻炼一下王后,让她以后多注意礼节罢了。”
言下之意,她很想放了王后,可是铁钉钉的宫规在,她也没办法。
而且,她还是出于好心,要锻炼一下王后。
别人听不出,这些常年跟在她身边混的王妃还听不出?
“咦!要不咱们打个赌?如果王后完不成任务,你们都得答应我一件事。”一旁的败家子沁满朝众人扯唇轻笑,这里除了她,全是女人,当众人将目光移向他时,他脸上突然有丝愧色。
要不是妻子茵梦使劲拉着他来巴结太后,他一个大男人至于落人白眼吗?
茵梦听了丈夫的话,立即捧场的拍手道:“好,打赌。我赌王后算不出来,她连珠盘是什么都不知道,肯定算不出来了。”
“我也赌她算不出来。”
“我赌王后一定挨三十大板。”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语,个个都赌璃月做不到。
“我赌王后算得出来!”突然,一阵娇喝声从人堆里传来,众人忙将目光移到说话的人身上。
见是沁惊雅,有的不解,有的敌视,但大多数面上是微笑着的。
太后不悦的轻眸凤眯,惊雅怎么总帮着那女人。
见太后神色有些不悦,沁惊雅忙轻笑道:“母后,你们个个都赌王嫂输,没有人赌她赢,那谁来输钱呢?”
一听此话,太后乐得轻笑起来,原来这孩子还会些小心思,真精明,有自己两成功底。
时间一晃,很快到下午,眼看落日就快西斜,太后众人在游览了一遍御花园后,终于全都坐到荷花池边歇息。
“咦!时辰快到了,王后也该来了吧?”太后不悦的看了看众人,神色冰冷森寒,一张朱唇红如鬼魅,阴冷嗜人。
“哼!她肯定不敢来了,来了也是三十大板。”茵梦不屑的冷笑一声,朝太后谄媚道:“太后,要不先把打板子的侍卫叫过来。”
太后思索一下,心里和茵梦想的一样,面上则一言不发。
茵梦见太后不说话,知道自己的建议管用,急忙招来宫女,命她去叫侍卫。
不一会儿,十名手持大板的侍卫恭敬的走了过来,纷纷立在柳树下边。
个个神情肃穆,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打人而存在。
不一会儿,远处一簇郦影迅速朝这边走来,茵梦一看,立刻得意的叫道:“太后,王后和姐姐来了。”
太后目光阴冷,看着一脸淡漠的绮玉和沉稳淡定的璃月,心底是得意的冷笑。
现在还走得如此沉稳,一会儿挨了板子,才知道什么叫沉稳,什么叫淡定。
绮玉和璃月并排上前,两人齐齐朝太后拜礼,“参见太后。”
“平身。”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璃月,慢悠悠的道:“绮玉,已经一天了,不知道王后有没有将帐目算清。”
璃月扫一眼身后端着一只玉盘的雪儿,神情不骄不躁,一脸淡然。
绮玉微微颔首,恭敬朝太后道:“回太后娘娘。绮玉也不清楚,这事还得问妹妹。听闻妹妹昨晚忙了一整夜,只睡了半个时辰,又起来忙到现在,这么辛苦,应该有点成就才是。”
连绮玉都不知道?
太后冷笑一声,要是她真的算出来了,肯定早就用锣鼓大肆宣扬一番。
直到现在绮玉都不知道,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王后根本没算出来。
再次冷眼看了看后边威武挺立的侍卫们,太后脸上的笑变得更加猖狂了。
茵梦也着急的吞了颗葡萄,用手绢胡乱擦了擦嘴,抓住时机道:“王后,做不到就要受罚。既然早知道做不到,昨天何必答应呢?可惜现在已经太迟了。”
“王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侍卫们随时准备,三十大板可不是轻松活。”景亲王妃了跟着符合。
“呵呵!”太后故作无奈的轻笑一声,为难的道:“儿媳妇,不是哀家不帮你,你看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就受点苦。你放心,哀家会嘱咐他们下手轻些。”
说完,一双原本还在笑的眼睛突然转为冰冷,脸上的笑瞬间也跟着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森,“既然王后做不到,休怪哀家无情。来人,给哀家打!依照宫规,三十大板,一板也不能少。”
太后一声令下,边上的侍卫攸地大喝一声,正要冲出来。
突然,璃月朝太后露出个淡漠的微笑,云淡风轻的道:“慢着!母后,璃月还没说话,您怎么能笃定璃月没算清帐目?”
太后不屑的轻哼一声,骄傲自恃的道:“王后别说大话,否则再加三十大板。”
“儿媳不敢。”璃月轻润说完,脸上仍旧不骄不躁。
跟太后这种易怒的女人争斗,她只需要脸上带笑即可。
她深信,一脸灿烂的微笑,比刀子似的双眸更气人。
璃月懒懒说完,当着众人的面,将雪儿后中玉盘上的红绸揭开。
红绸一揭开,所有人便看到上面有一张宣纸。
璃月将宣纸取出来,交给绮玉,淡笑道:“母后,沁家一共有五百间店铺,分别经营大米、丝绸、盐业、珠宝等物,璃月已经将各种帐目的盈亏一一写在宣纸上边,还有五百本帐册加起来的总数,也在上边,还请太后过目。”
璃月淡淡说完,后边坐着的王妃们全都瞪大眼睛,像看稀罕物似的看着她,她们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和不相信。
看了璃月一眼之后,又疑惑的将带探讨的目光移向绮玉手里的宣纸。
当绮玉打开宣纸,看到上面的帐目时,突然吓了一跳,神情也跟着惊慌起来。
接着,她把宣纸递给太后。
太后惊奇的接过宣纸,一看,眼睛也瞪得老大。
只见宣纸上写着五百本帐册的总数目:七千四百七十八点五三万两黄金。
下面,便是各种商品的盈亏计算。
每种商品的计算都算得十分精确,上面还作了图方便大家了解。
下方是一连串关于商品的数字,写事整齐清楚,看得太后大吃一惊。
“王后,你是怎么做到的?”太后将宣纸合上,双眸犀利冰冷,冷喝一声,眼里全是满满的不相信。
璃月还未回答,茵梦立即接口,“太后,别听她的,该不会是王后自己胡乱编造的数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