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嗯?”张皓站了起来,“可有清点仔细?”
“我等清点了两遍,确实是四百九十金。”
张皓看向管事:“请问这是什么回事?”
管事看也不看张皓,自顾自地说道:“确实有五百金,没有错的。”
“那另外的十金去哪里了?”张皓盯着管事问道。
“本管事千里迢迢地从徐州跑到这苦寒之地,难道不该给点辛苦费犒劳一下吗?”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惊得张皓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子仲兄的意思?”
管事有些不耐烦了,“怪不得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竟如此不解人意,不识变通。”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与我家主人说的,居然可以从他那里骗到五百金。所谓见者有份,区区十金于五百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了这钱是你偷拿的咯。”
张皓今天也是见识到了,还有这么光明正大地拿回扣的,而且没有问过正主,自行就取走了。
管事也是无语了,怎么碰到这么一个愣头青呢。
“你会不会说话,这怎么能叫偷拿呢?”
张皓慢慢的走到管事旁边,边走边说道:“既然你自己承认了,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将你盗取的十金交出来,勿谓言之不预也。”
张皓心想:钱送到我这儿了,那就是我的了,敢拿我的钱,看你是活到头了。
“你这小小的一个县丞敢这么与我说话,好叫你知晓,连徐州刺史,东海太守每次来见我家主人的时候,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等我这次回去一定要在主人面前告你的状,要知道我可是从小就跟在我家主人身边,亲近无比。到时候你就连这四百九十金都没有了!”管事一脸得意,无比嚣张的说道。
张皓平静地看着他,觉得这是一个蠢得有些脱俗。现在可没有什么宰相门前七品官的说法,家奴就是家奴。
他手掌抡圆了一个耳光扇在了管事的脸上。
啪!
一时间在场的人包括被打的管事都懵了,只见张皓反手又是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
啪!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起,管事捂着脸眼神恶毒地看着张皓。
“你,你居然敢打我!”
张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打你又如何,尔不过一贱奴罢了,打了便打了,能奈我何?”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主人,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将你免官治罪!”
管事气地身体有些发抖,居然不顾一切威胁张皓。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狗仗人势的东西。就算是你家主人糜竺都不敢说这样的话,看了本官确实该替子仲兄好好管教一下你了”
“来啊,把他给我拖出去打,就先抽三十鞭长长记性,身为家奴该怎么说话。”
“诺。”
张皓说完,刚刚的那两个衙役就一人一边,将管事架了出去。他们眼中可没有什么大人物家的管事。
“张皓,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管事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再加十鞭。”
很快,外面传来了惨叫声,不过很快惨叫声便弱了下去。
“禀县丞,才抽了十鞭,那人便晕了过去。”一个衙役进来禀报。
“我去看看。”
只见管事被扒了上衣,冷风中十条鞭印红的发紫,皮开肉绽,像极了十条长长的蜈蚣。
“才十鞭怎么行?说好四十鞭就是四十鞭,岂能朝令夕改。把他给我弄醒,接着打。”
“已经醒了,我已经醒了!不要再打了,县丞大人,小人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大人不要再打了。”
此刻管事是真的被张皓打怕了,顾不得装晕立马跪在地上,连大人都喊出来了。
现在“大人”这个称呼,主要还是指长辈,也有指位高权重的人,但是不会当着人家的面称呼人家。
管事心想这个张皓真是完全不顾及糜竺,要把自己往死里打呀。
张皓有些玩味地看着他,说道:“哦?那十金?”
“在小人包袱里,这就命人去拿。”
“那今日这事儿?”
“全是小人的错,小人自找的,县丞大人教训的是,日后小人一定改过自新,恪守本分,不忘大人今日的教诲。”说着管事还在地上磕头。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
然后没等多久,那被偷拿的十金送了过来,张皓便命人将管事扔了出去。