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颇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小恋人。
男子大手很温暖,将璃月稳稳牵着,似乎怕她丢失一样,引得她浑身轻颤。
对面胭脂铺本就挤得水泄不通,当少女们不经意看到缓缓行来的金童玉女时,全都“哇”的一声转头。
所有人原本直朝商铺里的美男子瞄,现在见来了个更美更妖邪的,全都忍不住惊叹起来,登时将里面的叶晗抛到九霄云外去。
璃月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迅速将沁惊羽的手撑脱,有些不自然的转了转眼眸。
“哇,这位公子哪里来的,生得好俊削。”
“他长得好好看,比妖精还美,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一看那衣着就是王孙贵公子,又俊又有钱,真是人中之龙。”
所有少女都悄声议论起来,比较大胆的则用眼睛直瞄向男了,胆小的也是偷瞄着。
有些高傲的少女则故意别开脸,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引男子的注意。
正淡然看着里面时,忽然,那光影处,一袭翩翩青衣的锦袍公子走了出来。
男子俊眸深目,唇红齿白,眉目如画,那一张淡唇,微微咧开,眼底带着温润如玉的微笑。
一袭青色软袍将他俊削的身材展露无疑,乌黑的头发十分明丽,双眼清澈透亮,皮肤光滑白皙,嘴唇浅薄而淡。
比起沁惊羽的妖美来,男子五官更显清秀,身材也稍为单薄了些。
看那眼神如小鹿般清纯,又一脸温润空灵的模样,璃月暗忖,如此会伪装的主,要是一不小心,全都以为他是单纯无害的俊公子。
再看他那双深邃乌黑的眼底,竟然迅速闪过一丝打量和精明。
男子眼带笑意的走上前,朝沁惊羽道:“这位公子可看中本店的什么?”
沁惊羽眼神依旧淡漠无比,凉薄的唇微微冷洌,沉声道:“陪夫人逛街,她爱买什么,就买什么。”
陪夫人逛街?
哇,周围的女子一听,全都羡慕的看向璃月。
如此俊削的公子愿意陪夫人逛街,璃月真是幸福。
像这么又有钱又俊削的公子,家里肯定有许多小妾,没想到他肯陪夫人逛街。
这下,所有人看璃月的目光更加忌妒和眼红。
璃月睨了睨这家店,见里面装饰得很清淡,不像沁字号那里只是奢华大气,贵气只有庸俗,没有清丽。
自己输在哪里,她已经了然于心。
一听到璃月是沁惊羽的夫人,叶晗眼里一抹讶异一闪而过,只是微笑的着看向璃月,“夫人想看些什么?”
初听他的声音,很温柔,很贴心,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一个大美男向她示好,而且如此温柔,起码早就心动,巴不得把店里的东西一扫而光。
璃月朝叶晗淡然的点了个头,不平不淡的道:“公子客气了,店里的所有妆品都来一样便可。”
叶晗眼底闪过一抹犀利,明面上仍旧温柔轻笑,朝身后的管家点头示意,那管家立即开始去包胭脂水粉。
将东西买好,交给侍卫之后,璃月不经意的看了叶晗一眼,见他仍旧一脸淡笑,眼底波澜不惊,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璃月总觉得,这叶晗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那抹笑容也显得太虚假。
踏上轿舆,璃月和沁惊羽对视一眼,发现男子鹰眸里睨着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冷冷的银芒。
“他就是叶晗?”沁惊羽眼底透着淡淡的凉薄。
身边有名侍卫则恭敬道:“回主子,刚才那位公子就是叶家堡少主叶晗。他已经在沁城开了五十二家分店,经营茶叶、蚕丝、绵缎、瓷器、珠宝、大米等货物,已经来了大半个月,生意空前的好,才短短半月,就把沁字号的生意抢了一大半去,是真的生意精。”
另一名宫女也接口道:“听说,只要叶堡主走到哪,哪里的店铺都得关门,西凉、北齐那些他都去过,有一次将北齐帝都闹得满城风雨,皆因他开的店把帝都的生意全抢了。现在来到沁阳,恐怕咱们沁阳百姓也不好过了。”
“叶家堡里面到处是钱,才短短几年,虽然称不上富甲天下,却也富甲一方。要是真这样下去,恐怕咱们的沁字号要关门大吉了。”
“是吗?”男子冰冷的轻啐一声,吓得侍卫宫女们赶紧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言。
璃月淡漠的看着不远处随处可见的叶字号,心里微微盘算,这个叶晗此次来沁阳,是刻意,而且有预谋的。
她倒要会会他,看看什么叫做生意经。
轿子慢慢朝王宫方向行去,沿途经过热闹的沁城大街,随处可以听见百姓们议论的声音,她们讨论的无非就是叶家的东西多便宜,多好。
而沁家的东西,多贵,多不好。
说沁家服务态度不好,东西贵得要命,而且质量低劣。
叶字号服务态度很好,东西十分便宜,而且质量上乘。
璃月一听,如此强烈的对比,换成她,她也选择叶字号的了,也难怪百姓们蜂涌而上。
身侧男子似乎对外界的传闻不太关心,开始他眼神略微冰冷,后面突然变得淡漠,更歪斜到榻上,闭眼微微轻寐。
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他白皙的颈处,纤长浓密的睫毛透着润泽的光泽,此刻的他,面容安详,却透着浓浓的邪魅和冷意,令人不敢接近。
轿子行至到一条人间稀少的拐角处,璃月忽然觉得手心有些冰凉,心里有些不安。
周围似乎有一窜窜冷风阵阵袭来,冷风呼啸而狂戾,大热天的突然袭来一阵阴风,肯定不同寻常。
不好,有刺客。
等璃月意识到这一点时,外面的侍卫突然“啊”的几声惨叫起来。
接着,便是宫女们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有刺客,有刺客!”
这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根利箭射到轿子上。
一根利箭射来,其他的也纷纷而来,就在璃月有些惊慌之时,刹时,身侧男子手里早已多了几枚银针,他一把凑过来将她抱起,攸地窜出大轿。
一出轿子,璃月就被沁惊羽抱得紧紧的,她这才看清,周围已经围上了几十名黑衣刺客,刺客手里武器不一,全都蒙着面巾。
在看到她们出来这时,所有刺客将利箭对准两人,只听“嗖嗖”几声,十几支利箭迎空袭来。
就在利箭射到半空之时,白袍男子玉指轻轻一指,数十颗银针便簌簌朝对方射去。
在利箭射过来之时,他早已抱着璃月翩然跃向另一方,足尖直点轿顶,冷风吹拂,显得他衣裾翻飞,白衣飘飘。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手里突然多了只玉箫,漂亮的手将玉箫放到朱唇旁,只消轻轻一吹,无数枚银针从箫而出,直射对面的黑衣刺客。
“不好,玉诀针!”在刺客们惊异之时,已经有多名同伴中针倒地而亡。
那些中了针了,个个七窍流血,吐出几口鲜血后,痛苦的倒在地上。
“小姐,救命!”突然,雪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璃月一听,乌黑的瞳孔攸地收缩,只见一名黑衣刺客追着雪儿杀。
接着,雪儿周围早已围拢四、五名刺客,个个都挥剑欲砍向她。
璃月见此情景,迅速挣脱沁惊羽,捡起地上的刀就要冲上去救雪儿。
沁惊羽见状,大掌攸地把她拉回来,这小女人,怎么有些冲动。
淡唇再次覆上玉箫,没两下功夫,围着雪儿的刺客纷纷中针而亡。
余下的刺客见这针又毒又狠,全都撒着腿一窝蜂消失在巷子里。
“小姐,呜呜,吓死我了,你没事吧?”雪儿才惊叫完,一个重心不稳,就被地上的刺客绊倒,正当她如花似玉的小脸要扑上刺客时,后边的寐生一把将她抱住,迅速移了开去。
届时,刺客的余孽早闻风消失,剩下的侍卫、宫女们,除了有几个中箭受伤之外,其他的都安然无恙,只是被吓惨了。
“好了,回宫。”所有人都一脸惊慌,唯有沁惊羽一个人沉稳不迫,大概是这种场面见多了,已经训练有素。
说完,他拉起璃月的手,朝轿子处走去。
就快走到轿子时,男子紫眸微微眯起,突然将步子放慢。
璃月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攸地一惊,难道轿子里有刺客?
两人步履放慢,慢慢朝轿子走去,所有人都屏声凝息,吓得浑身颤抖。
“射箭!”就在快要到轿子前时,沁惊羽冷然吩咐身后的侍卫。
早已蓄势待发的侍卫猛地拉紧长弓,哗哗的箭雨朝轿子射去。
突然,轿子里两名刺客破轿而出,他们一窜出来,那轿子登时被劈成几块,里面的箱子、玉珠等全部滚到地上。
侍卫们早已咻咻的射箭,十几支利箭朝在半空飞来飞去的刺客射去,竟一个没射中。
这时,刺客们见寡不敌众,撒下一阵白烟,迅速消失在远处。
那轿子里的东西继续滚,继续散落。
突然,一只黑色小箱子滚到男子银白的玉靴面前,“啪”的一声摔成两瓣,里面那张白色的画纸也露了出来。
璃月见状,正要上前去捡,男子利剑早已轻挑,将那幅画迅速挑到手中。
在璃月伸手之前,他早已将画展开。
当那双漂亮的玉手将画展开时,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皆不敢动,怔怔的看着他们的主子。
那湖泊潋滟的紫眸里,闪烁着润泽清透的光泽,怔怔然的看着画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
还有那戴着面具的小公子,微微蹲在小公子身边的小女孩。
画工粗糙、画笔稚嫩,可他还是觉得心被抽空了一般。
心里是满满的震撼、惊愕,还有浓浓的火热,惊诧。心情激动得如鹿撞,似心醉神迷。
琼花树下的大哥哥的小女孩,不是他和星儿,又是谁?
周围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寒冰,那双犀利深邃的紫眸早突然睨向小脸微惊的璃月。
一看向璃月,男子心里更是微微颤动,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心里百感交集,又惊又喜。
“星儿……”男子的声音似求证,又似怀疑,又透着淡淡的无力和孤寂,空灵清透。
璃月微微瞪大瞳孔,轻咬下唇,冷然站在原地,淡漠不言。
她就知道这只箱子会出事,早就预感到了,没想到真的让他知道了。
“你是星儿!”男子再次出声,才说完,那双漂亮的玉手攸地伸向璃月的胸处,在侍卫宫女惊讶的目光中。
只听“唰”的一声,男子已经将璃月的衣襟撕开。
才撕开,面前的女子如预料到一般,只是淡漠不言的站在原地,一双清澈有力的大眼正直视向他。
当他看到女子胸前那枚火红生动的琼花印记时,瞳孔攸地放大,心口似乎被抽干一般。
两人怔怔对视,男子始终缄默不言,那紫眸里蕴藏着浓浓的惊喜和怔愕,一直痴痴然的看向璃月。
璃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闪烁了下,她多想告诉他,她不是星儿,她是璃月。
可是,这是星儿的身体,她为什么要剥夺他爱星儿的权力?
这一句星儿,所有宫女都当场石化在原地。
原来南宫侧妃不是星儿,真正的星儿一直隐藏在王身边,而且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
琼花印记如同火红的幽莲一般,熠熠生辉,栩栩如生,美得不可方物。
男子深吸口气,心底有千百种感觉在悠悠四窜,忽然,他凑到璃月面前,正当璃月瞪大眼睛以为他要干什么时。
男子突然温柔的将她抱起,冰眸里满是惊喜,嘴里温润的低喃道:“璃月,你就是孤王的星儿,对不对?”
璃月被他猛然抱到胸膛处,心里也五味杂陈,似乎很是沉重。
淡淡看了痴然的男子一眼,璃月半敛双眸,轻轻点了点头,淡漠道:“是。”
这一声承认,似乎给男子莫大的惊喜,他攸地将璃月抱紧,惊喜得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璃月还没反应过来,人家就已经将她举到胸前,衣诀翻飞的转了几个圈后,便将有些头昏的她扶稳。
沁惊羽眼里除了惊喜,还是惊喜,他并没有像璃月预想中那样生气,或者暴怒。
他只是温润的看着她,乌紫的眼眸透着浓浓的深邃,眼里带着浓浓的情欲,声音沙哑而魅惑,“星儿,孤王终于找到你了。”
找了那么多年,踏遍万水千山,他终于找到最疼爱的小星儿,心情的激动不言而喻。
看到他们的王如此欣喜,所有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小宫女们轻轻擦着眼泪,看着面前这幸福的一刻。
他们的王找了星儿多年,一直寻寻觅觅,为星儿生,为星儿活,甚至可以为星儿不顾性命。
正当所有人都失去信心,认为那个星儿就是南宫幽若时。
没想到,真正的星儿是她们敬爱的王后。
此情此景,所有人都非常感动,全都流下欣喜的泪。
“星儿,我爱你!”不顾璃月淡漠的眼神,男子已经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大掌温柔的抚着她的秀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芳香,还有听到他激动的心跳。
这句话,他早就想对她说了,他爱她,真真切切的只爱她。
“星儿……”男子温热的声音在璃月耳旁低喃,他将她轻轻拥进怀中,似乎想将她融进心底,不让她再次消失。
“星儿,你放心,孤王一定好好待你,不让你难过,不让你悲伤,让你每天都幸福快乐。”
将璃月温柔的推开后,男子乌紫深邃的眼里仿佛嵌着淡淡的泪珠,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扑闪,有如翩跹飞舞的蝶翼。
玉手轻轻拂上璃月白如美瓷的脸,指尖因为她的肌肤而变得冰凉。
刹时,他眼底闪过一抹惊慌,温柔的道:“星儿,你是不是被刺客吓坏了?孤王带你回宫!”
说完,他将璃月一个打横抱起,朝边上早已备好的另一辆轿子走去。
“起轿回宫!”因为王找到星儿,侍卫们声音都要洪亮些许。
轿子慢慢朝王宫驶去,雪儿、寐生都激动得瞪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簌簌乌红的玉珠垂落到软轿两旁,轿子上雕花绣凤,缀着玉石、玛瑙等稀世珍宝。
而轿子里,男子一双冰眸早已睨向身侧有些淡然的女子,冰眸乌紫且漂亮,里面闪着浓浓的光泽。
他就一直看着她,一时不言。
被沁惊羽就那么盯着,璃月心里也是十分震撼。
这个男人如此暴戾,刚才他应该指责她欺骗他,训她一顿的不是吗?
可是恰恰相反,他只是温柔的拉着她的小手,眼神温润如玉,像呵护珍宝一般守着她。
“星儿,我们已经错过十年,不要再错过了好不好?”
男子温润出声,声音出奇的好极,雅致温柔,如同三月的春风。
他都已经与星儿错过了多年,现在能找到他,是上天赐予他的福气。
他一定会珍惜,一定会珍惜!
璃月微微点头,眼里透着淡淡的微笑,眼珠却无比淡漠,“好,我们再也不要错过。”
听到璃月答应,俊削的男子又将她抱到怀里,乌黑的青丝散落到璃月肩头,两人就这样轻轻相拥,直到王宫。
“恭请沁阳王下轿!”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才过了一会儿,外面就响起太监的声音。
男子似乎没听到,温柔的将璃月的下颚抬起,看着她殷红的唇,男子忍不住温柔的覆上去,微微闭起双眸,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纤长的睫毛如水晶刷子般漂亮,差点触到璃月的乌睫,翩然的印下一吻之后,男子这才抱着璃月下轿。
回到星月宫,璃月只是淡然的坐在玉椅上,而对面的男子,始终怔怔然的看着她,像看一件稀奇古怪的东西似的。
如今他的星儿长大了,出落得标致动人,落落大方。
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夜晚,绽满繁星的皎洁夜空下,银城街边的小柳巷里,晶莹如雪的琼花树旁,她安静的看着他,如此温暖,如此动人。
当时她坐在奄奄一息的他身旁,眼眶湿润,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散落,温暖的道:“大哥哥,不要难过,不疼不疼!”
娇小的她双瞳如翦水,乌黑的眼珠像璀璨的玛瑙,眼睫毛又弯又翘,乌黑灵动,清澈的眼睛微微一眨,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落下一滴珍珠般的泪珠。
她身着一袭粉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如雪的梅花,胸前有一个深粉色宽大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上飘着两条深粉色彩带,颈间一圈以贝壳和红豆串成的项链,随着手肘叮咚作响,悦耳动听。
乌黑的青丝织成两个蜜桃辫,蜜桃辫上分别绑着一串水晶做的钉当,娇俏可爱,皮肤比羊脂玉还白皙,小脸圆圆的、粉嫩粉嫩的,却不显胖,很是娇憨。
当时她的样子,如烙印般早已印在他心里,至今回想起来,他仍记得很是清楚。
璃月星眸半敛,勇敢迎上男子灼热深邃的目光,淡然道:“你……相信我?”
男子淡淡点头,温润的道:“除了你,孤王谁都可以不信。”
璃月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如此深情专一的男人,竟让她碰到了。
在被伤害过之后,原以为她再也不会相信男人,可眼前的男子却让她总是溢满感动。
他表面淡漠清冷,对她却一心一意,温柔专情。
“星儿,我带你去看母后的寝宫,好不好?”
男子说完,大掌将璃月温柔的牵起,璃月立即微笑着点头,淡淡的道:“好!”
才说完,他已经将她的小手稳稳篡紧,大步流星走出寝宫。
两人乘上轿舆,一路来到一座冷清却华丽的宫殿。宫殿雕梁画柱,长廊迂回曲折,殿外幽径深深,种着大片大片清香四溢的兰花。
在华丽的宫殿翘角上,悬挂着一块朱红色的匾额,匾额上雕刻着精致的三个大字。
“飞羽宫!”
怎么和沁阳上朝大殿飞羽殿一个名字。
男子似乎看出了璃月的疑惑,俊削的脸上立即荡起一抹微笑,“因为父王太爱母后,就把国事大殿赐名飞羽殿,母后寝宫赐名飞羽宫。”
璃月不禁感动的看着这座巍峨气派的宫殿,原来沁惊羽的父亲这么疼他的母亲,那真是个无比幸福的女人。
才说完,男子已经温柔的牵起她,满眼清澈的看了眼宫殿,便拉着璃月朝里面走去。
一走进宫殿,沁惊羽就耐心的指着宫殿里的陈设,温柔的道:“你看,这是母后最喜欢的画,这是父王送给她的。”
璃月将目光移到那幅画上,见画上的女子一袭丝绒红袍,美目带俏,笑吟吟的看着前方,似乎前方正站着她深爱的男子。
画上有红梅、小桥、带着薄冰的镜湖。
女子眼瞳是深深的紫色,沁惊羽像是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两人都是妖美型的人物。
再看这幅画的对面,竟挂着她送给沁惊羽的那幅画,这幅画比刚才那幅要更加鲜艳明丽,可能是因为上面贴了金粉的缘故。
“星儿你看。”男子修长漂亮的玉手指着大殿中的一袭漂亮的浅蓝色玉榻,温润的道:“这是母后最喜欢的地方,还记得我十四岁的时候,她每天最喜欢睡觉的了,跟你一样,一到午时,就懒懒的躺在上面休息。当时他还怀了个妹妹,我就怪她不关心我,只关心肚子里的妹妹。你一定想不到,十四岁了我还要跟妹妹吃醋。”
璃月听到这里,心里如利刃划过一般生疼,她惊讶的瞪大眼睛,柔柔的道:“你怎么知道是妹妹,你的……妹妹呢?”
才问完,男子已经静默在原地,眼底蕴着冷冷的凉意,他轻眨了眨眼睛,轻轻回给璃月一抹勉强的微笑,“因为我喜欢女孩子,当时认定母后怀的是妹妹。”
说到这里,男子眼底闪过一抹疼痛,轻声道:“妹妹在七个月大的时候,跟着母后被淹死在镜湖里。”
听到沁惊羽有些轻柔的话语,璃月立即敛了敛双眸,有些焦急的看向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问的。”
“没关系的,星儿。”男子心里虽如刀绞,却不像别人一般,将满眼的报复和仇恨显露在心爱的女子面前。
他只是淡然的轻笑,那笑容如皎月般温柔,清亮而透彻,与平时那个狂野阴冷的,他完全不一样。
“母后最喜欢的是兰花,为此,父亲把整个飞羽宫都种上了兰花。当时我最喜欢呆在这里,每天吃着母后做的酥酪糕,闻着馨香四溢的兰花,看着她绕月树翩翩起舞。十四岁以前,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璃月看着宫里摆着的几盆兰花,那些兰花早已簇簇开放,树叶茂密,花朵明美。
几名看守的小宫女早安静的退了下去,开始修理起宫殿门口的花圃来。
看到满目温柔的璃月,男子突然伸出手,温柔的拂上她白皙的脸庞,轻声道:“星儿,我一定会比父王爱母后更爱你,我也不会让你像母后那样受伤害。我会除掉一切会伤害你的障碍,让你天天陪我……看星星。”
璃月微微点头,眼角洌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心里则疼痛不已。
这一切的殊荣,都是因为星儿么。
眼神在笑,心里早就郁积着阵阵疼痛,她只是淡然看着他惊喜的模样,努力配合他,让他开心。
沁惊羽,真是世上最值得疼惜的男子。
如果她是星儿能让他这么开心,那她就好好扮演这个角色,他开心,她也会跟着开心。
要是让他知道他心爱的星儿被人害成傻子,还被风尘染等人奚落至死,他一定会很心痛,心痛到无法自拔。
她不忍心看到他难受,她只想看到他幸福。
两人参观完宫殿之后,沁惊羽又将璃月带到殿外的苑子里。
只见一株高大的樱花树下,一张有些陈旧的琴摆在石桌上,那琴虽然陈旧,却擦得很干净,上面的琴弦光亮如丝,琴声雕刻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应该有些年头了。
“以前母后最喜欢坐在樱花树下弹琴,她教我舞剑,教我吹笛,教我弹琴。星儿,你想上去试试吗?”
璃月朝男子温柔的点头,慢慢走到宝琴前,微微坐下,玉手颤抖的抚着银色的丝弦。
见璃月坐下,男子心里也微微一动,他将她温柔的拥在怀里,玉手轻轻合上她的手,带着她慢慢拨动琴弦。
一张俊颜微微凑近璃月,璃月心里忍不住闪过一抹电流。
男子乌黑如墨的青丝散落在璃月肩头,就那么珍惜的拥着她。但然间,幽幽的琴音如流水般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